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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惦記著我上回把一隻老鼠塞進他枕頭裡的事麼?“
宋震遠道:“咱們師兄弟裡,就數你最難纏。”跟著壓低聲音道:“連師父的袍子你都敢藏起來,還有誰能逃過你的魔爪!這回下山可吃著大虧了吧?”
林熠晃晃頭道:“還好,和仇厲惡鬥了一場,我踹了他一腳,他拍了我一下,兩相抵衝都不吃虧。”
宋震遠咋舌道:“你小子惹到仇老魔的頭上,還能大難不死,莫非當真老天眷顧你?”說著仔細打量林熠,見他氣定神閒、生龍活虎,忍不住拍拍林熠的肩頭。
林熠嘆道:“你當我想招惹他麼?可人家指名找上小弟,我總不能抱頭鼠竄,墮了師門的聲威吧?說不得,拼著這條小命也得跟他幹一架。”
宋震遠哼道:“歪理!”
林熠鬆開宋震遠,發現他腰圍白色緞帶,也未穿往日喜好的寶藍長袍,而是改以黑色衣衫,臂上也掛了條黑紗,忍不住驚訝道:“宋師兄,莫非門中有誰過世了?”
宋震遠面色一下子黯然,低聲嘆息道:“是玄逸師叔三日前不幸遭人暗算,駕鶴西歸了。因神霄派大戰近在眼前,所以師父與諸位師叔長老商議後,決定暫不對外發喪,只在他老人家以前清居的”一得軒“設定靈堂。”
林熠“啊”了一聲,心頭翻湧出酸楚之意,追問道:“怎麼會這樣,兇手是誰?”
在長一輩的昆吾派宿老裡,林熠與玄逸真人的交情最好,也是他捉弄逗樂最多的一位。玄逸真人性情木訥隨和,受了林熠的惡作劇,通常也只付諸一笑,並不生氣。
有一回林熠悄悄把酒混入玄逸真人的茶盞裡,老道士一口喝下才知上當,當下抓了這小子來抄寫了三遍《道性見情經》也就算了。
昆吾一派上下,對這位淡泊和藹、與世無爭的四大首座長老之一,亦無不敬愛崇仰有加。
沒有想到,這麼一位相處了十九年的長輩,居然驀地去了,林熠頓時呆住。
電光石火間,他突然記起容若蝶的臨別寄言:“遇喪則兇”。然而他對玄逸真人的關切之情遠勝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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