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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各種人上門買抄邸了,
這願意出錢買抄邸的有兩類人,一類是媒人,這包括官媒和私媒兩種,她們買了抄邸回去會潛心研究哪位新科貢士適合哪些人家,第二日便會上門提親,拉縴說媒。還有一類便是一些有待嫁女兒的人家,買了抄邸估量著哪位新科貢士適合自己女兒,便會譴了媒人去說親。
雖然貢士還要等著殿試才能正式得了“進士”的御賜名字,可上榜的貢士可都是準進士,只是看皇上如何排位置罷了,所以大家都想趁著春闈放榜為自己家的女兒定下如意郎君。只是這來赴考的舉人們大部分都是潛心研究了多年經史,年紀頗大,大半都已婚配,沒有議親的人是十之有三而已,所以這些未婚的新科貢士是十分搶手的。
此次會試的會元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儒生,家裡已是妻妾成群,所以第二名的黎玉立就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目標。各方打探的情報讓京城一些人家甚為激動:年輕,有文才,據說長相不差,更重要的是能和柳太傅府扯上關係——要不是怎麼會借住在柳府?柳府是什麼地方,一般人能住得進去的?肯定是有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了。
又有訊息靈通人士放出了訊息,那位黎公子是與一人領兩部侍郎之職的柳元久大人坐一條船進京的,所以不消說,他自然是柳太傅的親戚,聰明的人長著七竅玲瓏心,略微一分析便得出了結論來,不消說肯定就是那位柳四夫人的親戚,這可是砧板上的釘子,妥妥的走不了!
這些條件堆了上來,哪怕是黎玉立五短身材,長相難看,在眾人眼裡也變成玉樹臨風,更何況他本身就不差——所以,京城的官媒和私媒這些天都接到了同一單生意,那就是去柳太傅府上向那黎貢提親。
只是可憐現任京城金龜婿黎玉立還在書房裡溫書,懵懵懂懂的,完全不知道外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心在為三月的的殿試做準備,雖然已經邁入了準進士的行列,可他卻有些不滿足,自己竟然能考到第二,若是自己再努力一把,說不定真能中狀元。
他幾乎要快活得跳了起來,一瞧著放在桌子上的那個書袋,便想起了劉玉芝那含羞帶怯的模樣來,伸手摸過書袋上邊的那幾個字,一種甜絲絲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玉芝特地給自己做的,見著這書袋,彷彿就見著玉芝站在自己身邊一般。
黎玉立的心幾乎要沉醉在一片柔情裡,放眼望到書房外邊,就見滿樹桃花繽紛,粉白粉紅的花瓣在枝頭翩躚起舞。
“這桃花開得真是豔。”他感嘆了一聲,伸手將書卷拿了過來,低頭繼續溫書,卻不知道他此時已經交上了桃花運,自己已經成為了外邊諸多父母心裡的佳婿,也不知道最近幾天來說媒拉縴的人簡直快把柳府的門檻踏破。
這日,偏廳裡頭一屋子的管事媽媽正在和柳大夫人忙得不可開交,就見一個管事媽媽領著幾個穿著綢緞衣裳的婆子走了進來,通報姓名方知是京城幾位有名的媒婆。她們看了看坐在上首的柳大夫人,拿著大紅帖子不住的張望:“卻不知哪位是柳四夫人?”
柳大夫人看了一眼那群媒婆,心中詫異,也不明白為何有這麼多媒婆同時上門來找柳四夫人,是給柳明珠還是柳明媚說親?這兩人還未及笄,並沒到說親的時候,為何今日卻有幾個媒婆同時上門?
再說了,柳四夫人有兩位,一位新近亡故,還有一位正在坐月子,還沒出園子呢,怎麼好出面來給柳明珠柳明媚議親?只不過見著一干媒婆口口聲聲的要找柳四夫人,柳大夫人也沒法子推託,無奈之下只能吩咐一個管事婆子帶了那幾個媒人去香蘭院找杜若蘭。
“夫人,不知道是九小姐還是十小姐?”身邊有的李媽媽湊了過來,臉上的皺紋褶子縱橫交錯:“她們議親怎麼能在我們家姑娘前頭呢?”
柳大夫人心中顫了顫,臉上依舊跟沒事人一般:“無妨,讓她們去罷,我只要豔兒嫁得好便是,不是嫁得早的問題。”
上回英王府西園賞梅,見著英王妃似乎十分滿意豔兒,瞧她的眼神裡頭透出讚許的神色,或者還真有幾分可能性。那喬世子一表人才,家世又好,確實是良配。
管事媽媽帶著幾個媒人走去了香蘭院,杜若蘭方才起來不久,梳洗完畢,正由明媚陪著在用早飯,現在已經是二月底了,她的月子坐了二十天,每日裡吃了不少進補的東西,整個人都豐潤了起來,臉盤兒圓了一圈。
“四夫人,四夫人。”管事媽媽笑嘻嘻的領著幾個媒婆走了進去:“這兒有幾個人找你呢。”見杜若蘭一臉驚奇,又添了一句:“是媒人上門了,夫人今日起床沒聽著喜鵲兒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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