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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一僧人摸摸腦袋,傻傻的道:“金牛宮是什麼地方,能比咱們青蓮寺更厲害嗎?住持為何這般著緊,親自迎出山門不說,還對那為首的老頭滿臉堆笑說盡好話?”
瘦僧人哼道:“那還用說,你沒看遮雲窟呂窟主、寒月洞的綠髮老仙,也對那老頭子低頭哈腰的前後照應?我看這人來頭定是大得很。”
黑臉僧人道:“我好像聽見呂窟主有叫那老頭”麻護法“,嘿嘿,他滿臉麻子,可不是該叫這名麼?”
羅禹思量道:“”麻護法“?難不成說的是金牛宮六大護法中的麻奉秉麻老魔。嗯,他早年被人用”金烏神砂“打成個大麻臉,從相貌上推斷多半錯不了。”
羅禹又聽了一會兒,盡是眾僧罵罵咧咧的抱怨之辭,其中,免不了夾雜著汙七八糟的淫言穢語,卻再無新鮮內容。
他悄悄起身,潛蹤匿跡從先前尋準的一處僻靜牆角,凌空飛進青蓮寺中,去勢快如閃電,即便有人看到,也只當是夜裡飛鳥掠過。
青蓮寺稱雄霧靈山脈,橫行無忌,今夜又是群妖雲集,大勝而歸,做夢也想不到,有個煞星前腳跟後腳的追到,反而放鬆了警戒。儘管安排了幾個僧人守夜值班,卻僅是擺擺樣子,全不在羅禹話下。
他幾乎沒費太大功夫,便如入無人之境般,逕自朝無戒款待賓客的偏殿潛去。
到得偏殿近前,只見門口守著四名僧人,一個個腆胸疊肚裝模作樣。
大殿內紅燭高燒,燈火通明,二十多桌筵席上杯盤狼籍,將好端端一個佛門清淨之地弄得烏煙瘴氣,群魔亂舞。
形形色色百多名妖人環坐席間,面紅耳赤,吆五喝六,醜態不一而足。
在正中一席上坐著六人,果見到麻奉秉這老魔頭,神色倨傲的高踞首座,翻著怪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迎受著群妖的敬酒奉承。
在麻奉秉左首坐著一個身材肥大、穿著大紅袈裟的紅臉僧人,太陽穴高高鼓起,眼蘊精光,想來就是青蓮寺的住持無戒和尚。
在他身邊,則是個綠髮老者,一聲不吭的埋頭大嚼,好像除此之外,就不對其他事情再感興趣。
再往麻奉秉右首席上瞧,端坐著一個白衣中年文士,手搖摺扇,吃相文雅許多。只是眉目中暗藏陰狠之氣,臉上的笑容教人看了怎都覺得不舒服。
文士的下首,尚有一個頭陀,與一名渾身黑色絨毛、渾似一頭大猩猩的漢子,正高聲喧嚷行著酒令。
羅禹深知莫說麻奉秉的修為勝過自己,就是殿中的其他妖人,若要一起上,自己也招呼不過來,當下只隱身在偏殿外的一株蒼松上,小心翼翼舒展靈覺,朝內打探。
那邊,無戒和尚正敬過麻奉秉一杯酒,屁股剛剛重新坐定,便聽這位麻神開口說道:“無戒大師,聽說就在今天下午,你從雲居觀青梅真人手中搶得了一株萬年丹參,可有此事?”
無戒和尚暗暗叫苦,心中惱怒道:“是哪個王八羔子為拍麻老魔的馬屁,竟將此事洩漏出去。哼,若讓老子曉得是誰幹的,不吸乾了他的精血誓不為人!”
他心下咬牙切齒,臉上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託麻護法洪福,貧僧今日確得著一株萬年丹參。原本想宴後尋個機會說與三爺知道,不想您老人家已然得知了。”
麻奉秉放下酒盞,似笑非笑道:“聽說你還盡數殺光了觀裡的道士,這個禍事可闖得不小啊。那青梅真人乃昆吾劍派旁支弟子,與玄幹真人頗有交情。此事倘若傳了出去,區區一個青蓮寺恐怕也擔待不起。”
無戒和尚道:“多謝麻護法關照。此事貧僧做得極為隱秘,又將那些牛鼻子老道一個不剩的統統宰個乾淨,應該不會讓外人知道。”
麻奉秉皮笑肉不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自忖手腳乾淨不留後患,卻怎會讓老夫知曉?昆吾劍派垂名正道千年,也非酒囊飯袋。一旦讓他們知道你為了一株丹參就滅了雲居觀滿門,大師和在座諸位朋友的性命可就難說了。”
那綠髮妖人抬起頭來,滿嘴油漬、含糊不清的問道:“這事咱們兄弟做都做了,依麻護法之見該當如何?”
麻奉秉笑而不答,旁顧言他道:“無戒大師,可否取出那株丹參,讓老夫一開眼界?”
無戒和尚縱是有千百個不情願,也要裝得毫不介意、欣然領命的樣子,點頭道:“麻護法既這麼說,貧僧便獻醜了。”轉頭對身後侍立的一箇中年僧人耳語幾句,那僧人快步走出偏殿,自是去取丹參。
羅禹若是綴在這僧人背後,或可輕而易舉奪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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