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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蕭貴妃這抱怨的言語,蕭國公夫人大驚失色,低聲喊道:“娘娘,謹言慎行!”
這深宮裡邊幾乎沒有什麼秘密,這般抱怨的言語被皇上聽了去,可是大不敬之罪!蕭國公夫人唬得臉上變了顏色,四處張望了一番,見著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來:“娘娘,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也不能這般肆意說話!”
“母親,你放心罷,這裡邊沒有旁人,全是本宮的心腹。”蕭貴妃指了指站在屋角的春芳姑姑道:“這個還是母親你自己挑了讓她陪著本宮進宮來的呢。”
蕭國公夫人點了點頭,瞄了一眼蕭貴妃身邊的倩如,沒再開口詢問,畢竟蕭貴妃自己那般有把握,自己又何必問東問西的去掃了她的興致。“娘娘,你現兒正值盛年,莫要說些這般喪氣的話,這女人三十四十的時候,比那十多歲更能招人喜歡。我見娘娘風姿依舊,與當年比,更是穠麗了幾分呢。娘娘,你只管去與皇上說,總不至於二皇子守著一個正妃過到老的,總要指一兩個側妃罷。”
蕭貴妃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對著蕭國公夫人道:“本宮自然知道,母親請放心。”
“娘娘自己有決斷便好,那我便回府去了。”蕭國公夫人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慢慢的退了出去,蕭貴妃瞧著蕭國公夫人那微微佝僂的背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另外一個指甲套子取了扔到桌子上邊:“這麼多年來,母親也過得不容易。”
蕭國公府不會比這後宮的水要淺,母親與她一般,日子都不好過。
“娘娘,何必想這麼多,蕭國公夫人說得極是,如何去替二皇子向皇上討要兩個側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春芳姑姑在一旁小聲提醒著:“二皇子妃到現在,肚子裡頭還沒有動靜呢,三皇子那邊的柳側妃可已經有了身子!”
蕭貴妃的眉頭皺得愈發的緊了,就聽著那滴漏之聲,聲聲不斷,清清冷冷,彷彿滴在心頭一般。
“怎麼還是不肯停歇?又來了幾份參奏的摺子,這可真是牆倒眾人推,非得逼著朕將柳元久置於死地不成?”徐熙把那幾份奏摺扔到一旁,笑了笑:“柳元久是朕一手提拔上來的能臣,怎麼會因著幾分奏摺便定了他的罪?這和十五年前彈劾方知府一般手段,看來這麼多年了,這一套還是吃得開。”
徐熙笑了笑,這些人可真是愚笨,見著自己將柳元久羈押在大理寺,可卻遲遲不審問柳元久的案件,一心以為是那罪狀還不夠重,於是又蒐羅了一些罪狀出來,只希望自己能拿柳元久下手。可他還正準備好好利用柳元久的呢,如何又能自毀棟樑?雖然現在柳元久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可遲早他是要被自己利用的。
指頭敲了敲桌子,徐熙心中很是痛快,看了看身邊的田七問道:“最近景春宮裡有什麼動靜沒有?”
田七眼中有一種卑微的神色,彎著腰回答:“皇上,那蕭貴妃的母親進宮求見了一次。”
徐熙點點頭道:“我猜著這蕭國公府也該有些動靜了,若不然就頗奇怪了。儲秀宮呢,皇后娘娘和英親王府間沒有來往嗎?”
田七沉吟道:“這個老奴倒是未曾聽說,據宮人傳,因為三皇子側妃有了身孕,喬皇后每天有大半日都是在漱玉宮中中,所以這儲秀宮裡倒是沒什麼動靜。”
“這樣說來,皇后竟然一點都不心急?”徐熙看了看那半佝僂著腰,看上去明顯矮了一截的田七道:“上次我派人在碼頭假裝攔截炆兒,就是想讓他懷疑他大哥和二哥,想讓他們三人鬥上一鬥,怎麼就沒起著效果?你去查檢視,是不是誰洩露了風聲?”
田七的腰仍然是彎著的,聽到這話,稍微直起了些,用他那尖細的嗓音說道:“皇上,老奴遵旨,即刻便會派人去查探。”
徐熙閉上眼睛,手揉了揉太陽穴:“朕這些日子又開始頭疼了,去幫朕宣了那錢不煩進宮來,讓他再幫朕開些藥。”
“是,老奴馬上著人去傳錢老神醫進宮。”田七輕聲應了一句,看了看疲憊不堪的徐熙,又小聲添了一句:“皇上,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哪,現兒正是關鍵時刻了,怎麼著也不能將自己累垮了。”
“你這奴才倒是會說話,只是朕如何能安得心下來?每日裡只要是想著這些事情,頭都是沉沉的一片呢。”徐熙擺了擺手:“這件事情你別說出去,秘密的宣那錢不煩進宮便是,免得被有心的人瞧見,會弄出些什麼么蛾子來。”
“是,皇上。”田七彎腰應了一聲,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說不清的光芒,似乎帶著一絲同情,又彷彿帶著一絲冷漠。
儲秀宮的主殿大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