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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夫人的話,似乎有譏諷之意,一張白淨的臉瞬間便湧上了紅潮,站在那裡好半日說不出話來。
劉玉芝見黎玉立這模樣,心中也是難受,趕緊上前一步對柳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手中還有一筆銀子,是我離開雲州時母親塞給我旁身的,老夫人幫我們盤算盤算,看看要多少才夠?”
柳老夫人望了望劉玉芝,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來:“劉小姐,這些銀子可是你的壓箱銀子,怎麼能拿出來辦親事?若是給旁人知道了,總怕會在背後將黎公子的背皮戳爛呢。我看不如這樣罷,我們柳府先拿出些銀子來給黎公子應急,到黎公子手頭有閒錢的時候再還過來也就是了。”
黎玉立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朝柳老夫人深施一禮:“晚生拜謝老夫人。”
柳老夫人望了望杜若蘭,見她坐在一旁似乎有話要說,微微一笑:“若蘭,你彷彿還有什麼事情想說?”
杜若蘭本是個心腸軟的人,上回她就與明媚說過要將劉玉芝認作乾女兒,這樣也好讓左府那些人不敢隨意拿捏劉玉芝。劉玉芝與黎玉立的親事一波三折,與她當年和柳元久成親那件事也差不了多少,以己度人,心裡更是憐惜了劉玉芝幾分。
現在黎玉立沒銀子成親,柳老夫人提了這個法子,杜若蘭心中想著,其實柳府或許就是想要送黎玉立一筆銀子,只是口裡邊這般說罷了。思及此處,杜若蘭笑吟吟的說:“我在想,若是玉芝回雲州去待嫁,黎公子又要遠道從京城去娶親,這來來回回似乎時間久了些,況且途中也要耗費不少銀兩,母親,不如我就乾脆認了玉芝做乾女兒,讓他們挑個黃道吉日在京城成親便是。”
柳老夫人聽了心中點頭,這杜若蘭果然是個聰慧的,自己猜這麼說一下,她便知道了意思,順著竿子爬了上去:“這樣也不錯,劉小姐可以玉芝在柳府發嫁,就不必去光祿寺卿府住著了。你即刻修書給那劉同知夫人,將這事情說說罷。”
“玉芝何德何能,竟然讓柳老夫人與柳夫人破費如此。”劉玉芝低頭站在那裡,眼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中感概萬千,沒想到自己從同知府裡奔了出來,竟然還有這等因緣際遇。
“玉芝你就別推脫了,你素來和明媚交好,做我乾女兒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不過出了一份妝奩而已,你就歡歡喜喜等著做新嫁娘便是了。”杜若蘭溫柔的看著他們,望了望柳老夫人手中的柳明荃,心裡默默想著:“我也是為你積福呢,荃兒。”
和煦的日頭從樹葉的縫隙裡透了過來,照在杜若蘭微笑的臉上,讓她的臉部輪廓顯得異常柔和,有著一種母性的光輝。樹下一片溫情,劉玉芝用帕子不住的拭著淚,站在那裡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柳老夫人笑著道:“這是大喜的事情,劉小姐你便別再落淚了。等著將黎狀元的母親接到京城裡邊來,問過她準備怎麼操辦,我們柳府再來處銀子。若蘭,”她朝著杜若蘭點了點頭:“若是黎狀元的母親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你便幫著她將這親事給操辦了罷,我還等著你先練練手,再來接手這柳府內宅裡頭的事情呢。”
杜若蘭聽了驀然一驚,柳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她來幫著大嫂打理內務?她帶著幾分疑惑瞅了瞅柳老夫人,就見她慢吞吞的開口道:“難道你不想替荃兒多留出些銀子來?”
明媚在旁邊聽著知道柳老夫人是想讓四房多攢些私房銀子出來,笑著拉了拉杜若蘭的手道:“母親,你也歇了這麼久了,是該出來幫祖母做些事情了,若你覺得有些事情不好辦,明媚也會幫著母親一起瞧瞧。”
柳老夫人聽著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來:“明媚說的不錯,若蘭你便不必推辭了。”
杜若蘭只得站起身來向柳老夫人行了一禮:“謝過母親賞識。”
柳老夫人這一開口,實則就是給四房在送銀子,不說多了,一年四五萬兩銀子是能拿到手的。誰又會嫌銀子多?杜若蘭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來,帶著明媚他們走回了青蓮院。
“姑娘,這下可好了,什麼事兒都辦妥當了。”金柳拍著手笑了個不歇:“咱們再也不必擔驚害怕了。”
劉玉芝含著眼淚望了望杜若蘭:“玉芝真心謝過乾孃。”
若是她回雲州去成親,來回花費便是很大一筆錢,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浪費。況且自己父親是個是糊塗人,若是回雲州成親,還不知道他又會顛三倒四的弄出些什麼事情來,到時候萬一和黎玉立家裡有什麼衝突,面子上也不好看。
而倘若是在京城成親,自己必然要找個地方落腳才好發嫁。柳府與她無親無故,她只能回光祿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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