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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廣源樓!”蔡威眼睛也不眨地說出一個讓甘寧挑眉的答案。然後肩膀上得到了甘寧重重一拍:“你倒是個人物。竟然還去廣源樓!”
蔡威呲了呲牙:“彼此彼此。”
那天兩人在廣源樓賠了店掌櫃打壞東西錢以後,就在包廂裡開了宴。美酒一罈一罈往上送,空罈子一個一個往下丟,從中午時分到月初日落,蔡威跟甘寧在廣源樓吃飯聊天,聊了有兩個多時辰,頗有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感覺。
可憐蕭圖被蘇飛放出來找蔡威的時候聽說裡頭兩人還沒散席,腦子都快轉不過彎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倆人怎麼會說道一起去。明明是打架來著。不過仔細一琢磨:還真不奇怪。他們家公子跟甘寧脾氣性格都有說不出的相似處,能交厚也在意料之中。
那天的“廣源樓事件”之後,蔡威回家是很高興地覺得江夏又過了一個志趣相投的人。甘寧回府則被蘇飛叫去說了一通的叮囑和注意。還隱隱跟甘寧說:和蔡仲儼交好不錯,至少,他能在府君那裡替你說上話。甘寧不以為然地笑:他真不屑以這種功利的方式跟蔡威交朋友。張立則是氣的火冒三丈,扔了一堆東西后命人:“立刻給我哥寫信!不管是蔡威還是甘寧,得罪了我張立,我便不能讓他們有好果子吃!”
在之後的時間裡,甘寧和蔡威的交情一直很是深厚,等到曹操出兵再次北上時,一向綠林江湖氣很重的甘寧已經提議跟蔡威拜把子了。
蔡威那時心裡稍稍想了下,然後利索地點了頭:結拜的話,說不定在黃祖那裡對甘寧有些好處。不知道黃府君到底哪根兒筋沒搭對頭,不管是他還是蘇飛向他舉薦甘寧,他都以沒有合適甘寧的職位為由,把他和蘇飛的意見置之不理。蔡威很是納悶:這種情形還真不多見。黃祖對甘寧的這種不重用,跟劉表對他的不重用,還不太一樣。劉表對他更多是猜疑和忌憚。黃祖對甘寧,好像不屑……和瞧不上更多些。不管他和蘇飛怎麼替甘寧美言,黃祖這老頭就一根筋固執地認為:這人沒啥涵養,劫道的水賊出身,不可能有啥本事。把蔡威、蘇飛連帶甘寧本人都鬱悶地無以復加。
甘寧幾次都在酒後跟蔡威吐苦水:好男兒自當建功立業,你說黃府君,如此待我,哥哥我在這兒待著幹嘛?
蔡威只好安撫著對甘寧說:再等等,再等等。我和蘇都督還在跟府君說,想必府君總有一天能聽進去的。
甘寧端著酒杯,苦笑著不說話。聽了好一會兒,才抬頭指著北邊:“曹操和袁紹又打起來了。你說這次曹操若是勝了,可會攻克鄴城了?”
蔡威夾菜動作一頓,揚著眉,嘴角似笑非笑:“恐怕不止要攻下鄴城。說不好連尚書檯都要遷去鄴城呢。”
甘寧笑著不置可否:“景升公不趁此機會攻伐許都,實在是一大失策。”
蔡威嗤笑:“景升公攻伐許都?兄長又不是不知道景升公是什麼樣的人,他若真如你所願的出兵,恐怕太陽都得打西邊出來。”
甘寧眼睛一閃:“仲儼既然知道劉景升是何樣人,為何還滯留於荊州不投他處呢?”
蔡威垂下眸,沉默了個一會兒才對甘寧回道:“因為這裡……是我很多兄弟的流血處。這裡也有很多我尊敬的前輩,府君算是一個,還有長沙的黃忠黃將軍,也是一個。”
“哦?”
“兄弟當年不懂事,犯景升公的忌諱。被他調成了文職。後來是得黃將軍求情,才又重新握劍掌兵。故而黃忠將軍對蔡威亦有舉薦之恩。”
“聽聞黃忠將軍善射,我還以為你這一手神射是傳師於他呢。”
蔡威搖搖頭,眼睛閃過一道惡作劇的光:“可不是從他那裡學的。兄弟我呀……師傳顧雍呀!”
甘寧一口酒“噗”的一下噴了出來,嗆咳好一會兒才不以變著調的聲音問:“師傳……誰?顧雍?顧……元嘆?他……他不是江東的左司馬嗎?你怎麼從一個文人身上學了一身的箭術?”
蔡威臉上浮現一個陰謀得逞的笑,跟甘寧解釋:“只是同名罷了。我這個師父,雖聲名不顯,卻是能和王越、童淵平輩論交的人。所以,有這能耐,不算稀奇。”
甘寧這才恍悟地點點頭,剛要跟蔡威接著回到北方戰局討論上就見蕭圖腳步匆匆進了門,到桌前,面色凝重地跟蔡威彙報:“公子,袁紹在倉亭中了程昱的十面埋伏計。大軍潰退,事敗已成定局。袁本初本人在撤兵時,氣怒交加,聽說現在已經臥病。”
蔡威豁然抬頭:“那曹軍中情形如何?”
“先鋒軍已經兵近河內。河內城不日將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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