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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別忘了,當年若不是這個人把你迎回許都,你如今還指不定在哪裡飄搖不定呢?從來許都的那一刻起,你身為皇后的吃穿用度,都是這個恩在供應。你那些臣工的俸祿都也從這個人那裡開支。甚至這所宮殿、這座皇城,都是由我父親修繕而來。沒有他,你哪裡來的如今皇后娘娘的架勢?論公論私,我父親哪一點對你們不住?”
“倒是伏壽你……哼,別那麼不識好歹!當年我父親既然能把你們迎回許都,自然也能把你打落塵埃。我勸你別去耍小聰明,和前朝的手段相比,你那些伎倆實在太上不得檯面。”
伏壽聽後只是冷冷地望著曹憲,不屑道:“曹憲,說了那麼多你也不過是在安慰你自己。不承認你在嫉妒我罷了。”
曹憲挑眉一笑,輕聲重複道:“嫉妒?你指什麼?是嫉妒你得他誠心相待,本宮卻只能和他逢場作戲?還是嫉妒你可以以家世幫他,本宮的孃家卻只是他最大的敵人?伏壽,你猜對了本宮的心思又能怎麼樣?別忘了現在的許都之局,對於宮裡人來說,你現在已經是被陛下冷落的存在。一個後宮的女人,沒了孃家的庇佑,沒了夫君的疼寵,還有什麼能依仗的呢?本宮對這樣的人,用的著嫉妒嗎?更何況,對將死之人,本公一向大度。喜碧……送皇后娘娘上路。”
伏壽臉色一變,豁然起身驚怒非常地看向曹憲。
曹憲卻已然轉過身去,一直跟著她的喜碧得令後一個箭步來到伏壽身前,出手利落地制住了伏壽的掙扎,在伏壽不甘的嗚嗚聲中,摁住伏壽的脖子,把案上一碗茶水傾數灌進了伏壽的喉嚨。
這碗茶水藥效很快,喜碧前腳灌完藥,把人放開,後腳伏壽就“噗通”一下俯倒在地。她強撐身子瞪向曹憲的背影,眼中的憤怒和憎惡的幾乎要把曹憲燃燒殆盡。
曹憲似有所覺地轉身,彎腰低頭看著已經不能出聲的伏壽,曹憲輕聲道:“別恨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你姓伏,我姓曹呢?放心吧,這藥很快,不會難過。就當是睡了一覺,等到睡醒了,就會有一個新的不一樣的開始……”
後面的話,伏壽已經聽不到了,她在最後清明的時刻,映入她眼簾的依舊是她恨了無數次的愁人的臉,只是這張臉上頭一次帶了的悲憫、惆悵與自嘲。
看著伏壽緩緩地合上眼睛,曹憲輕嘆了口氣,扶起伏壽,把人交到喜碧手裡:“二哥進宮時走的密道還在。現在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從今以後,本宮不希望再聽到關於伏壽的任何事。”
喜碧鄭重地把人接過,眼睛裡有淚花閃爍:“娘娘,丞相那裡……您保重。”
曹憲揮揮手:“給她換上衣服就立刻離開。遲了就來不及了。”
曹憲說完轉身出門,臨行前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守候在外的宮人,宮人立刻低頭斂目,一副絕不多言的忠心模樣。曹憲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抬腳就向著劉協德陽殿的方向而去。若是沒猜錯,今天那裡會有一場大變故。她的二哥,從許都援軍一到,便在皇宮蒸發,不見蹤影。若他是貪生怕死之輩,曹憲自然無需擔憂絲毫問題,但偏偏她二哥偏執又孤絕,在暗殺刺殺突變過後,他與劉協之間早就已經撕破臉面。如今的許都大軍臨城,破城只是頃刻之機,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一點不把握?
曹憲腳步匆匆,不敢絲毫停留地往德陽殿趕。行至半途,忽然聽到宮外一陣騷亂喊殺之聲。宮內也想起亂七八糟的叫喊之聲,紛紛雜雜地腳步,跑動之聲,聽上去像是無數人忙於逃命避難一樣。
曹憲身子一僵,還來不及設想到底出了什麼事,就見她宮裡一個留守的小宮人神色慌張地向她狂奔而來。
“何事驚慌?”曹憲蹙著眉,按捺心中不安,沉聲發問。
小宮女栽在地上,聲音顫顫不知是累的還是嚇的:“娘娘,許都城破了!耿老將軍自刎殉城!伏國丈和王大人退守皇宮,現在丞相大軍已經到宮門了。”
曹憲臉色一變,繞開小宮女,提足狂奔,跑向德陽殿。等她進入殿中時,看到的一幕差點兒沒讓她驚聲尖叫:從殿門開始直到劉協的御座,橫七豎八全是宮人侍衛的屍體,而劉協卻似無所覺,端坐在御案前奮筆疾書。御案前不遠是手執長劍,渾身染血的曹丕,以及曹丕身後跟隨他入宮的數十名死忠暗衛。
“曹子桓!你想幹什麼?你要弒君嗎?”曹憲一聲厲喊,頓時讓在場所有人動作為之一滯。
劉協自桌案上抬起頭,看著來人是曹憲,臉上閃現一絲複雜。
曹憲卻是沒理會那麼多,在眾人都愣怔的這一刻,她提了裙裾跑到御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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