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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刻也沒有忘記過,他每個月的十五都會來看旻兒,他們父子情深,你就放心吧。”
空中彷彿有幽幽的嘆息應答著,那年花香馥郁芬芳,那夜纏綿痴醉迷離,而如今,紅顏已逝,空餘恨。
第二日早上,柳太傅外邊便來了一輛馬車,玉白色的頂蓋上鑲嵌著金絲編織的花紋,四角皆有青鳥銜著的金色垂鈴迎風亂轉,清脆的響個不停,車旁有幾個內侍與宮娥垂手而立,訓練有素般低眉順眼,根本不往旁邊瞟上一眼。
這輛馬車本身就格外吸引人,停在柳府面前更引起了過路人士的各種猜測。
“昨日宮裡大挑,今日一早便來了馬車,莫非是宮裡出來宣旨的?柳太傅府裡要出娘娘了?”一位老者摸著鬍鬚往對面那輛馬車看了又看:“柳府難道也要送女兒進宮去鞏固自己地位不成?”
“這也說不定,皇上最近這一兩年來身子……”答話的人往旁邊看了看,小聲說:“恐怕是被選了做皇子妃的。”
長鬚老者點點頭,又憂愁的皺起眉頭:“皇上久不立儲,朝堂形式變幻莫測,今年大選,恐怕也是幾位皇子暗地裡的較量了。”
旁邊那位路人甲卻沒有那般憂心忡忡,只是笑著說:“不管誰做皇上,和我們可有關係?升斗小民,每日汲汲營營,只求能混個溫飽便行了,這些可都不是我們要想的。”
說話間就見馬車上走下來一位姑姑,年紀約莫五十歲上下,穿著秋香色的綾羅衣裳,外邊套著一件暗灰色的褙子,端了一張圓胖的臉站在門口,神情甚是倨傲。
柳府的門房見了這個陣勢,笑著迎了過去:“請問姑姑是不是從皇宮過來的?”
那姑姑一張臉兒就如靜止的湖面,一絲波紋也沒有,她緩緩開口道:“還請通傳一聲,便說萬壽宮繡容姑姑來傳太后娘娘旨意。”
門房哪裡敢耽擱,趕緊飛了一雙腿兒跑到裡頭找了個管事媽媽:“快去報與老夫人知曉,太后娘娘宮裡頭來人傳旨了。”
柳老夫人正在玉瑞堂與幾位柳家小姐說著閒話兒,聽說宮裡來人傳旨,一迭聲道:“快快開中門迎進來。”
那繡容姑姑領著一群內侍宮娥進來,見著柳老夫人,臉上這才有了些笑意:“老夫人,有些日子沒見了。”
柳老夫人朝繡容姑姑點了點頭,疑惑的望了望她:“差不多有半年沒進宮去了,可不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姑姑今日來替太后娘娘傳旨,是傳懿旨還是口諭?”
繡容姑姑嘴角彎了彎:“老夫人,我是替太后娘娘來傳口諭的。”
柳老夫人這才笑著指了指座位道:“姑姑快些請坐。”她先扶著曼珠的手坐了下來:“快給姑姑奉香茶。”
昨日宮中大挑,若是柳明欣被挑了進宮侍奉皇上,那這會子該有內侍來傳旨,不會是萬壽宮的姑姑來傳太后口諭,看來欣丫頭並沒有被挑去做那秀女美人,這位繡容姑姑來傳旨,便頗為微妙了。
太后娘娘是京城有名的喜歡給人做媒的,看來是要給欣丫頭指婚了,就不知道是哪位皇子,或者是哪家勳貴,柳老夫人眯了眯眼睛,她這個記名嫡女也算是做得值了,有太后娘娘關注著,何愁路不好走。
“太后娘娘說,柳七小姐溫柔嫻靜,很得她喜歡,想留到宮裡頭多住幾日。”繡容姑姑微微的笑著,接過了曼青遞過去的茶盞,見著一張豔麗無儔的臉孔,不由得呆了呆,手沒有拿穩,一點熱茶差點要濺了出來。
“怎麼奉茶都不會?”柳老夫人皺了皺眉頭,對曼青呵斥道:“還不快些回後院去?”
“是。”曼青低低的應了一聲,緊走了幾步,從左邊穿堂小道里走了進去,只留下一個窈窕的背影。
“太后娘娘這麼看得起欣丫頭,我這個做祖母的也是臉上有光。”柳老夫人微微一笑,頭上的金簪垂下的步搖悉悉索索的作響,點點清幽的撞擊之聲,細細而起:“就怕她在萬壽宮淘氣,打擾了太后娘娘靜養。”
“柳七小姐很知進退。”繡容姑姑笑著站了起來:“太后娘娘知道柳老夫人疼愛孫女,她若是不按時回府,恐怕老夫人會心中不安,特地命我過來傳話,老夫人且勿著急,過些時日便能聽到好訊息了。”
“承姑姑吉言。”柳老夫人吩咐金花媽媽趕緊打發繡容姑姑和她帶來的那些內侍宮娥們,繡容姑姑是一個紫色荷包兒,裡邊是兩個小金錠子,那些跟著來的,每人也得了一個銀元寶,眾人拿了在手心,笑嘻嘻的走了。
“祖母,七姐姐這是要做娘娘了?”柳明倩等著那繡容姑姑一走,急急忙忙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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