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部分(第2/4 頁)
,推開門走到了外邊。
屋子外邊有很好的月色,初八的晚上,月亮已經從小牙兒形狀逐漸變得圓潤了起來,月華如水般照在院子裡,照在那個站在扶手邊的人身上。那個人,個子高高的,穿著月白色袍子,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月色給他鑲上了一道銀色的邊,看起來是那般炫目。
只是他的頭髮溼了一邊,有一滴誰還掛在他的耳朵邊上,正在慢慢的往下滴。半張臉也明晃晃的一片,明媚瞧著不由得想笑,玉梨這盆水可潑得真是準,兜頭兜腦的下去,饒是喬景鉉身手好都只閃過一半。
看到明媚從屋子裡走出來,喬景鉉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媚兒,我來向你道歉了。”
“道歉?”明媚的挑挑眉毛望向喬景鉉,眼中有一絲譏諷:“喬世子,你要向我道什麼歉?你不是覺得你做得都是對的嗎?”
聽到明媚又喊自己“喬世子”了,喬景鉉心中有些發慌,他趕緊將明媚向自己面前拉了拉,言語裡充滿了一種懇求:“媚兒,今日的事情果然是我做錯了,我不該用那樣的口吻吩咐你回柳府,你說得對,我與你都是平等的,我不能控制你去做旁的事情。”
明媚輕輕“咦”了一聲,這喬景鉉這般受教?怎麼才大半日功夫他便想通了?看起來真是孺子可教也。她白了喬景鉉一眼,沒有說話,這讓喬景鉉更加緊張了些,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捨不得放開,生怕這一鬆開,她便會走回到自己的閨房,將那扇門關緊,從此不再理睬他。
“媚兒,我回去好好想了想你說的話,你說的信任和尊重,我雖理解得不太清楚,還覺得模模糊糊,但我大致明白了你所想的。我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心中只有我,不會有的旁的人,不必猜疑,而且你要我放手,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對不對?”喬景鉉著迷的望著明媚,她的頭髮就如一塊黑色絲綢般流瀉,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被這柔順的黑色映襯,細白如瓷,如玉,就如月下的仙子,綽約多姿。
說話之間,溼噠噠的頭髮不停的往下面滴水,初春的晚風拂過,好像能在面板上結出一層冰兒來似的,明媚皺了皺眉頭,衝著屋子裡說:“玉簫,取幾塊乾淨的淨面帕子出來。”
就聽屋子裡面細細的“噯”了一聲,不多時,玉簫已經抱著一疊帕子走了出來:“喲,世子爺的頭髮怎麼是溼的?”
喬景鉉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去:“剛剛……有人替我洗了頭髮。”
“那得趕緊弄乾了才行,這大晚上的溼著頭髮,少不得傷風了。”玉簫笑了笑,把帕子往前一送:“姑娘,你幫世子爺擦擦?”
“你把帕子送過去,讓世子爺自己擦就行。”明媚再怎麼大方,也做不出來在丫鬟們面前給喬景鉉擦頭髮的舉動。
“玉簫你也真是的,咱們姑娘害羞呢。”玉梨端著一條小杌子走了出來:“你把帕子放到這上面,咱們去沉香閣門口走走,消消食兒!”說罷放下小杌子,拉了玉簫就走下樓去。
“你的丫鬟倒是機靈。”喬景鉉看著玉簫和玉梨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笑著湊了過來:“媚兒,幫我擦擦頭髮?”
明媚輕輕“哼”了一聲:“自己跑到柳府來做呆頭鵝,被水澆了一頭,卻叫我給你當丫鬟擦頭髮?”
喬景鉉也不惱,涎著臉貼了過來:“怎麼敢叫媚兒給我當丫鬟?只是心裡著急就跑過來了,好媚兒,你就不怕我傷風頭疼?”
明媚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從小杌子上拿起一塊帕子,對喬景鉉低聲說:“蹲下來,你個子高,我擦不到!”
聞言大喜,喬景鉉很聽話的蹲了下來,明媚拿起帕子細心的幫他擦拭著頭髮,一邊輕聲說:“這大陳朝的男子都不把女子當成能和自己比肩之人,夫妻之間,夫君高高在上,妻子只是他的一個奴僕般,小心伺候,不敢有半點怠慢。我雖已看慣了這事兒,但心裡始終卻不能苟同。”
抖抖手中潮溼的帕子,明媚又從小杌子上取了一塊乾的繼續給喬景鉉擦起頭髮來:“我想要的那種生活,夫君和妻子之間是平等的,互相關心,互相扶持,夫君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妻子也不會只是依賴他而生存,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兩棵比肩而立的青松。而且,他們之間不需要彼此猜疑,也不會有什麼秘密,有什麼喜悅兩個人一起分享,有什麼困難兩個人一起面對,這樣的生活,你可願意?”
喬景鉉細細品味著明媚說的話,心裡感覺到特別新奇。明媚說描述的那種生活,是他以前未曾見到過的,但又讓他非常動心,很想就這樣和她一輩子到老。
明媚的手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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