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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事情利害想了一遍,然後就趕緊召集王必等人,商議許都守城之事,同時集合了宿衛營,把一萬宿衛營將士調至許都內城,提前築起了拱衛皇宮的最後一道屏障。
許都城外,夏侯淵的後續部隊還在不斷地往許都方向增援,攻城之戰,從早上到晚上,又從晚上到早上。望著東方既白中,自己身旁越來越多的傷兵亡將,越來越少的親從侍衛,耿介覺自己心裡像是被掛了千鈞重的鉤子,不光能讓呼吸困難,還能讓視線越來越模糊:連一絲勝利的希望也看不到了。
而等到曹操主力的大旗出現在鏖戰中許都城外時,已經幾夜未眠盯著戰事的耿介終於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一直強繃的神經。耿介立於城頭之上看著總攻號角響起後前赴後繼奔向城頭,架起雲梯的曹軍,終於忍不住心頭絕望,仰天落淚,長聲而嘆:“蒼天無眼,乃使曹賊行此忤逆事!”
耿介身旁的副將,一把拉住神情恍惚的耿介,哀勸道:“大人,此處守不住了,大人還是儘早離開,從北門撤退,留存實力,以圖後計。”
耿介拂開了副將的手,堅定地搖了搖頭。用他嘶啞蒼老的聲音淡淡道:“你帶所部人馬速回皇城,把這裡的情況通報王大人和國丈。”
副將一愣:“那大人您呢?”
耿介也不見回答,只是眉目一厲,盯著副將沉聲道:“休得多言,速速領命!”
副將身上一凜,抬起頭,臉色複雜地看了看耿介,最後以嗓子眼兒裡擠出支離破碎的一句:“末將領命!”
耿介輕輕地點點頭。待目送副將離開後,他迴轉過身,把目光投向城下的敵軍。在眯起眼睛,看清這支主力部隊最當前人的面貌時,耿介先是一愣,隨即如想通什麼一樣,從喉間發出一陣壓抑的笑:好一個曹孟德啊!好一個病危返程,倉促退兵的魏國公!當真是奸猾狡詐,可惡至極!
耿介的笑聲蒼老尖利,讓他身旁的親兵聽得都不覺皺眉,一個個湊到耿介身前,試圖勸慰耿介撤退。耿介卻似無所覺,他一把撥開身前的親衛,抽出長劍指著城下的曹操斥道:“曹孟德,你身為漢臣,世受皇恩,如今不思報國報君,卻串聯朋黨,意圖謀反,你該當何罪?”
曹傲抬起頭,看著怒目而視的耿介聲音平和地淡淡道:“曹某身為漢相,自然以漢室為重。爾等亂臣賊子,禍亂許都,挾持天子,嫁禍朝廷重臣。實乃罪不容誅。孤興兵而起,早清君側。何罪之有?”
耿介聽罷拿劍的手狠狠地抖了抖才剋制自己破口大罵的衝動。他在咬牙切齒地盯了曹操片刻後,“唰”的一下轉過頭,用自己實際行動回答曹操:何罪之有?
你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弓箭手準備,放箭!”
許都城頭箭雨瞬間兜頭而下,穩妥又狠歷地壓制住城外曹軍的進攻步伐。帶著最後的瘋狂與絕望的攻擊,即讓曹操覺得心驚的同時,也生出一股敬佩之心。他搭手於眉,望著城上已然深陷僵局,依舊指揮若定的耿介出聲道:“若是可以,留其全屍。”
…而在城外戰火正濃,廝殺震天之時,許都城內的官員百姓也早已經被驚動。一股恐慌和不安感瀰漫在許都的上空,誰也不知道許都城到底什麼時候會破,誰也不知道城破後,曹操會如何對待背後捅他刀子的政敵。迷茫和恐懼就像瘟疫一樣,散播在許都大大小小的角落,甚至把威嚴莊重的皇宮都蒙上一層灰敗之色。
這座天下最尊貴的院子裡,從來不缺少投機之輩。
曹操軍隊剛到,就有不少宮人開始為自己謀劃起後路,向曹家三位姑娘或明或暗的討好諂媚,投誠獻忠。而這其中以出身最高,又最有謀劃力的三姑娘曹憲感受最深。
曹憲在聽到喜碧傳來訊息,說自己父親平安無事時還輕輕舒了口氣。可緊接喜碧就告訴她丞相帶大軍來到許都城下,城外戰況激烈,死傷慘重時,曹憲又渾身僵怔了下,臉上露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意。
在收回這抹情緒後,曹憲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貼身侍女:“喜碧,那邊宮裡那位,這段時間如何了?”
喜碧低著頭恭謹地回答:“回娘娘的話,那位……現在依舊是神志不清,瘋瘋癲癲。每天披頭散髮地在宮室裡遊蕩,而且脾氣暴躁,動輒發怒,宮人們現在都遠遠地躲開著,非聽她召,誰也不敢輕易到她跟前伺候。”
曹憲撣著袖子,悠悠然地站起身:“哦?是嗎?我們的皇后娘娘竟然也有這麼大的脾氣?那本宮可得去好好探探她。怎麼說,本宮和皇后娘娘也是同處後宮,情同姐妹。這當姐姐病了,做妹妹的,怎麼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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