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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媒婆想了想,笑著道:“柳府可還有別的小姐?說不定世子是喜歡上了另外一位柳小姐,所以才會有此誤會呢!”
聽著嶽媒婆一解釋,英王妃坐在那裡也呆住了,確實也不少是沒有這種可能!昨日自己與炫兒提起這事的時候,只說是柳府的小姐,卻沒有說是哪一位,那繡著柳枝的素絲帕子,炫兒也沒有說究竟是哪位柳小姐的。母子兩人都自以為是的打了一陣啞謎兒,全認為對方說的便是自己心裡想的那個。
——可是炫兒喜歡的是哪位小姐?昨日來的除了柳明豔,其餘幾個都是庶出的小姐。別說炫兒見她們的次數不多,即便是炫兒真心喜歡,自己也不會允許。她努力回憶著賞梅會上所見到的柳府嫡女們,突然眼前一亮——四房不還有兩個嫡女嗎?一個是安平公主的外孫女兒,只是正在孝期沒有出門,還有一個是那個貴妾的女兒,因著她母親的分位升了才成了嫡女的。
不行,這兩人都不合適。英王妃皺著眉頭想了想,那個守孝的,要三年才能除服,自己可等不及三年以後。另外那一個,當時在雲州別院就見過,隨了她母親,一副狐媚樣兒,寶雲那會子便不是說瞧見她在勾引炫兒?
炫兒怎麼能娶她這樣的女子?撇下她的身份不說,就是這人品也過不了關。只不過生得模樣好看些,便這般的風流,竟然引得炫兒不管不顧的跑去柳府拒婚,若是娶進門來恐怕炫兒就會把自己這個做孃的扔到腦後了。
這柳家小姐是萬萬不能娶的,英王妃打定了主意,自己再看看別人家的小姐,自己就不相信了,京城這麼大,沒有一個才貌雙全的——若是炫兒實在是喜歡得她緊,等著娶了正妻再說,她這樣的人,給她一個側妃之位便是頂天了。
想到這裡,英王妃心裡平靜了些,吩咐寶珠打賞了五兩銀子給嶽媒婆:“那帶累嶽媒婆白跑了一趟了,這點銀子,就當謝儀罷。”
嶽媒婆接過那個銀錁子,心裡想,堂堂國公府,打賞還沒柳太傅府豐厚呢,可轉念一想,畢竟柳太傅府給自己的是封口費,自然得重些,想通了心裡也就舒服了,朝英王妃行了個禮兒便走了。
“唉,也是我沒問仔細,倒帶累了柳府長房的姑娘了,好好一個小姐,這樣一來,親事上頭便有些艱澀了。”英王妃搖搖頭,無限惋惜:“寶珠,你說說看,這都是什麼事兒?咱們竟然猜錯了!”
寶珠趕緊笑著安慰英王妃道:“王妃,這柳府定然已經讓那嶽媒婆想好說辭了呢,您沒見嶽媒婆一臉笑容,沒有半分不開心的模樣,恐怕是已經得了銀子的。”
英王妃沉默了下,點了點頭:“寶珠,你去勁松院傳話,世子回來就叫他來主院見我。”
寶珠走到勁松院門口,就見香筆正在那裡坐著,拿著一塊帕子在繡花兒。看見寶珠過來,香筆趕緊把帕子擱在一旁站了起來:“寶珠姐姐,可是夫人有什麼事情?”
寶珠點點頭說:“夫人交代,世子爺回來以後去主院找她。”
香筆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掩著嘴打了個呵欠,寶珠看她那模樣,笑著說:“昨晚怎麼了?沒睡好?看你眼睛下邊一圈青色印子!是不是有心事了?”
香筆一低頭,慌亂的辯解著:“哪有這種事!寶珠姐,你別拿我開心了!”
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香筆放在小杌子上的那塊帕子掉在寶珠腳邊,寶珠彎下身去將那帕子撿在手裡,正想遞給香筆,卻見她急急忙忙的撲了過來,一雙手兒伸得老長,臉蛋漲得通紅。
“香筆,怎麼了?”寶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莫非這帕子有什麼古怪不成?她撇過身去躲開香筆的手,抖了抖那帕子,就見上邊繡著一幅畫,瞧著像一對鴛鴦鳥兒——其實她也看不出來是不是鴛鴦,香筆的繡技太差了,只能讓人模模糊糊看到一對像鳥一樣的東西,寶珠猜著,或許繡的就是鴛鴦。
一隻鴛鴦下邊歪歪斜斜的繡了一個字:炫,另外一隻下邊還沒有繡字,但不用說,肯定是會繡上“香筆”了。
寶珠盯著香筆看了半天,嘆氣道:“難道你想做第二個寶雲?”
香筆突然覺得全身好一陣發冷,寶雲當天晚上就被英王妃一頓板子打死了,另外還死了個長隨,估計寶雲那東西便是他傳進來的。香筆聽到寶雲的死訊也好一陣發抖,她真的沒想到要寶雲死,她只是想讓她不要再拿那雙眼睛脈脈含情的看著世子爺了,所以她才在旁邊添油加醋的。
寶雲死後,香筆這兩晚都沒睡得踏實,一閤眼彷彿就看見寶雲一臉血的站在面前,幽幽的問:“你為什麼非得慫恿王妃打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