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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牛烈,拍拍他肩膀指指自己的小草窩:“你去歇著吧。這裡我來。”
牛烈懷疑地看看蔡嫵,搖搖頭說:“不用。我就在這裡看著。”
蔡嫵聳聳肩,不再理他,只專注地看著床榻病人,伸手探探體溫以後給他換了條帕子。蹲坐在榻上,抱著兩腿支著下巴,又兩眼遊離的不說話了。
等到東方泛白的時候,蔡嫵覺得一宿沒睡的自己有些頭腦發脹,甩甩頭,看向牛烈,這人還是神采奕奕乾沒事人一樣。不由心中鬱悶,指了指臉盆說:“涼水快沒了,你該出門打水去。還有,我阿公他們今天的早飯不許怠慢。”
牛烈皺皺眉,猶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起身端著臉盆離開了。
蔡嫵眨眨眼,看向榻上人,最後還是從腰間掛著的小錦囊中掏出了參片,打算給這位公子塞嘴裡。卻不料她剛剛拿手靠近他,這位公子爺忽然睜眼,出手如電地捏住蔡嫵脈門,迷濛的眼睛裡帶著警惕的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你是什麼人?”
蔡嫵吃驚地捏著參片,不知所措。她實在沒想到有人傷成這樣能這麼快醒來,而且這麼警惕。不過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高燒未退的原因,青年捏著她的手勁兒並不算太大,她只要想還是可以掙脫的。但蔡嫵卻在眼睛眨眨了以後,衝這位公子爺揚起一個顛倒眾生的燦爛笑容,也不管自己還被拿捏在人家手裡的腕子,只搖搖手中參片柔柔地說道:“你醒來了呀?要參片嗎?”
青年呆了呆,閉了閉迷濛眼睛,有些愣怔地看看蔡嫵,手上勁道鬆懈。
蔡嫵看他鬆手,正滿懷希望等他答覆,卻不想他在看了一會自己以後腦袋一歪,又昏過去了。蔡嫵無語凝噎:公子爺,我們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還在你手裡捏著呢,為這個我可是連美人計都捨得用了。你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等牛烈進來的時候,蔡嫵又恢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牛烈說:“你家公子剛才醒了。”
牛烈眼睛一亮就要過來檢視,蔡嫵接著一句:“不過現在有睡過去了。你還是熬些粥來,等他徹底醒了給他進食吧。”
牛烈這回倒是聽話,居然沒瞪蔡嫵就出門吩咐手下熬粥去了,臨行時還得蔡嫵囑咐一句:“只要放米糧的素粥。”
牛烈走後,蔡嫵把兩隻眼睛重新放到床上的傷員身上:這就是BOSS?既然已經醒來一次,想來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如果能在他們離開前討好BOSS歡心,或許他們能躲過滅口一劫也說不定。不過回頭想想,如果這年輕人真是個恩將仇報不顧恩義的,她……她就只能兵行險招了。想到這裡,蔡嫵下意識地捏捏身上錦囊,那裡有杜若備的一些丸藥,其中就有活血的附子粉。
蔡嫵深吸口氣看看那位公子,攥了攥拳頭:希望你人品別讓我失望。不然到時候真逼不得已算計你一道我也會於心不安的。
在胡思亂想下定決心後,牛烈那頭端著粥碗和藥碗進來了。看蔡嫵沒什麼異動,暗鬆一口氣。然後很當然地把藥碗遞給蔡嫵,蔡嫵瞧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接過碗,像昨天一樣給病人喂藥。在藥碗見底後,牛烈又遞上粥碗,蔡嫵皺皺眉,最終還是接了碗繼續小侍女樣的伺候人。
結果等她喂到一半的時候,那位公子爺忽然毫無預兆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向蔡嫵。
蔡嫵被嚇得手一抖,差點灑了粥。牛烈則是一聲歡喜的呼叫:“公子,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適?”
公子爺搖搖頭,嗓音沙沙地回道:“醒了。已經無礙了,不用擔心。”說完眼睛轉了轉,看看四周環境:“這是哪裡?我昏迷以後發生了什麼?”
牛烈激動地聲音發顫:“咱們還是在幷州境內。公子那天之後……BALABALA”
被無視掉的蔡嫵手拿粥碗,看看自己懷裡安之若素的青年,只覺得無比尷尬。病人昏迷著做這個姿勢和病人醒後做這個姿勢給人感覺絕對不一樣。就算蔡嫵有想用美色的意思,但也絕對不是這麼個用法。眼下這倆人商討事情正專注,連注意力都懶得分給她。
蔡嫵心裡小人抓狂:你們要說話也好歹給我搭把手讓我站起來出去吧?沒看見我現在和這人姿勢很曖昧很說不清嗎?那個叫牛烈的,你不是一直防著我嗎?現在你家公子脖子還在我手裡環著呢,你怎麼不擔心我一怒之下掐死他了?
而牛烈在敘述完了一個狗血的禍起蕭牆,肘腋生變的故事後也根本沒有要避著蔡嫵的意思。估計不是已經把蔡嫵當成死人了就是覺得蔡嫵這人沒什麼威脅性。而蔡嫵絕對不會相信是自己魅力忽然增大,讓牛烈把她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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