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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母女倆身邊,笑嘻嘻的問。“嫂子,你們家大哥使得那是個啥玩意兒,瞧著比咱用著木頭棒子好用多了哩?”
女人一聽,得意一笑。
“那是當然了,就我相公手裡那玩意兒,可是花了我們八文錢呢。那賣的人說了,有了這個連蓋,一家人要做三五天的收地活計,估計一兩天就能做完了。對了,那賣這玩意兒的人,不正是你們家的老二哩嘛?咋地,你們難道還不曉得有這個玩意兒?”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氏‘啊’了一聲,啥也沒說,立即跑回了自家地裡跟秦志遠倆口子和秦大智說道起來。
“啥?”聽完李氏添油加醋的敘述,王氏倆口子的臉色早已掛不住。這剛剛那婦人的話,無疑是在打他們倆口子的臉呀,自個兒的兒子發明了這好用的玩意兒,竟瞞著他們這做父母的,偷偷的忙著賣了掙錢,可謂是真真的不孝呀。
“哎呀俺的娘喂,蘇錦繡這小蹄子擺明了是故意的。她這可是讓你跟俺爹倆當著村裡人的面沒臉呢,哎喲喂呀,你們活了這大半輩子,不想最後這臉皮子竟砸在了自個兒媳婦兒的手裡,俺要是你們,俺,俺真真是不想出門了。”李氏好似覺得這天下還不夠亂,竟胡亂之中添油加醋,將王氏和秦志遠心裡的怒火澆的越發旺了起來。
然後,她眯著眼,望著錦繡家的鬼屋,陰森的笑著。恨吧恨吧,最好是能去把他們攆出這白鳳村才好,這樣,他們那鬼屋,說不定也能歸他們了。
“還擱這站著幹啥?快點給老孃幹活去,幹完了,老孃倒要上門去好好問問那個小蹄子,她娘這些年都是咋教育她的。”
李氏沒想到王氏還沒罵了蘇錦繡,就先把自己一頓罵,不由有些委屈。不過想著蘇錦繡的苦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不由又有些興奮。算了,委屈點就委屈點,只要一切值得就行。
等到夕陽完全沉入大山另一端的時候,白鳳村也慢慢的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墨。金黃色的村莊,被一層似有若無的淡墨色籠罩著,看起來,比那名家筆下的水墨畫來的還要逼真還要絕美。
金黃色的光芒中央,偶有一兩處炊煙裊裊升起,煙波隨著輕風妖嬈的繚繞著身姿,緩緩而上,慢慢淡去,化作無形的輕煙,消失在天地間。
一綣綣無色無形的米飯香,伴隨著輕煙的消失,漸漸飄入每個人每個生靈的心脾,讓人慾罷不能。
那滋味,精美絕倫。
錦繡坐在自家院子裡,一邊用刀子削著篾條,一邊輕聲吟唱著前世最喜歡的古風曲調。在這古老而神秘的村莊內,顯得格外的幽遠悠長。
秦大勇則一邊在火堆前,彎折著一根根的竹筒,一截截的柏香樹幹,汗水淋漓,火熱非凡。一邊,傾聽著心上人如清泉般溫潤的曲調,好似乾涸的心靈得到了最舒適的滋潤,清涼不已。
頭一回,他聽見了娘子的歌聲。
頭一回,他曉得了娘子會唱曲。
頭一回,他覺悟了娘子就像個誤落凡塵的仙子,而他,就像那被老天優待的寵兒,娶到了這麼聰慧、善良、可愛、美麗的娘子。
他想,他要更加努力的讀書才好了。娘子似乎懂得很多很多,他雖然稀罕她,她也對這個家死心塌地。可他覺得,還是不要差的太遠才好,否則,萬一哪天老天爺覺著他不夠配得上娘子,扯斷了那一截紅線可如何是好?
耳邊繼續飄來娘子清美的歌聲,一家子,一邊忙碌的忙碌,玩耍的玩耍。
風裡水鄉繞樑藤蘿香
絲竹悠揚和絃入夢鄉
誰在哼唱古鎮的過往
千百年風華已被淡忘
石階長長步調輕搖晃
斑駁圍牆刻著昨日傷
誰在靜看燕子啄小窗
枝頭灑落是夏的餘香
餘香幽戲子坐橋頭
昨日泛黃的一片繡
挑針引線把時光停留
任它飛逝濃淡依舊
當時你曾青衫紅裙拋彩繡
當時你曾月下窗前刺錦繡
當時不再白了少年頭
走進喧鬧的街頭
風吹柳絲竹柔落花盈滿袖
夜挑燈紅燭漏窗前刺錦繡
喧鬧街頭留了舊時守候
水鄉溫柔夢如舊
風裡水鄉繞樑藤蘿香
絲竹悠揚和絃入夢鄉
誰在哼唱古鎮的過往
千百年風華已被淡忘
石階長長步影搖晃
斑駁圍牆半面素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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