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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雲篆天策》之事著實勞累你了。”
仇厲忙道:“此乃仇某職責所在不敢居功。只是那妖狐宛如憑空消失,仇某雖命人多方查探但仍無音訊。此中多有失職之處,請小姐責罰。”
容若蝶淡淡笑道:“仇大哥不必自責,區區一個黎仙子早晚也逃不脫聖教手心。
“也是小妹失算,低估了林兄才智方至功敗垂成。若言問責,小妹應頭一個向令師謝罪才是。”
一陣晨風吹起,容若蝶竟似不勝秋寒微微一顫,儘管極為輕微但也逃不過林熠與仇厲的眼睛。
林熠的驚訝更甚,實在猜不出眼前這位楚楚動人、纖纖弱質的絕色少女,究竟是何方神聖?能令仇厲萬般恭謹。
但聽仇厲尋不到黎仙子,又稍感安心。
仇厲目中閃過關切之色,低聲道:“小姐日夜操勞可莫累壞了身子。此處風寒,不妨回竹廬暫歇。”
容若蝶擺手道:“不妨,小妹算算時間客人也該到了。”
說著話,西首竹廬中有位滿頭白髮、相貌奇醜的駝背黑衣婆婆,臂彎裡擱了件杏黃披風,小心翼翼端著一碗剛煎好的藥湯走過來,說道:“小姐,該吃藥了。”
容若蝶輕蹙秀眉,說道:“岑婆婆,今早不喝這藥成麼?停一、兩頓也無大礙。”
岑婆婆不容置疑拒絕道:“不行,老身什麼事都可依著小姐,唯獨此事答應不得。”
容若蝶嘆了口氣道:“這藥著實苦得緊。”還是伸手接過蹙眉喝下。
岑婆婆滿臉慈祥,見她將藥湯盡數用盡,目露欣慰,輕輕將披風為容若蝶加上。
仇厲乘這當口向林熠招呼道:“林兄,你的傷勢如何了?”
林熠苦笑道:“你老哥下手好狠,若非醫救及時,小弟早已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
仇厲哼道:“林兄那一掌也不輕啊!仇某出道以來尚是頭一回吃了這麼大的虧。”
林熠道:“仇老哥,你救得小弟性命,莫非還是念念不忘那四十二句總訣?”
仇厲哈哈笑道:“狗屁總訣!仇某險些上了你小子的大當。那位總召集人年紀輕輕便能執掌仙盟,非凡人豈能做尋常事,又怎可因情徇私將這等絕密洩漏給林兄?
“林兄輕描淡寫將前六句總訣告訴仇某,一旦傳將出去,於林兄,於那位總召集人,轉眼就是殺身之禍,她豈不是間接害了你也害了自己?如此不智之舉也斷非林兄所為。
“你這麼做,無非是想誆騙仇某施展鎖心術,藉以死中求生罷了。”
林熠毫無尷尬,笑嘻嘻道:“仇老哥當真讓小弟刮目相看,竟能說出這多道理。”
仇厲微笑道:“仇某愚鈍,論到鬥智豈是林兄對手?這些話全是蒙小姐提醒,始令仇某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中了林兄的詭計。”
林熠瞟了一眼身邊的少女,心道:“我自負機智,卻不料這少女的才智更在林某之上。幸虧那晚遇見的不是她,否則不單是《雲篆天策》,連我與仙子師父的性命,也在劫難逃。”
這時東面的竹林深處忽升起一盞燈籠高高懸浮空中,頗有節奏的上下左右晃動數下。
仇厲見狀道:“小姐,他們來了,一共是二十三個人,為首的乃神霄派五老之一的飛雲真人與正一劍派的費久。”
容若蝶將藥碗交還岑婆婆,注視竹林方向不動聲色道:“也該來了。神霄派與正一劍派畢竟是正道名門實力不容小覷。僅僅一夜便突進山谷破了聖教的三道防線,委實名不虛傳。”
林熠聞言,腦中立刻轉動起來。
原來容若蝶所說的“客人”,居然是正一、神霄兩派的高手,卻怎會尋到此處殺將進來?
瞧這情形多半是冥教故意為之,將他們誘入此地。
仇厲與容若蝶的對答並不忌諱自己,更說明早有十足的制敵把握。
仇厲說道:“小姐的”五時七候陣“玄奧莫測,他們縱入了山谷也闖不到竹廬。更何況區區二十來個神霄派與正一劍派的宵小,仇某也不放在眼中,與其空等半晌不如讓仇某將他們手到擒來。”
容若蝶搖搖頭道:“小妹以此陣誘困兩派高手,主是要耗損他們一些氣力更要激得他們心浮氣躁,疲乏焦灼,屆時咱們再出手當能事半功倍。仇大哥修為未復,無須與他們鬥氣,請稍安勿躁,待會兒小妹自有借重你的地方。”
仇厲恭聲道:“是,仇某謹遵小姐之命。不過這陣勢全賴小姐主持,莫要太耗損心力才好,否則咱們可得不償失。”
容若蝶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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