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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柳一個箭步躥到門口,撩開門簾兒一看,卻見柳老夫人院子裡的七巧站在那裡,嘴巴鼓鼓的,都快能掛上一個水壺了,她一雙手叉著腰,滿臉的氣憤:“我見的人少,可還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呢。”
劉玉芝看著七巧那氣鼓鼓的模樣,也不知道兩位舅母到底來柳府做什麼,聽著七巧那口氣,定又是做了什麼讓人驚詫的事情。在京城經過了這麼多風波,總算快到了要成親的時候了,她那繃緊緊的弦正要鬆懈,可隨著左大夫人和左二夫人的造訪,她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心裡唸叨著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情了。
劉同知夫人見著劉玉芝臉色變幻,知道她此刻心情,捏了捏劉玉芝的手道:“玉芝,你別擔心,她們再怎麼鬧,還能扭過太傅府去?就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去罷。”
劉玉芝點點頭和母親走進了出去,由七巧引著去了玉瑞堂,剛剛踏進大堂,就見兩位舅母正坐在左首的位置上,似乎正和人爭執過,臉色漲得通紅。
“好好好,現兒劉夫人和劉小姐來了,你們可否把要求再說一遍?”柳老夫人在劉同知夫人行過禮以後便笑著說:“我還真得請劉夫人來親口說個清楚,要不是我們柳府還真扛不住這個侵吞賀禮的名頭呢。”
左大夫人和左二夫人看見劉同知夫人,皆是一驚:“小姑你什麼時候到京城的?怎麼不去光祿寺卿府,反倒在柳府裡住著?”
劉同知夫人聽著方才柳老夫人的話,心裡已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見兩位嫂子如是說,冷笑一聲道:“光祿寺卿府現在該改成少詹事府了罷?瞧著大嫂這動靜,恐怕都是把別人當泥人捏呢!”
左大夫人笑著介面道:“小姑聽了誰在胡嘬呢?哪有這樣的事情?現在府裡大事都還是老夫人在主持著呢,我也不過打打下手罷了。看來我們來得剛好,正好把小姑和外甥女接回府去,明日便可從左府發嫁。”
劉同知夫人看著面前兩張算計滿滿的臉,心裡看得通透,她們哪裡是接自己和玉芝回府住?分明是想把那些賀禮嫁妝接過府去,至於能有多少出來,恐怕就難說了。
這時跟著到了玉瑞堂的杜若蘭開口了:“兩位左夫人這麼早就趕到柳府,一門心思想要接外甥女兒回左府去發嫁,這片心是極好的,我們也能體會做長輩的對晚輩的關心,可是這麼搬來搬去也忒麻煩,在哪裡發嫁不是一樣?我已經認了玉芝做乾女兒,我就是她的母親,柳府就是她的孃家,難道就不行?方才聽小丫頭子說,你們兩位在玉瑞堂鬧著說這乾孃不是親的,你們不承認,現在劉同知夫人可是她的親孃,你們也該沒什麼話說了罷?”
左大夫人和左二夫人望著劉同知夫人,頗有些尷尬,但左大夫人畢竟臉皮厚,聽著杜若蘭這話,圓臉盤子堆出了假笑:“就是呢,原本不知道小姑已經到京城了,這才說要沒有親孃在。現兒見著小姑,心裡更踏實了,小姑多年未回京城,老夫人心裡正記掛得緊,所以還是先一起回左府罷!”
劉同知夫人看著大嫂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只覺十分寒心,她這笑容,恐怕是為了錢才堆出來的罷?端起桌子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劉同知夫人這才開口慢悠悠的說:“兩位嫂子說得不錯,只是玉芝後日便成親,我這邊忙著沒工夫,後日發嫁了以後我就回左府。兩位嫂嫂就好生準備點我做女兒時喜歡的菜式,午膳前我便搬來左府住上幾日再回雲州去。”
聽了這句話,左二夫人瞪著眼說:“後日還回去做什麼?嫁妝賀禮都已經抬出門了……”剛剛說完便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閉上了嘴巴,端了茶盅揭開蓋兒喝茶。
聽著這話,屋子裡已經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大家轉過視線一看,便見站在明媚身後的玉梨,正鼓著腮幫子像只青蛙般,見眾人都看著她,趕緊掏出帕子掩住嘴道:“我方才想起了一個笑話,卻不想打擾到左二夫人說話了,奴婢有罪,求老夫人懲罰。”
柳老夫人瞪著眼睛望著她說:“就罰你今晚幫劉小姐裝箱,懶憊東西,就會做些輕鬆活兒,撈些好處,該你出力的時候就使不上力兒,只一味的好吃懶做!”
玉梨聽著柳老夫人她,知道是在指桑罵槐的批那兩位左夫人,也不生氣,行了個禮兒道:“奴婢保證今晚出最大一份力氣,劉小姐都要出嫁了,怎麼好還在這關頭來累著她,我就是想打秋風也得換個時間罷!”口裡說著“打秋風”,眼睛可是望著左大夫人和左二夫人,字字句句都戳著她們心窩子說,弄得兩人在一旁坐立不安。
柳老夫人見著玉梨機靈,心裡歡喜,對著兩位左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