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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賠你一個。」
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尊小小的檀木雕,上頭用一根紅線繫著,牽在玉指上,垂到鄧宣手心裡。
鄧宣難以置信地望著手心中的檀木雕。雖然雕刻者的手藝明顯很糟糕,雖然與當日被毀去的那尊聖檀木雕,僅勉強七分相似,但他卻清楚地知道,這份禮物凝聚了花纖盈怎樣的濃情厚意!
花纖盈瞧見鄧宣呆如木雞的樣子,也霎時感覺到自己這些日子,拼著手上被鋒利的刻刀劃破一道道血痕,私下裡不眠不休的種種辛苦,已全都值得。
她甜甜地一笑,食指輕點鄧宣額頭道:「傻瓜變呆瓜!」
鄧宣如夢初醒,珍而重之地將檀木雕納入衣襟掛到心口,握住花纖盈的小手說道:「纖盈,我會把它戴上一輩子,誰也搶不走,毀不去!」
花纖盈妙目流波,直比秋水還要溫柔清澈,輕輕道:「你呀,只要不嫌我做得粗陋就好。」
鄧宣滿懷柔情,說道:「妳送我的是天底下最完美的木雕!妳不是要進祠堂麼,會不會里面再藏著一個怪人?我還是拼著小命陪妳進去罷!」
花纖盈又被逗樂,只覺得和這臭小子在一起時內心甜蜜安寧,偏又充滿生趣,實是最幸福的時光。
她那曾經充滿幻想與憧憬的少女情懷,如今已不知不覺完全牽繫在了鄧宣的身上,一任快樂填滿心海。兩人走進祠堂,在青木宮先祖靈位前雙雙跪拜。花纖盈點香叩首,滿面認真與誠摯喃喃低聲道:「列祖列宗在上,盈兒和鄧宣結為夫婦,患難與共不離不棄。求列位先祖保佑他早日凱旋,從此遠離干戈兇險,平平安安。如果有什麼災禍不測,盈兒願意替他承接。因為有他在身邊,盈兒才有快樂……」聲音越來越低,漸至呢喃。鄧宣這時才明白,在花纖盈開朗歡快的外表下,其實埋藏著一顆同樣是多愁善感的少女心,害怕自己的未婚夫會戰死沙場,害怕自己失去所愛。只是,他此時此刻又豈能退縮,豈能只顧兒女情長?一腔熱血沸騰全身,鄧宣真誠地承諾道:「纖盈,有妳做的護身符保佑著我,有青木宮的列祖列宗庇護著我,還有我孃親、爹爹和外公冥冥中注視著我,我一定能活著回來!一定要來青木宮娶妳回家,讓妳永遠都做我的快樂新娘!」花纖盈淚光盈盈抬起頭,含著笑任憑鄧宣將自己擁入懷中。有那一瞬,她忽然感覺自己已經長大,不再迷惑失落,而是一個懂得珍愛眼前幸福的人。兩人祭拜完畢,花纖盈將鄧宣送回大廳外,悄聲道:「進去罷。別跟他們傻喝酒,他們都是酒鬼,喝多少也沒事,你可不行。」聽花纖盈宛如小妻子一般地叮嚀,鄧宣噗哧一聲笑了,點頭道:「其實我也是酒鬼……妳先別瞪眼,我會乖乖聽妳話的,不跟他們拼酒。」緩緩鬆手拍拍花纖盈的臉頰,一挺胸膛,抬步走進了大廳。廳裡的眾人還在閒談,顯然是在等他,鄧宣暗叫慚愧,抱拳道:「對不住,勞大家久候了。」林熠掃了眼鄧宣胸口衣襟一片沾溼未乾的痕跡,輕笑道:「鄧兄此行不虛呀,收穫必定不小,可喜可賀。」鄧宣臉熱心跳,趕緊回原位坐下轉移話題道:「兩位白兄呢,怎麼不見他們?」石左寒道:「我們已連手將他們灌醉,現在正睡著呢。」石品天一拍巴掌,道:「好啦,人都到齊了,林教主,請你發號施令罷,商量完正事,咱們還趕著喝鄧宮主和花小姐的喜酒呢。」林熠徐徐環顧左右,道:「在開始之前,咱們先肅清會場。各家均只留三人,其餘都退到廳外,勞煩花宮主安排他們用茶歇息。葉長老、木仙子、石頭和爆蜂弩隊,請你們各守大廳一面,任何人未得准許,擅自接近五丈之內,無需通稟,立殺無赦。
再麻煩石宮主親自出手,在大廳佈下貴宮的『泰石真符』,以測萬全。」
林熠這番興師動眾,廳裡卻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是在小題大做,相反,花千迭等人的面色逐漸凝重,深知林熠佈置得越是周全,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便會越發驚世駭俗、石破天驚。
一陣井然有序的忙碌後,諸事停當,大廳的八扇紅木門慢慢關閉,「泰石真符」漾起的青色光華,映照在每個人身上,忽明忽暗。
廳裡只剩下十二個人,林熠仍被花千迭請到了正中的主位落坐。
他看了下各家留下的人,青木宮是花千夜、花千放;石品天身後坐的,則是石左寒和石道廷;鄧宣留下了於恆、郝城兩大護法,至於裘一展因要坐鎮金牛宮,此次並未出席;而冥教一方,仇厲當仁不讓地留了下來,另外一個端坐席位上的,赫然便是號稱「風雨如晦」四大西冥長老之首的周幽風。
一貫利用漫不經心的大模大樣掩飾自己城府的石品天,這時亦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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