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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的顏色,想來對女兒這愛佔便宜已是見怪不怪,或者是她言傳身教也未必。
左大夫人領著明媚去了最裡邊那進屋子,進了廂房,揚著聲音喊著:“玉芝,玉芝,舅母帶貴客來看你了。”
劉玉芝正躺在裡間的床上默默流淚,聽到屋子外邊左大夫人的話,一顆心彷彿要跳出喉嚨來,旁邊金梅用帕子胡亂給她擦了兩下眼角,然後並著秦媽媽一起,合力將劉玉芝扶了起來,走出了內室。
剛剛抬腳出了門,便見到明媚一臉關心的神色看著自己,心中一酸,那眼淚珠子又險險兒要滴了出來,再轉頭看看金柳,那丫頭卻是一臉笑顏,心裡不禁又安穩了幾分,上前給左大夫人見禮:“怎敢勞舅母親自帶路?不拘喊個丫頭帶著柳小姐過來便是了。”
左大夫人臉上的假笑似乎能掉下來,那層厚厚的脂粉都擋不住,走上前去兩步,一隻手拉住劉玉芝,仔細打量著:“玉芝病了為何不對舅母說?一個人生生在這裡受苦……”說罷還掏出手帕子擦了擦眼睛:“以後有什麼事情要記得和舅母來說,別一個人悶著,只管把這裡當成你自己府上,不用拘束著……”
左大夫人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一副慈祥的表情,看得劉玉芝和身邊的丫鬟一陣驚愕,也不知道這位舅夫人今日是否吃錯了藥,說出的話兒全不似素日的那腔調了。
“左夫人,有勞你帶路了,我和玉芝還有些體己話兒要說,恕我們就不陪你了。”明媚心裡暗暗加了幾個字:不陪你唱戲!也不知道這位左大夫人打什麼算盤,故意演了這一出甥舅情深的獨角戲給自己看。
左大夫人被明媚一說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訕訕的接過話頭說:“既是如此,那柳小姐就和玉芝說說體己話吧,我前頭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在這裡邊礙眼了。”
瞧著左大夫人那壯實的身子從屋子裡挪了出去,玉梨的笑再也忍不住,銀鈴般兒流瀉了出來:“劉姑娘,你那舅母可真有點意思,分明是丫鬟做的活,她偏生搶著攬了過來,可在這裡還沒站穩腳跟兒,就被我們家姑娘遣了出去!素日裡她也是這般舉動不成?”
劉玉芝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今日她為何如此對我熱情,倒叫我糊塗了。”說罷眼睛看著明媚,充滿著疑問的神色。
明媚看著劉玉芝那模樣,不禁抿嘴一笑:“玉芝,做事最忌捕風捉影,你在這邊愁思百結,黎公子那邊可是根本不知情的呢。”伸出手從袖籠裡取出了一封信來,在劉玉芝面前晃了晃,笑著說:“你該如何謝我?”
劉玉芝見著那信封上有著熟悉的字跡,心裡已是砰砰亂跳,臉上飛起一片緋紅,不敢看明媚揶揄的表情,低下頭去,小聲兒說:“我這裡也沒剩下什麼好答謝的東西,只有一片感激之情了。”
聽著這話,明媚突然一愣,想到了左大小姐頭上那支玉簪子,暗自嘆氣,把信封遞給了劉玉芝:“我是和你開玩笑,你難道都聽不出來?黎公子叫你不要著急,等他殿試以後他自然會遣人上同知府去提親。”
劉玉芝接過信,把那封皮按在胸口,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只是含羞低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明媚看著她那模樣,吃吃一笑,挽起劉玉芝的手把她拖到了內室,按到床榻上坐好:“你先看信,我在外邊等你,等你看完了再安安心心和我來說說閒話兒。”
劉玉芝應了一聲,伸出手,抖抖索索的把封皮兒扯開,抽出了那張雪白的松花箋出來,低下頭去看了個不停,眼淚珠子不住的往那信箋上頭掉。
明媚坐在外邊的廂房裡,打量了下這屋子的陳設,瞧著傢俱都是花梨木,雖然不算上檔次,但還算維持了應有的水平,只是那梳妝檯與多寶格上頭都沒有放什麼東西,梳妝匣子也是小得可憐,也不知道劉玉芝究竟有多少東西已經被算計了去。
金柳張羅著沏了一盅茶過來:“柳姑娘,嚐嚐左府的茶葉罷,只是比不得太傅府的茶香了。”說罷垂手站在了一側,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來。
“喲,瞧你這模樣兒,可還有什麼沒說的?”玉梨在旁邊看得分明,掐了掐金柳的膀子:“有話就說完罷!”
“柳姑娘可曾看見方才左府的姑娘們?”金柳一撇嘴:“大房的大姑娘和二房的大姑娘要進宮候選呢,可我覺著她們這不是去丟人的?那大姑娘頭上戴著的是我們姑娘這邊討要了去的簪子,二房姑娘脖子上的項圈兒,也是我們家姑娘這撈去的。這左府雖說不是大富大貴,可畢竟也是正四品的出身兒,怎會養出一堆眼皮子淺的來!”
聽著這話,明媚的眼前浮現出那幾個姑娘的模樣,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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