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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還是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備還是與文和公一道出宮吧。陛下這會兒……恐怕並不樂意見到我。”
賈詡沒說話,徑直帶著人朝宮門走去。劉備微微頓了頓腳,有些擔憂地看了眼殿門,卻最終還是跟上了賈詡。
伏壽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一言不發地守在殿外,她對殿內的劉協輕輕的提醒:“陛下,這裡已經沒人了。您心裡若是難受,就哭出來吧。”
然後她就耐心地等著劉協反應,結果裡頭卻安靜了很久,那種一絲聲音也無的安靜。伏壽慌了神,剛想轉身入內看看情況,就聽到一聲極輕極微壓抑到極點的沉悶哭聲,帶著數不清的哀慟,悔恨,內疚,不甘,還有……仇恨。像是禁囚籠中的傷獸,欲擇人而嗜,卻又不得而出。
伏壽有那一瞬間是心裡害怕的,甚至為此還躲了劉協兩天,但是在發現劉協那種頹然狀態後,她又不得不挺身而出去勸慰劉協。於是整個後宮都知道了:國母畢竟是國母,手段非凡。在董貴人死後,最得寵的就是當朝國母了。好像也只有在皇后娘娘那裡,陛下才沒有那麼死氣沉沉了。這或許是一件好事吧。
當然,好事只是針對後宮女子而言,對於曹操來說,劉協的死氣沉沉絕對算不上好事。
開始的時候,曹操也曾以為劉協是被*妾的死打擊到了,將來說不定都會這般萎靡不振了:畢竟心*的女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都因為自己的謀事不慎,死在自己懷裡,這對於意氣風發年歲的男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及其沉重的打擊。
曹操最初甚至還為這個想法高興了一陣子。可惜還沒等他樂夠,卻被郭嘉無情地給提醒了。
郭嘉那會兒不知道在不爽些什麼,在知道劉協事情後,表情很諷刺地笑了,然後語帶深意地跟曹操說:“主公,切勿掉以輕心。”
曹操蹙了下眉:“奉孝難道以為陛下他只是在裝?”
郭嘉挑著眉,指著皇宮方向,吐出一句非常形象的比喻:“自以為是的幼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幼虎成長,成了懂得收起爪牙,扮成大貓,欺騙世人的老虎。”
曹操心頭一凜,眯起眼睛,表情凝重:他驟然想起一個人來。一個也曾被郭嘉比喻成老虎的人。他這次就曾跟隨賈詡一道入宮,但是出宮後卻又壓抑著所有情緒,讓人看不透他對此事的具體看法。
曹操皺了皺眉頭,手柱在桌案上,不再出聲。郭嘉也不打擾他,自己垂著眸,不曉得在走神想什麼事情。過了好一陣,曹操才像下定決心一樣跟一旁的親兵吩咐:“去打探玄德公最近時日在幹些什麼,然後請玄德公過府一敘。”
郭嘉閃了閃眼睛,託著腮,表情略微放鬆。在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暫時沒他什麼事以後,郭嘉很自然地站起身,沒打擾又凝眉思考的曹操,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等他到家的時候,蔡嫵正拉著郭照、戲嫻兩個小姑娘在廳裡說著悄悄話。孃兒湊著頭,也不知道在談什麼天呢,瞅見郭嘉過來,忽然就禁了口,大的那個裝模作樣站起身,帶著一臉諂媚笑意溫柔甜膩地喊他:“奉孝,你回來了。”小的那兩規規矩矩斂著衽,無比端莊無比淑女狀地叫:“父親”/“奉孝叔父”。
郭嘉進門的腳一下子就僵在半空,眼神狐疑地在三人中掃了掃,最終落在笑的不懷好意地蔡嫵身上。郭大人板了臉,輕咳幾聲,很有“長輩”風範地對著兩小姑娘點點頭,然後假模假勢地對倆姑娘說:“照兒,帶著你嫻兒姐姐先下去,我有話跟你母親講。”
郭照挑挑眉,邊用帕子捂住嘴,邊應諾拉著戲嫻的手,往門口走。戲嫻丫頭也很配合的跟在郭照身後,只是瞟向郭嘉的目光裡卻帶了絲同情和幸災樂禍。
郭嘉被她們這詭異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心裡更是小鼓槌急擂。在倆丫頭走遠後,郭嘉表情恢復,有些發憷地湊到蔡嫵跟前,拿可憐兮兮地聲音問蔡嫵:“阿媚,你……想搞什麼鬼?”
蔡嫵嗔了他一眼,探身子往外頭看了看,確定戲嫻走遠了,才換了正常點的笑容,從案上捧了茶討好地遞到郭嘉眼前。郭嘉成惶惶恐地接過茶杯,表情糾結地看著忽然“賢惠”的媳婦兒,腦袋裡明晃晃地閃過九個大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側側身子,有些戒備地瞧著自個兒媳婦兒,聲音飄忽:“阿媚,有什麼話你就說。你這表情的,笑的我怵得慌。”
蔡嫵臉色立刻變得正常,只是說話還有些怪腔怪調:“奉孝……”
“啊?”
“你說,最近許都還會有大事發生嗎?”蔡嫵踮著腳湊到郭嘉耳朵邊問他。
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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