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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奉秉皺起眉頭低語道:“洞,哪裡的洞?這是什麼意思?”
癩子頭湊過身,高舉起燈籠,問道:“洞玄石藏?老爺子,您要找的就是這蠟丸嗎?”
麻奉秉哼了聲道:“你問這作甚?”將布條捲起納入袖口道:“合上棺蓋,把這兒恢復成原樣。”揮手又拋下一錠金子。
癩子頭眉開眼笑,心想,今晚雖沒從曹老爺子的棺材裡掘出什麼寶貝,可得了兩錠金元寶,也算賺足。
他手腳果真俐落,不消小半個時辰便已完成,自己先得意洋洋的打量恢復原樣的墳頭幾眼,笑呵呵問道:“您看這樣成麼?”
麻奉秉冷笑道:“很好,你可以去了。”
猛然手起掌落,拍中癩子頭胸膛,“蓬”的金光乍現,身軀爆裂,化作殷紅雨霧,屍骨無存。
可憐那癩子頭做了一輩子的混混,最後只混到被人一掌拍死的下場。若說還有半分可值得誇耀之處,想來就是他畢竟死在魔宮絕學“焚金神掌”之下。
那兩錠金子從半空落地,上面沾滿濛濛血色,尚留有癩子頭的一分體溫。
曹衡驚得張大嘴巴,呆呆注視著漫天飄灑的血霧,身上冷颼颼的只覺陰氣滲人。
突然覺得一陣暖意傳來助他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原來是林熠將大手輕輕放在他肩膀之上。
麻奉秉若無其事拍拍雙手,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也不瞧那兩錠金元寶便要離去。但他的雙目陡然精光一閃,停住身形嘿然說道:“什麼人,滾出來!”
曹衡緊張道:“天君,這老魔頭髮現咱們了?”
林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是有其他貴客要找上麻老魔了。”
果然松樹後轉出一人,羽冠白袍,仙風道骨,不是別人,正是奉仙觀的觀主心航道人。
他手持拂塵,灑然行來凝望瀰漫未散的血霧嘆息道:“麻老魔,你也忒歹毒了,居然連一個毫不相干的小混混也不肯放過,便不怕遭天譴麼?”
麻奉秉哈哈笑道:“老夫當是誰鬼鬼祟祟躲在一邊,敢情是心航道長。這小子看了不該他看的東西,老夫也只有送他歸天。你漏夜來此,想必與麻某是抱著同樣的心思吧?”
心航道人晃動拂塵,微笑道:“貧道豈會如閣下一般卑鄙無恥,掘人墳墓,擾人安寧?只是顧念著與曹掌門的舊情,方才前來祭拜探望。”
麻奉秉點著頭道:“說的果真比唱的好聽。這些日子道長在曹府忙前忙後,推曹執,壓曹彬,也是為了顧念舊情麼?別忘記了,孫二可是在敝宮的手裡!”
心航道人心頭一震,淡淡答道:“君子之心,閣下豈能度之,貧道不說也罷。”
第三章布條
麻奉秉哼道:“道長的意思,是在拐著彎罵老夫是個小人吧?嘿嘿,只怕我這真小人也比某些偽君子強勝不少。老夫懶得跟你囉嗦,告辭1
他一抖袍袖作勢欲走,心航道人攔阻道:“閣下且慢,留下那張絹書再走不遲!”
麻奉秉收住身形,縱聲大笑道:“牛鼻子,狐狸尾巴終究是露出來了。鬧了半天,你還是為著曹子仲的藏寶而來!”
心航道人不動聲色,說道:“此物本為我正道至寶,蒙塵千年流落在外,令人不甚痛惜。貧道不過是要將它物歸原主,以免再落入兇人之手,平生事端罷了。”
麻奉秉冷笑道:“說得好,可惜沒人會信。況且此寶與你們奉仙觀更無絲毫的干係,要搶要奪也輪不到你這牛鼻子。”
心航道人肅然道:“正道一脈,同氣連枝。無論如何,此物也不能由閣下帶走。”
麻奉秉一對金戟“嗆啷”操在手中,列開門戶道:“那就問問老夫手上的這雙‘流金寒光戟’答不答應了!”
心航道人看兩人把話說僵,心中亦有些懊惱,暗自想道:“貧道也忒的託大了。假如讓心度師弟他們隨同前來,何懼區區一個麻老魔?”
他的修為較之麻老魔原本難分伯仲,奈何數日前追殺太陰四煞時,被林熠扮作的黑衣蒙面人以神雷驅魔符破去了天女散花訣,元氣大傷未能復原。猝然撞上麻老魔,未戰已然吃了暗虧。
這點關節心航道人不是不清楚,故此他雖早已來到松崗,卻始終隱身一旁,看著麻老魔取出蠟丸,尋到裡頭藏著的綢布條。
他本打算待麻老魔走後悄悄綴上癩子頭,亦可從他口中盤問到那張綢布條上到底繪著些何樣的圖文,如此也免得與麻奉秉正面硬撼,拼個你死我活。
可惜自己的如意算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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