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得聊聊天,說說話很正常;再說她現在還指望能從飯桌上多聽點資訊判斷她到底是穿來哪朝哪代了呢。不過讓她失望的是作為一個平常百姓人家,家裡一無人做官,二沒人從政,誰要整天把國號帝號掛嘴邊?那個一不小心說錯了犯忌諱是會被殺頭的。
所以王靜聽來聽去也只能大概猜出:她家現在在潁陽,屬於潁川郡。至於是哪個朝代的還真不好說,從西漢到西晉五六百年都有這麼個郡,她實在不敢確定年代,反正不會是架空就成了。
而且看她老爹好像是個常年在外,走南闖北的商人,但她阿公說話的時候又自稱是莊戶人家。莊戶人家?坑傻子呢吧?聽王氏報田裡的收成,怎麼著你也得是個封建地主階級外加商賈人士。有啥不好承認的?
不過好在她腦筋還算快,馬上反應過來古代是把人分成“士農工商”的。“商”比“農”的地位低了不少,要是她稀裡糊塗把蔡斌定位成商人,蔡斌知道非一個大嘴巴子抽過來不可。王靜想想渾身打了個哆嗦後看向蔡斌,卻發現自己爹爹在聽完家裡進項盈餘啥的以後臉上並不顯得特別開心,反而有些憂愁的看著蔡平和她們姐妹倆,幾不可聞地輕嘆了口氣。王靜抱著點心,困惑地撓撓頭:“家境殷實,妻嬌妾美,兒女雙全,我說老爹你還有啥可嘆氣的呢?”
結果就見蔡斌低頭抹了抹王靜的嘴角,皺著眉,自言自語地小聲咕噥了句:“庶族……庶族……”
其實不怪他發愁,作為一個頗有遠見的家主,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蔡斌見到的東西能讓他比別人更清楚的意識到這個時代世族和庶族之間的差距。
所謂寒門庶族,是再多的金錢都改不了的身份烙印。不光他這一代,他的下一代,甚至下下代,都可能被這個身份限制著,賦稅徭役不能免,連舉孝廉的資格都被世族少很多。
現在他家境殷實,兒子可能能靠著先天的家境和後天的人脈娶個大家閨秀出身的夫人,然後憑些手段賺個孝廉出身;但是女兒就難辦了,寒門庶族的女子要進世家門,只有為婢為妾。他蔡斌沒有高風亮節,卻也不是什麼賣女求榮的人,家裡更用不著犧牲女兒贏取前程。他可以自己納妾,讓兒子納妾,但是要他女兒去給別人做妾他是絕對不樂意的。人都是向著自家人的,蔡斌也不是個例外。所以他才憂愁自家政治地位的問題。
經濟決定政治,經濟實力一提高,政治需求也隨之而來。這個道理蔡斌不一定知道。但是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他這樣想法的人應該不在少數,與他一樣憂慮的人應該也不再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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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完,王靜覺得自己依稀抓到了一些對未來很有用的線索,但是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上來。正冥思苦想試圖理出個頭緒,她又被李媽帶走了。
不是讓她學說話去而是哄她去睡午覺。看著李媽把她放在吊籃裡一邊搖著吊籃,一邊輕輕拍著她:“奧奧……二妞睡覺覺……”,王靜真是連咆哮吐槽的心思都沒有了。
……
午後的陽光照在王靜的小吊籃上,給她的“大澡盆”度了一層好看的金邊,青色帷幔下透著一股淡淡的暖香,那是知道蔡斌回來,王氏昨天專門吩咐人曬的被褥。王靜眯眼看著搖晃的視線中做“鐘擺運動”的房梁,心曠神怡地對著手指,一副優哉遊哉愜意樣。
父親是庶族地主這個認知讓她鬆了口氣,她既不用擔心自己像其他穿越文裡的女主一樣被弄去政治聯姻或者被狗血的送進宮去玩宮鬥,也不用憂慮自己將來可能困苦無依,悲情的跟小白花兒一樣賣身葬父啥的。
現下她爹年富力強,她娘亦是精明能幹,可以預見她未來在家的日子完全算得上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她的目標完全可以是種種田,養養蠶,繡個花,做個飯,必要的時候來個正太養成計劃,然後夫妻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嘖嘖,想想就那麼唯美,那麼溫馨……要是真能實現……這麼想著想著王靜就很舒心的跟周公約會去了,夢裡不曉得見到了什麼還咯咯笑出聲來。
5、姐妹都有小字了
久別歸來的蔡斌和夫人王氏在那天晚上進行了一場靈魂和肉體的深度交流。第二天一早,兩人一個神清氣爽地去田間視察莊稼長勢;一個滿面春風地理家管事。只可憐王靜,昨天午休時還愜意地幻想自己的幸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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