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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還是緩緩地跪下,聲音艱澀無比地跟郭嘉講述了之前左慈來家時曾預料過的事情和蔡嫵為了要郭暘,在近幾年都沒有再吃左慈給的丸藥的情況。
等她說完,她就做好了承受郭嘉怒火的準備:雖然這事只是猜測,後來蔡嫵自己也沒怎麼當回事,但是在出狀況的現在,誰知道郭嘉會怎麼想?萬一他覺得是他們故意隱瞞怎麼辦?
杜若忐忐忑忑,大氣不敢出一口等著郭嘉給她宣判,結果等了好久不見郭嘉開口說話,就在杜若以為郭嘉會這麼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郭嘉卻忽然出聲,出人意料地對她囑咐道:“你下去吧。這件事,不要聲張。”
啊?這就完了?姑爺,您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不告訴兩個公子嗎?
杜若蹙著眉,一臉困惑。郭嘉卻已經抬起腳,繞過杜若往蔡嫵房間去了。留下蔡嫵一個人只那裡懷疑不解:這事難道就這麼完了?姑爺他……就這個態度?
郭嘉當然不是這個態度。在他前腳離開偏廳以後,後腳得到訊息的董信就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郭府。然後在給蔡嫵把脈以後,董大夫來不及仔細思考就被自家師公揪到書房嚴刑逼供了一通。杜若也不知道他們在書房裡談了些什麼,只知道出來的時候倆人臉色都不太好,都帶著緊繃和陰沉。讓旁邊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杜若也不敢立時去輕易打聽董信跟郭嘉都說了什麼,直到蔡嫵醒來之後,杜若才抽空小心翼翼地問董信:“你把實情跟姑爺說了,他有交代什麼沒?他有說姑娘那裡怎麼辦嘛?是不是要請華老先生回來?是不是要派人去尋老仙長?哎,我說你到底跟姑爺說了什麼?”
董信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老實回答說了句:“我只是把去年老仙長來看滎兒時交代的話,轉述給師公而已。”
杜若蹙著眉,繼續問道:“那姑娘……你給把的脈,脈象如何?”
“師公不讓說。”董信乾脆無比的說。
杜若沉默了。但同時也更加擔憂。
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蔡嫵那裡聽差,打探情況去了。
蔡嫵其實是在頭一天半夜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入目第一個人就是坐在榻邊,靜靜地握著她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郭嘉。
“奉孝……”蔡嫵眼睛聚焦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換了一聲,聲音有些沙沙的,帶著疲憊和倦意。
郭嘉立刻回神,傾身上前看著蔡嫵關切地問:“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胸口悶不悶?頭疼不疼?眼睛還暈眩嗎?能看的清我嗎?”
蔡嫵搖搖頭,莫名其妙地看著緊張兮兮的郭嘉,然後伸手抵住太陽穴:“我覺得還好。就是昏睡了片刻而已?”
昏睡了片刻?還而已?她都不知道她的情形都快嚇死他了!
郭嘉表情一滯,看著蔡嫵的眼睛蒙上絲苦意:不過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他帶著譴責和心疼地語氣跟蔡嫵說:“阿信過來把脈說是操勞過度。以後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安靜地調養,什麼也不操心了好不好?”
蔡嫵眨眨眼睛,帶著懷疑的口氣問郭嘉:“奉孝,你……沒事吧?”不是她錯覺?為什麼她醒來以後就覺得郭嘉跟她說話的語氣古古怪怪的。就像是……帶著一種複雜、懺悔和……小心翼翼?
郭嘉心一緊,伸手撈過旁邊桌案的藥碗,把蔡嫵扶起身靠在自己懷裡,邊舀著藥碗給她喂藥,邊給柔聲輕語的說道:“來,先把藥喝了。阿信特意在裡頭加了甘草。”
蔡嫵皺皺臉,眼看著藥碗掙扎道:“養身子而已,不用真的喝藥吧?”
“聽話……阿媚……”
蔡嫵偏頭看看郭嘉,發現郭嘉目光專注地望著她,沒有一絲作假的成分後才不甘不願地舀起碗,把勺子丟給郭嘉,自己對著藥湯豪氣干雲地灌了下去。
郭嘉這才算輕輕舒了口氣,放了碗,雙手環住蔡嫵,把腦袋擱在蔡嫵頸窩處:“阿信說,你這是經年勞心所致的身虛體弱。阿媚……我……對你不住……”
蔡嫵聽了笑了笑,偏頭靠著郭嘉肩膀,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際的手:“你怎麼了?又受什麼刺激了?說什麼傻話?什麼對不住?你有對不住我嗎?還是說……你看覺得我這次病了,會不好看了,打算納小了?”
郭嘉手一僵,臉色瞬間變成苦笑不得,只是下一刻他就把人更緊的摟在懷裡:“不會。你什麼時候都好看……最好看。”
“嗯。”蔡嫵滿意地點點頭,看看外頭天色才想起來問郭嘉:“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暘兒呢?我昏倒以後,暘兒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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