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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欽佩。」
林熠暗叫慚愧,他能破出驅神幻境,著實有些誤打誤撞,陰差陽錯所致;與盤念大師憑藉三甲子佛功修為,實實在在地脫出幻境,不可同日而語。
盤念大師取出兩枚大般若寺秘製的「還神丹」,送了一顆給林熠,說道:「這驅神幻境果然名不虛傳。雖說相由心生,因人而異,可每個人身臨其境所見的,無不是各自平生嗔、怒、貪、妄、怨種種恨事孽緣。一個把持不定,便會永淪苦海,元神幻滅。老衲實沒有想到,林教主會是第一個醒來的人。」
林熠接過還神丹服下,問道:「大師過獎了,在下能脫出幻境純屬僥倖。倒是鸞霜還沒有動靜,希望不會有事。」
盤念大師微笑道:「林教主不必擔心。雁仙子是天宗千年不遇的絕世奇才,未來成就只怕尚在戎宗主之上。經此驅神劫難的磨礪正可滌盪心魔,於日後的修行大受裨益,應是有驚無險。」
忽然雁鸞霜的元神輕輕一晃動,徐徐下沉收入嬌軀。盤念大師笑道:「功德圓滿,雁仙子也要醒了。」
雁鸞霜略帶倦色睜開雙目,眼眸裡的光彩較之從前,卻更加澄淨清澈。盤念大師又取了一枚還神丹送與她。
雁鸞霜謝過,長出一口芳息道:「有勞兩位久候。」林熠默唸心訣屈指一算,驚愕道:「時間過得好快,竟已一天一夜了!」
盤念大師道:「我們需得抓緊工夫調息休養,一會兒傳輸法陣就該發動了。」
當下三人各自闔目打坐,恢復真氣。半炷香後身下的紅蓮法壇再次亮起,光華籠罩裡,將他們送到了第三層圓光之境。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貧僧枯禪恭祝三位連闖破形、驅神兩關,到得此地。你們在此儘管靜心休息,等到功力回覆後,再來闖圓光大陣也是不遲。」
林熠舉目四顧,在紅蓮法壇周圍,有一圈十八名秘宗老僧背倚白牆、端坐在蒲團上,身上斜披著灰褐色的袈裟,猶如石化了一般巍然不動,託在小腹前的右手中指上,轉動著一隻瓷碟大小的金輪。他心中冷笑道:「方才我們為闖過驅神幻境,所耗損的心力與真元何等劇烈,只怕三十天也難以恢復。這老僧話說得慷慨,可咱們與別哲法王約定的時限只剩兩日,我哪裡還等得起?」
他與雁鸞霜、盤念大師對視一眼,回答道:「那就請諸位再等兩個時辰。」先前說話的老僧枯禪只道了聲「好」,便不再言語。林熠也不多話,徑自抱元守一,催動太炎真氣在體內遊走周天。他從前天晚上馬不停蹄連番惡戰,幾乎沒有得到喘息,任是功通造化,亦頗多疲憊,全仗著救護容若蝶的旺盛鬥志,將乏念壓制了下去。這十八名坐禪老僧雖然還沒有出過手,但觀微知著,僅從他們靜坐的儀態、氣勢和手上金輪轉動的情形,即可知曉其中任何一個人的修為,都已達到驚世駭俗的境界,單打獨鬥,百招之內自己也未有必勝把握。故此,縱然他朝夕必爭、心急如焚,也不得不謹慎從事,要用兩個時辰將功力恢復到八成左右,始有放手一搏的機會。
兩個時辰一到,三個人同時收功起身。林熠掣出心寧仙劍朗聲道:「請!」十八名老僧齊唸佛號,「呼」地一聲,蒲團託著枯乾焦黃的身軀升到離地三尺的半空,手上金輪轉動加疾,發出「嚶嚶」
鏑鳴。林熠和雁鸞霜、盤念大師儘管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聯手合作過,但三人均是才智超群、閱歷廣博的頂尖人物,無需話語,只一個目光的交流旋即莫逆於心,如一個「品」字形背向佇立,靜待其變。
猛聽枯禪大師長聲吟道:「金輪天舞,萬佛朝法─」
「吭!」十八道金輪齊齊脫手飛轉,煥放出朵朵絢麗光芒,幕天席地朝著陣心的三個人卷湧滌盪而至。密閉的樓層裡頓時罡風縱橫,一股股絕強的氣浪,宛如排山倒海的滄海怒濤磅#呼嘯,幾要將林熠等人一口吞沒。林熠心晉空明、旁無雜念,靈臺清晰對映出向自己飛掠來的六道金輪執行軌跡。乍一眼看去,這些金輪有正轉的,有逆轉的,有側轉的,忽上忽下,快慢不一,划著一束束金色弧線、殊無章法。然而事實上,每一隻都暗藏無限殺機,變幻莫測,聯成一座剛柔相濟,天衣無縫的金輪大陣。
如果決鬥之地是在曠野,他自可藉助奇遁身法趨避周旋,可是這座樓層方圓不到十八丈,高不過五丈,十八道金輪一出,已然封死所有角度空間,攻塔之人恰如籠中之鳥,插翅難飛。事到臨頭,他反而異常冷靜鎮定,覷準第一隻掠到的金輪輪心,心寧仙劍輕靈疾點,「叮」地一記脆響,將它粘在了劍尖上,穩穩當當繼續轉個不休。這一手可不比街頭藝人的雜耍;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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