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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真氣卻耗損倍增。
雁鸞霜心中越發詫異,只好降下身形,那股沉重的力量亦隨之迅速消失。
饒是她自幼修煉玄門無上仙功,慧心通明,不染塵埃,此時此刻,也不禁生出一絲仿徨。
世上怎會有如此奇怪的一個地方?
林熠、青丘姥姥和盤念大師又在哪裡?
她定了定紊亂的思緒,心神又變得清明,方才舉步走上延伸向宮殿正門的白玉石階。
「叮鈴、叮鈴─」
靜謐裡隱約傳來悅耳空幽的鳴響,是一排懸掛在宮門琉璃瓦下的金鈴在驛動,風不再寂寞。
她走進這像皇宮般巍峨的大殿,光線更加幽暗。
到處都是白骨,有些骷髏的手裡緊抓著鏽去的長槍,頭顱卻滾落到了一旁的殿柱下,雙目空洞地盯著雁鸞霜,不知是恨還是怨。
地上鋪的是一排排純金金磚,拖曳著雁鸞霜孤獨的影子,徐徐向前移動。
她的身上升起一股無端的寒意,望向宮殿正中被劈成兩半的皇座。
皇座上曾經絢爛光滑的綾羅綢緞,早已化作一條條灰色的泥塵,風一吹,便不住地剝落。
也許,曾有一支大軍揮舞著刀劍,氣勢洶洶殺入這座大殿。
最後的守衛者與入侵之敵進行了殊死的搏鬥,而結局不問可知。
只是勝利者到哪裡去了?為何這段歷史與這片世界被塵封於此?
雁鸞霜搜遍觀止池珍藏的所有典籍掌故,也尋找不到能與眼前景象相對應的隻字片語。
忽然,她發現在倒塌斷裂的皇座後,露出一道面對穹頂的秘道入口,入口周圍橫七豎八堆迭著十數具殘骸,每一具殘骸上都戳著幾十枝刀箭,如今看來依舊觸目驚心。
這該是一條逃生通道,不知那位破城之主,是否幸運地躲過了追殺?
雁鸞霜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順著臺階走下秘道。
裡面伸手不見五指,雁鸞霜功聚雙目。
兩邊是巨大花崗岩砌成的牆壁,寬闊的走道足可容納馬車自由驅騁。
頂上一盞盞宮燈裡的燈油早就燃盡,一腳踩下去,盡是「喀喇」「叮噹」的響聲,那是白骨和兵器折斷的聲音。
風聲在地道入口處呼呼哀嚎。
身後的那一小團微光漸行漸遠,雁鸞霜走出了十餘丈。
突然,走道深處轟鳴起一人的大笑,後又冷冷道:「你為何還不動手?」
雖然那聲音聽上去模糊隱約,可是雁鸞霜的眼睛還是一亮。
因為,這正是林熠的笑聲!
林熠不是自己醒的,弄醒他的人是卓方正。
當天地塔突然爆裂崩塌,一束由地底飆射奔騰而出的白色光柱,卻將正在塔外守候的所有人也裹了進來。
卓方正也是其中之一。
他昏昏沉沉甦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不可思議地趴在這條走道內。
不但正與一顆骷髏頭做親密接觸狀,身子下更壓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白骨,他不由倒吸了第一口冷氣。
接下來,他站起身,瞧見了五六丈外倚在石壁旁昏迷不醒的林熠。
卓方正第二次倒吸一口冷氣,不過他很快由驚轉喜,因為他發現林熠的情況很不妙。為了謹慎起見,他輕輕喚了兩聲:「林教主,林教主!」
如他所願,林熠面如死灰,渾身浴血毫無反應。
卓方正定下心來,走到林熠身前灌氣於指,連點十數下,將他周身的經脈封得嚴嚴實實無一處遺漏,這才大鬆了口氣。
同時也明白到林熠在闖天地塔時,必定受了極重的內傷,真元損耗更是難以計數,否則縱是昏睡中,又豈容自己輕而易舉近身封閉全身的經脈?
卓方正制住了林熠,暗暗想道:「老天開眼,讓這魔頭落在我的手裡,我且弄醒他,問上一問再做了斷。」
他一腳踹在林熠胸口的檀中大穴上,足尖透入一股勁道振動經脈。
林熠受痛猛醒,眼前黑影朦朦,好半天才看清楚是卓方正。
林熠心知不妙,先不動聲色地流轉真氣,發覺經脈凝滯,丹田如鉛,就知道對方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
當下一言不發,又把雙目緩緩合起,暗自運用《幽遊血書》裡記載的「衝空導脈」絕學,打通受制經脈。
卓方正冷冷盯著林熠,見他旁若無人自顧靠牆休養,忍不住火往上竄。
他努力壓制住怒火,寒聲問道:「我師妹呢,你把她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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