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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歲的生日賀禮是戛納影后,我在想你30歲生日,要是不拿一個小金人,恐怕對不起今天這場饕鬄盛宴。”
說話的是一名35歲左右的男子,一身做工精細的黑色燕尾服,黑色金絲框眼鏡下藏著的是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眸,嘴唇略厚,嘴角上揚,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算不上英俊的面龐但是很有味道,讓人平添好感,像是一杯濃茶,愈久彌香。
汪旖沫看到鏡中的身影,姿勢未變,拿著睫毛刷的手在刷完最後一筆之後放下,笑道:“慶功宴連著生日宴一起辦,你可真會為我省錢啊。”
站立、轉身,倚靠著梳妝檯,此刻的汪旖沫身著Dior最新款的紅色絲質抹胸曳地長裙,將她的曼妙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餘,酒紅色的捲髮已經盤起,頸間的珍珠項鍊顆顆飽滿玉潤,襯得她整個人優雅高貴,容光四射。汪旖沫的五官相較一般國人來說更為深刻些,鼻樑翹挺,被譽為娛樂圈側臉最美的女星,鵝蛋臉而非現下流行的瓜子臉,眼眸和下巴生的尤為精緻,盈盈翦瞳既清冽又嫵媚,風姿綽約,更難得的是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將女性的嬌柔婉約和剛強堅毅自然融合,風華無限。
汪旖沫很漂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很有氣質,他一向知道,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她所有的美麗挖掘出來,將這個水晶般的女人推向最高的那個頂點,成就她的好萊塢之夢也成就自己的好萊塢之夢。于飛笑了:“作為你的經紀人,我自然應該凡事為你考慮,並且力求最好。”當然不是為了省錢。
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為什麼于飛不是薄唇之人,卻一直行功利之事,汪旖沫抿唇,思之不解,乾脆不想。眼波流轉,笑語宴宴:“我怎麼覺得,是我要是不拿一個小金人,倒是對不起我到好萊塢之後你這些年對我的栽培啊。”
于飛淡定如初,並不因為汪旖沫這一眼而有何波動:“互利互惠的事,有何不妥。時間差不多,你該出場了,今晚,你一定會像昨天在領獎臺上的那刻一樣,再次驚豔世人。”
“那就承你吉言了。”
“應該說,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光。”
言畢,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一笑,至於那笑容究竟飽含著怎樣的深意,也就只有他們自己各自知道了。汪旖沫挽著于飛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屬於她的舞臺。
整一場晚宴,汪旖沫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于飛望著那眾星拱月的汪旖沫,那抹高挑的火紅色身影,那是整個宴會最奪目的色彩,忽的想起一句古話:“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心下有些詫異,明明是那般明豔的色彩,為何偏偏生出了些許蕭瑟之感。再看一眼汪旖沫,眉眼生俏,長袖善舞,暗想自己想多了,轉而與前來搭訕的人交談起來。
曲終人散,宴止人去,幾小時前還熱鬧非凡的大廳此刻只剩下殘羹冷炙。
繁華過後,無盡落寞,或許正是因為繁華太過耀眼,才會讓落幕之後的冷清更加蕭瑟。
天邊尚未吐白,汪旖沫裹著浴袍靠坐在酒店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白皙的腳邊放著抿了一口的紅酒,望著遠方的星星點點,只覺無盡的疲憊之感湧上心頭,卻了無睡意,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窗上描繪著自己的樣子。
鉛華洗淨,美麗如昔。
十二年,已是一個輪迴了!十二年浮沉,榮華萬丈,最美的容顏,最盛的地位,光鮮亮麗的娛樂圈,她站在世人景仰的頂端,一顰一笑俱是風華絕代。可在那張毫無瑕疵的完美面具之下,又是什麼呢?沒人知道,或許連自己也有些模糊了!
破曉,又是新的一天!
“快看快看,沫沫好漂亮啊!”報紙上出現的赫然是汪旖沫領獎臺上的照片。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我們沫沫是最棒了!”另一個女孩歡快的聲音響起。
“兩年前得了奧斯卡最佳女配角,這次又拿了戛納影后,果然離開那個渣男是對的。”
贊同的聲音響起:“最好沫沫再找一個比那男的好一萬倍的好男人,後悔死那男的。”
“嗯嗯,不過,為了沫沫最新一期的雜誌,我這個月的零用又要超額了,你可要養我。”女孩苦著一張臉,對著身邊的同伴扮可憐狀。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對了,沫沫說不定要回國參加上海電影節呢,你去不去接機。”
同伴一臉我就知道你的模樣,丟擲一個大料。
女孩興奮道:“去,當然去,我可是資深泡沫,訊息肯定嗎?”
“我有親戚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