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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旖沫摘了墨鏡,捂著嘴巴點點頭。
“醒了嗎?”老人滿是悲傷的臉上硬是扯出了一點點笑容,和藹地問道。
汪旖沫點點頭:“醒了。”
老人拍拍汪旖沫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好,快回去吧,小姑娘。”
汪旖沫愣愣地離開甚至都忘了問這位老人家是什麼情況,梁澤熙的病房前靜悄悄的,汪旖沫的身體靠在牆邊滑了下去,後怕,慶幸,心有餘悸抑或是對逝者的悲憫,無聲的流淚,好久才平復心情推門進去。
梁澤熙不想吃東西是肯定的,但他必須吞下去,那種無言的悲傷就連莫成勳也覺得凝重。
莫成勳的公司剛剛起步,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汪旖沫是這次祖母過80大壽向劇組請了3天的假,晚上必須得走了。
梁澤熙淡淡道:“部隊有人照顧我,你們去忙好了。”
最後,汪旖沫連夜趕飛機離開,莫成勳繼續留下來。
汪旖沫是三天後回來的,莫成勳的手機還放在耳邊,看著眼前的人不可置通道:“姐?”
“是不是認不出來了,先回病房,我把麵皮摘下來給你們看。”
汪旖沫一個人回美國,厲允痕自然要問是怎麼回事,最後兩人達成了協議,她正在拍攝的電影角色被替,回國來照顧病人,當然她也趁機狠狠地敲了厲允痕一筆。這張麵皮就是厲允痕名下的私人醫院專門為她研製的,方便她出入人多的地方,只可惜是一次性的,還好汪旖沫帶了好幾張。
“我辭演了,接下來一個月都沒什麼事,我來照顧四哥好了。”不待莫成勳說什麼,汪旖沫繼續說道:“好了,勳勳,你從小到大也沒照顧過人,你知道要怎麼照顧你哥嗎?你要是不放心,每天打電話來問也是一樣的。”
梁澤熙幫著說了幾句,莫成勳只好答應。
汪旖沫去送莫成勳出門,梁澤熙望著那道房門目光幾不可察的帶了一份感動。
後來,汪旖沫陪著他出席了戰友的告別儀式,莊嚴肅穆的靈堂,沉重濃郁的氛圍,哭暈的家屬。
梁澤熙薄唇抿緊,雙手握拳,身體甚至有些顫抖,汪旖沫似有感觸,一直緊緊抓著他的手。
“啊——”
梁澤熙滿頭大汗從噩夢中驚醒,汪旖沫開了病房的燈坐到他的床前,抓住梁澤熙的手,試圖把他叫醒:“四哥,四哥,別怕,過去了,過去了。”
梁澤熙的雙眼充血,過了好久才終於看見眼前不是那一片通紅通紅的鮮血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正在滿臉擔憂看著他的女人。
無暇他想,梁澤熙狠狠地把人拉進懷裡,狠狠抱住生怕一個閃神眼前的人就會消失,只餘他一個人困在那漫天的血色和昏暗之中再也無法逃離。
汪旖沫哼唱著他們幼時的兒歌,輕聲安慰,兩人緊緊相擁直到天明。
離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汪旖沫問梁澤熙:“四哥,你有想過轉業嗎?”
“沒有。”肯定的聲音。
“部隊裡有因為受不住而轉業的嗎?”
“有。”
汪旖沫再問:“要是晚上噩夢纏身,熬不下去了怎麼辦?”
梁澤熙雲淡風輕:“負重,累到虛脫和麻木,過段時間就好了。”其實最可怕的是孤寂,只有一個人,尋不到出路。
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有汪旖沫,那柔軟瘦弱的身軀摟在懷裡讓他冰冷的心稍感慰藉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踏實和安穩,不是以往的空洞和麻木,一點點的堆積起來鑄就他的刀槍不入。
年底的時候,梁澤熙才知道汪旖沫是在她祖母的80大壽上和莫成勳離開的,甚至因為無故離開而再一次和家中鬧僵。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只覺有些胸悶,除了和汪家解釋清楚汪旖沫離開是因為他重傷之外,偶爾不經意間,他也會想起那個夜晚,想起汪旖沫,嘴角浮上點點笑意。
☆、綁架
汪旖沫和厲允痕的傳聞梁澤熙聽過,只是他不八卦,因此不曾問過,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三人竟然是那樣的關係。
他要暗殺的那個大毒梟綁架了汪旖沫,那人跟厲允痕有仇,一直伺機報復;厲允痕家裡為他定下的未婚妻對汪旖沫恨之入骨幾欲除之而後快,一拍即合汪旖沫成了他們共同的目標。
梁澤熙和隊友們躲在暗處,他看到汪旖沫被捆綁著,刀架在脖子上,看著厲允痕出現,談笑風生卻沒有絲毫要救她的意思,他看見汪旖沫被扔到了海里而厲允痕依舊無動於衷。
4月的拉斯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