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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放死裡逃生面露慚色,愧疚垂首道:“師父!”
費久怒衝衝哼了聲不答。
仇厲召回鍾奎,嘿然笑道:“費老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費久滿臉漲紅說道:“仇老魔,這一陣咱們認栽了,第二場便由老夫親自出馬,你們速速派人上來應戰!”
容若蝶瞧向站在最末的那名黑衣漢子,道:“湯堅,你去會會費老先生吧!”
湯堅精神一振毫無懼色,應道:“是,小姐!”
他邁步就要出陣,卻被容若蝶喚住道:“湯堅,你過來,我有話交代。”
湯堅老老實實走到容若蝶跟前道:“請小姐指教。”
容若蝶微笑道:“指教不敢當。我問你,上陣後打算如何與費老先生周旋?”
湯堅道:“屬下自當依照鍾師兄的戰法,先緊守門戶力求不敗,再設法取之。”
容若蝶嘆息道:“你抱了這樣的念頭咱們就算輸定啦。費久豈是嚴放之流,能相提並論?
“他的修為深厚,你縱耗上百招也難以見效。反因失去先手被他步步進逼終至落敗。”
她頓了頓,低聲道:“費久粗中有細,又有嚴放前車之鑑,他一上來定會先取守勢慢慢與你拼耗功力。你便反其道而行之,放手猛攻不留退路,能逼得他出劍相抗即是你贏了。”
湯堅對容若蝶的神機妙算佩服得五體投地,想也不想的躬身道:“屬下明白!”
他邁步出陣,仇厲擔憂道:“小姐,湯堅的修為乃四名弟子中最弱的一個,只是天生勇猛悍不畏死而已,恐怕不是費老兒的對手。”
他不願影響湯堅的鬥志,故此等他已走到了陣前,才小聲提出疑惑。
容若蝶從容自若道:“小妹豈有不知?但這也正是藉助湯堅的地方。咱們第二局是非輸不可,但也要傳出幾個資訊給對面,好讓他們第三陣就遣出飛雲真人。”
岑婆婆奇怪道:“資訊,什麼資訊?小姐何時又透給他們了?”
容若蝶笑而不答,林熠也樂得默不作聲。
仇厲低頭沉思一小會兒,若有所悟,露出欣然之色。
湯堅走到溪邊,抱拳禮道:“在下恩師座下二弟子湯堅,特來請教費老爺子高招!”
費久一奇,他清清楚楚瞧見湯堅是從最末一位走出,而輕鬆完敗嚴放的鐘奎,則站在左首頭一個。
他繼而醒悟道:“這四人多半並非以入門序列站隊,而是以修為長短排行。哼,適才那丫頭派出仇老魔手下最強的弟子以求先聲奪人,而今見老夫出戰,就叫一個修為最差的弟子應付了事好避實就虛,撐到第五局讓仇老魔出手。這般心計果真陰險!”
他自以為所料無差,哪裡曉得聰明反被聰明誤,稀裡糊塗的又鑽進了容若蝶的套子。當下丁字步四平八穩站開,說道:“小子,老夫讓你先手,出招吧!”
湯堅取出兩柄三尺許長的金槊,尾部各掛了三個小鈴鐺迎風“叮啷啷”直響。
原來仇厲因材施教,未授他血屠鈴法,而改傳氣勢見長的金槊,正可發揮他剽悍勇猛的稟賦。
湯堅功貫雙槊,二話不說飛身猛轟。
金槊掛著嗚嗚風聲捲動兩團耀眼光瀾,以雷霆萬鈞之勢砸向費久。
費久奇道:“這小子怎麼上場就是拼命的打法?”
他原本做好要耐心纏鬥,持久取勝,一下子被湯堅的招式打亂。
他錯步出掌,金槊砸到空處。
湯堅虎吼如雷,雙槊硬生生橫轉,掃向費久腰際。
費久身如蒼鷹直衝雲霄,金槊又從腳下走空,湯堅得理不饒人縱身緊隨,一對金槊宛如狂風暴雨,盯著費久窮追猛打全然不顧回守。
費久一招失慎,十餘回合裡竟被湯堅迫得全無還手之力。
虧得他閱歷修為高出對方何止一籌,這才抵擋住湯堅排山倒海般的攻招。
仇厲特地將一套“鬥牛真罡槊法”悉心傳授與湯堅,這套槊法氣勢磅礴,招招主攻,一往無前。
費久一個託大,未動仙劍又喪失先機,竟讓湯堅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自已看出湯堅的實力確在鍾奎之下,也更堅定了先前推測。
但一連十多招自己都還不了手,眾目睽睽底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窺得一線空隙他反手掣劍喝道:“小子,真有你的,咱們再來試試!”
“叮叮”兩響,仙劍撥開金槊,中路突破終於攻出了第一招。
對岸兩派高手不明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