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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這可是林熠那小子送給我老人家的孝敬,專治你的魔子魔孫。識相的就趕快跟他們一起跪下,省得咱們多費手腳。」
陳炎咬牙道:「我就不信這個邪!」再次作嘯驅動魔獸,卻是毫不見反應。莫菡大駭,厲聲呵斥道:「混帳東西,都要造反麼,為何不聽從主人號令?」
一名獸營武士從地上抬頭,木無表情道:「有『萬魔鈴』在,我們只聽從鈴聲召喚。這是我等與姥姥昔日訂下的血誓,不敢有違。」
莫菡氣急敗壞道:「青丘姥姥早已死了,現在我們夫婦才是你們的主人!」另一名獸營武士冷冷道:「有萬魔鈴在,你們不再是主人。」
雨抱朴暢懷大笑道:「沒想到吧,雖然青丘姥姥死了,可她的鈴鐺還在。這些由她調教出來的獸營武士和滿山魔獸,憑什麼要聽從你們夫婦的命令?」
陳炎神色慘然,叫道:「罷了!」反手掣劍衝向戎淡遠,劍式大開大闔,一往無前,擺明了要和天帝拼命,口中卻招呼道:「菡妹,妳快走!」
莫菡怔了怔,厲笑道:「你死了卻叫我獨活?一起拼了罷!」奮不顧身撲上。
戎淡遠只以一雙肉掌獨鬥兩人,那一招一式瀟灑自如、段落分明,充滿飄逸出塵的仙靈之氣,有那第一次目睹天帝出手的人大呼有幸,為之心折。
雨抱朴可老大不耐煩了,獨臂叉腰道:「老戎,人家在玩命,你卻在玩人,能不能快點?要不我替你拾掇了他們兩個算了?」
戎淡遠素知雨抱朴的脾氣,聽了也不生氣,只淡淡回道:「不必!」覓得陳炎、莫菡招式轉換間的一線空隙,擰身插入兩人當中,登使他們的連手陣勢土崩瓦解。
陳炎劍招用盡,本該抽身退避,以求重新穩住陣腳,但他擔心妻子無法獨力抵擋戎淡遠的攻勢,當下不退反進,一掌拍向戎淡遠左肋。
戎淡遠左掌招架,右袖捲住莫菡刺來的仙劍,順勢引向陳炎小腹。
陳炎欲待躲閃,不料戎淡遠的左掌光暈隱現,手心幻出一道似光盾般的黑白二色仙印,將他的左手包容緊吸不放。陳炎掙脫不得,半邊身子像受到雷霆轟擊,痠麻難當,駭然變色道:「譎伏印!」
莫菡眼睜睜瞧著自己的仙劍被戎淡遠的拂心忘塵袖牽引,不由自主直刺丈夫的小腹,花容失色驚呼道:「快躲!」
陳炎當然想躲,問題是他的左掌已被譎伏印完全攝定,連動根小手指頭都是難事,任憑自己苦苦運功相抗,卻根本無法再側身躲過莫菡的仙劍。
那邊莫菡拼命抽劍,奈何真氣似泥牛入海全沒著落。戎淡遠的右袖宛若一團渾不著力的柔波,無形有意,借力打力,反將她破入的真氣盡數轉化,更增這一劍的聲勢。
眼看丈夫就要死在自己的劍下,莫菡當機立斷,「砰」地運勁橫裂仙劍。劍刃片片粉碎,戎淡遠大袖一揚喝道:「去!」滿天劍雨灑向莫菡。莫菡逼不得已朝後飛退,同樣施展拂心忘塵袖,收去數十片自己仙劍的殘骸。
戎淡遠右側壓力頓消,唇角逸出一縷微笑道:「還不俯首認輸?」譎伏印陡轉變化,排山倒海的雄渾功力,朝陳炎左掌迫去。
陳炎正在逆轉真氣,竭盡所能要抽開自己的左掌,猛然間,譎伏印龐大浩蕩的吸附力量,變成了石破天驚的反戈一擊。他猝不及防,哪裡來得及反應?只覺左臂經脈猶如海水倒灌,連同自己的真氣摧枯拉朽般叩關而入,直抵胸膛。
他「哇」地噴了口淤血,魂飛天外,眼睛一閉暗叫道:「我命休矣!」誰知左掌一鬆身軀往外彈飛數丈,胸口激盪的凌厲鋒芒驟然消失。除了稍感窒悶外,居然並未重傷。睜眼再看,莫菡怔怔站在不遠處,雙袖卷著仙劍殘片望著自己。
戎淡遠揹負雙手退後一步,冷哼道:「我早已說過,你運掌出招時,總害怕自己功力不足而盡力施為,不留餘手防變,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這麼多年過去,卻還是這般不長進。」
陳炎汗溼重衣,明白戎淡遠手下留情,在最後一刻卸去了譎伏印,再聽到他不留情面的批駁,情不自禁回想起昔日同門切磋的年少時光,黯然道:「師兄教訓的是。」
戎淡遠道:「你們夫妻和雪師妹無冤無仇,我不相信平白無故你們就會把她打成重傷,並引來雨抱朴施救。說,是什麼人的指使,傳書給雨抱朴的人又是誰?」
陳炎搖搖頭,道:「戎師兄,如果能說,我們二十年前就說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戎淡遠徐徐道:「你們重傷同門其過非小,但如願戴罪立功,隨我回山受罰,戎某會力陳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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