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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模樣。可女兒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嫁人時候對方婆家總是要考廚藝女紅和家務的,所以見林月娘跟李青暖交好,林家爹孃也是十分樂意的。
他們可是知道,李青暖幹活兒手工都是頂好的。
“青暖,你嫁衣準備的怎麼樣了?”把手裡的棒槌收起來,林月娘抖開滿是草木灰水的衣服在水裡洗了洗。
李青暖把自己那件快看不出顏色的布衣擰乾,想了想,也不說因為對方問到婚嫁的事兒矯情,利落的開口,“恩,已經勾了邊,束腰也縫好了。”
幹好了活兒,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等林月娘走了,李青暖磨蹭了半天才往回走去。路上遇到好幾個幹活兒的媳婦農婦,也都善意的跟她打招呼。等到了家門口,就看到小妹李秀娥鬼鬼祟祟的從後院跑出來,像是被鬼追了一樣躥進了她的屋子。
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被王氏捧在手上/寵/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李秀娥會好心好意的去後院兒幹活兒去。李青暖一邊琢磨,一邊伸手把盆子裡的衣服搭在院子裡的晾衣繩上。
等到了後院自己屋裡,她目光掃過床頭靠牆處那個破舊的已經掉了紅漆的櫃子,嘴角嘲諷的勾了勾。那李秀娥還真是被鬼追了呢,還是虛心鬼。
這個季節天黑的都晚,等過了晚飯的點兒,劉嬸兒又打發了村裡的小孩來叫李青暖去串門。因為農忙,李青暖也有幾天沒過去了,但之前在麥地裡也沒瞧出劉嬸有什麼事兒要囑託的啊。雖然又熱又累,可李青暖還是草草洗了把臉就出了門。
其實今兒要找李青暖的還真不是劉嬸,而是那隻被日頭曬得黑黝黝的蠻漢子。雖說田鐵石避諱著成親前單獨見李青暖,可他心裡卻還惦記著答應小姑娘的事兒。這不,今兒天還沒大亮,他就借了張大叔的驢車,一方面替大叔去送菜,一方面去裁縫鋪取那件二兩銀子的羅紗嫁衣。現下各家都從地裡幹活回來了,他也就藉著劉嬸家把東西送出去。
李青暖的手搭在桌上鋪著的嫁衣上,只覺得的全身哪都是灼熱的。這個憨子在家裡受的那些委屈,還有他為了跟自己成親被張氏鬧騰的事兒,可是被村裡那些閒聊的人一字不差的傳進了她耳朵裡。再者,就是看王氏給秀娥準備的那些嫁妝跟東西。她心裡也明白,這個五大三粗的憨子心眼兒是真的實誠,也是真的想對自己好,不然就那夠五兩銀子,他也不會偷偷塞過來。
“那個,這兩支銀簪是首飾店的夥計幫忙選的,我現在銀子不夠,不過等我掙了錢再給你換成金的。”田鐵石看著李青暖不說話,趕緊紅著臉解釋。
李青暖哪是因為這個不說話的啊,她明明就是感動的好吧。不說是在這個男權社會,就算是平等的現代,有多少情侶因為結婚前那些繁瑣的物件和禮錢分道揚鑣?可這個莊稼漢,就這麼直白坦蕩的對她好著,生怕她覺得有一點委屈。如果這樣,她還冷著心,不用別人就連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作了。
被田鐵石看的有些羞臊,李青暖斜眼白了他一眼,然後接過簪子,垂下了臉頰紅暈的腦袋,“過日子的,誰家天天穿金戴銀的?又不是那些閒的沒事兒乾的敗家娘們。”
得了這話,田鐵石那心裡美滋滋兒的,在他看來,這小姑娘說糙話的樣子都好看的很。看著臉蛋發紅的李青暖,他高興地直絮叨,讓她別幹太多農活兒,反正都下聘了,他也能去李家幫忙的。
說了一會兒子話,突然田鐵石一拍腦門兒,從衣襟裡摸出一個好看的小盒子,“回來的時候,路過胭脂攤子,就買了一盒給你。。。。。。”
李青暖被這熱切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接過來,然後側身衝著劉嬸兒的方向坐下。
田鐵石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幽黑的眼眸發亮的看向李青暖,心裡只想讓她高興。見李青暖跟劉嬸兒說話說的差不多了,他才從地上拿起一包東西,開啟放在桌子邊上,“嬸子,這是些成親那天要用的東西。先放你這,不然回去也得被加成幾個糟踐了。”
包袱裡放的是些花生蓮子和蠟燭,還有些零碎的剪紙和兩根紅布挽成的大紅花,一看就是成親當天要用的。
見了這些東西,李青暖的心裡一時百味雜陳。誰說這個膘肥體壯,只會憨憨辦事的漢子不懂得疼人?只月餘的時間,李青暖感受到了前世在渣男身上從未有過的安心和暖意。
這也是第一次,李青暖好好的打量著自己即將要嫁的漢子。他很高大,眉毛濃黑,眼眸因為喜悅發亮,帶著農家人的厚道和老實。如果不是今天仔細看,她或許還不會發現,這個男人除了面板黝黑,長得也算是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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