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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相似,其實完全不同。”柳元久看著面前站著的黎玉立,心裡也有幾分同情,為何那些皇家的公主,看到一個年輕點的狀元就非得想貼上來:“你可有父族母族依靠?”
黎玉立想了想自己的寡母,搖了搖頭,他哪裡還會有什麼依靠,十幾年寒窗的束脩,這麼多年的吃穿用度,全是憑著母親一雙巧手,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既然你無可依靠,皇上想要賜婚給你,你哪裡有拒絕的底氣?當年我父親雖然還只是才做到太傅的位置,可在朝中也算是重臣,有他來拒婚,皇上自然還是要掂量幾分,給他幾分面子,而你,黎公子,你莫非想要你寡母來替你拒婚不成?”柳元久同情的看了黎玉立一眼,緩緩說道:“若是命裡有此劫難,你不如就安心做你的駙馬罷!”
“不,柳大人,我不能拋下玉芝,我讀了這麼多年書,可不是想做一個閒職的駙馬都尉,我胸有大志,要報效朝廷!”黎玉立著急了,一步走到柳元久面前:“柳大人,你幫我想個法子罷!要不是我今晚就和玉芝成親如何?”
“黎公子,你們連庚貼都沒有換,如何成親?”柳元久喝止住了他,看著面前的黎玉立一意孤行,不覺也生起氣來:“你若是抗旨,可想到了後果?到時候連累了你的寡母,甚至連累寄居的柳家,這些罪名,你可擔當得起?”
“元久,你可還記得要泰山崩而不動聲色?更何況黎公子的事情不一定就糟糕到這個地步。”在旁邊半閉著眼睛的柳老太爺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鋒銳得不似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你難道忘了皇上現在正極力制衡?皇后娘娘之所以想要為七公主賜婚,不就是打算爭取淑妃來支援三皇子?皇上焉能看不到這一點?皇上現在下的棋,很是玄妙。”
柳元久躬身應了一句:“尊父親大人教誨。”
“皇上現在沒有露出半分意思來,根本不知道他偏向哪一位皇子,我瞧著他似乎不願意在任何一方增加助力,肯定是另有圖謀,黎公子會不會成為駙馬,這事情還很難說。黎公子,你還年輕,遇到事情不要衝動,只管放平穩心態,到了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就看形勢如何,你不能逆風,只能順意,懂嗎?”柳老太爺看著站在面前的黎玉立,心中暗自嘆氣,當年的柳元久也是這樣,站在他面前,不管他怎麼說,一意孤行的要娶杜若蘭,現兒,當年的情形又重新來了一次。
黎玉立看著柳太傅,對他的話還只是一知半解,但聽到他說自己可能並不一定會成為駙馬,心中又略略寬鬆了些,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著柳太傅施了一禮道:“太傅大人教訓的是,黎公子確實做得衝動了些,日後定會慢慢跟太傅大人學習該。”又向柳元久施了一禮道:“柳大人,多謝指教,我想去內院與老夫人說一聲,即日便遣人去劉府提親。”
柳元久看著他倔強的眉眼,知道方才柳老太爺勸的話他還沒有完全聽進耳,也不點破,只是應著說:“這事情你自己好好掂量著再說。”
黎玉立見柳元久似乎答應了,很高興的告辭而去,柳太傅與柳元久望著他的背影,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黎玉立實在還太稚嫩了些,要想成為一個圓滑的老手,總怕還要到這茫茫宦海里沉浮若干年才能悟出箇中三味。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邊,黎玉立心情一直不能平靜,一想到浥月宮裡那母儀天下的喬皇后,想到那潑辣的七公主,驚得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回想著方才柳太傅和柳元久對自己的勸誡,心裡有如十五個吊桶一般,全然落不到實處。
窗戶外頭變化很快,明亮的光線很快就逐漸黯淡了下來,暮色四合,青蓮色的暮靄沉沉,晚霞漸漸的減退了它豔麗的顏色,一輪圓盤般的月亮漸漸的升了起來,
過了沒多時,夜色已經茫茫的鋪開,四周是一片寂靜,黎玉立呆呆的坐在那裡,想著劉玉芝的笑容,心裡彷彿又踏實些。靠著窗子坐了一會兒,他心中忽然想起了今日與劉玉芝約好去珠璣坊買東西,現在自己失約了,也不知劉玉芝會不會怨恨他,於是趕緊寫了一封信,託了松青替他送去沉香閣去。
此時的劉玉芝正靠在窗戶邊上,愣愣的望著那窗戶外邊,窗前有一棵大梨樹,樹上不時有潔白的花朵簌簌的掉落下來,就如落在她的心上一般,打得生疼。黎玉立一直沒有信兒過來,她便不能安心,生怕自己想象中的事情會發生,一陣陣的心疼,慢慢的瀰漫開來,讓她覺得格外難受。
“姑娘,姑娘!”金柳一陣風兒般的跑了過來,手中揚著一封信:“黎公子給你寫信來了,方才那書房的小廝松青送過來的。”
劉玉芝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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