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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他容易不顧大局,以自保為上。佐治(辛毗)善內政而不善軍事,被袁紹點來隨軍,實在是他用人之差。剩下的,審配審正南文能出謀,武能守城。許攸許子遠亦是一個善兵的怪才。可是這兩個人卻……”
郭嘉話沒說完,荀攸就捋了捋鬍鬚:“這兩個人中審配剛正持身,許攸卻貪財好利,會互相不睦亦在意料之中。”
“如此,奉孝的意思便是……”賈詡眯眯眼睛,偏過頭跟荀攸幾乎同時出口說道:“離間!”
郭嘉點點頭:“正是如此。”
荀攸目光閃了下,難得多說了幾句:“文和只需要我軍在翼州的細作散播許攸濫受民間財物之事。許攸這人,和主公是故交。他在此次戰事中雖未受錢財,然平時之行檢亦可稱是劣跡斑斑。若行此計,此計行之,有機可乘。我們只需靜候這位子遠先生投主公這故友就行了。”
賈詡眨了眨眼,拿過剛才被郭嘉塗畫的那張紙,在邊上又添了幾筆,然後把紙遞給荀攸和郭嘉:“二位覺得,如此可好?”
郭嘉接過後,粗略地瀏覽了完後,身子微微打了個抖,邊把東西遞給荀攸邊看著賈詡無限讚歎:“文和先生……當真是……不負毒士之名啊!”
賈詡聞言,眉梢抽了抽,對於這種非誇非罵的褒獎,賈文和先生很明智地沒有接下郭嘉話茬——
當天晚上的時候,荀攸面見曹操,陳述離間計。而第二天,曹操一封軍糧告急文書就被從曹營發往了許都。同時被連夜趕製的床子弩和霹靂車也被使用到官渡戰場上,袁紹埋伏在土丘之上的弓弩手原本依舊是按照慣例往曹營中下箭雨的,結果這次箭雨還沒開始下多久,就漫天飛石和長弓勁弩完全打斷。土丘之上缺少掩體,避無可避,飛石箭弩一下,人馬立刻被波及傷亡,整整一個上午,袁紹的弓箭隊硬是則損三四千人,另有幾千人受傷撤退,回營寨修養,暫時無法上戰場。
袁紹在此次事敗後,相當惱火:他是怎麼也想不到,明明大好的局勢,怎麼一上午就忽然轉向了呢?曹操營中那些烏七八糟會扔飛石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昨天還沒有,今天怎麼就忽然被用到戰場了?
郭圖瞧著上首不停轉悠踱步的袁紹,在揣摩了袁紹的一番心思後,很善解人意地建議道:“主公,我軍於曹軍相比,利在兵多。曹軍不多器利而已,若是派人以大軍強攻,定然可以取勝而還的。”
誰知他話音一落,張頜就眼瞪著郭圖斥了句:“書生之見!曹操如今新勝,士氣正濃,他巴不得趁此機會,一鼓作氣,突圍進攻呢。我軍若貿然強攻,豈非正中曹軍下懷?”
哪知郭圖只是眯了眯眼睛,理都沒理他。倒是袁紹在聽到張頜建議後微微皺了皺眉:“孤覺得公則先生所言有理。此番強攻就由雋義帶人出馬,高覽副之。”
張頜和高覽同時一僵:這活兒絕對是吃力不討好,斷然拿不下的。便是拿下了也恐怕是損失重大,一場慘勝。
張頜剛要再勸言,就見自己身邊審配微微扯了自己袖子,衝他搖搖頭。並且在他耳畔小聲告誡說:“張將軍看事有不濟,可立刻回撤。現在……主公正在氣頭兒上,不要跟主公爭執。”
張頜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接了令籤,應諾離開。
於是之後的幾天,曹營裡都受到了張頜和高覽或真或假,或佯攻或強攻的兵勢襲擊,可惜進攻的再猛烈,曹營愣是絲毫不為所撼。張頜高覽基本是在白做工。而與此同時,袁紹運量的部隊卻品品遭襲遭搶,帶頭搶糧的還是那次曹昂跟司馬懿帶頭的軍隊。
曹昂這小子,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什麼初上戰場的任氣俠性又有些義氣用事的大公子了。加上他身邊司馬懿又是又狡又猾的主兒,兩人湊一塊兒,簡直就是袁紹運糧隊的噩夢:這倆搶東西,絕對脫離世家子那種矜持,完全秉承土匪特性:能搶的,搶走,接濟自己人;搶不走的,燒掉,堅決不留給敵人。而對於一串運糧部隊裡活捉的俘虜,司馬懿出口問曹昂:“大公子以為,這些人該當如何處置。”
曹昂騎在馬上,拿馬鞭輕敲著手掌:“都放了,咱們養不起。”
司馬懿微微一愣,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命人解開繩索繩索,釋放俘虜。結果繩子剛解開到一半,一堆的俘虜正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謝曹昂的不殺之恩呢。就見曹大公子敲手掌的動作一停,抬眼看看天色,慢悠悠開口:“對呀,我都饒你們一名了,這得是多大的恩德?你們總不能真就這麼走了吧?總要表示表示些什麼吧?”
俘虜營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頭霧水地不知道曹昂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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