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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條大龍,兩相抵衝,也可將損失減少到最低。”
公攬月凝神看了棋秤片刻,恍然道:“老夫明白了,你是想獵殺我左上角的這條大龍。嘿嘿,野心可不小啊。可惜我只需三、五步便能將它做活,你這是白費心思。”
容若蝶道:“即使這樣,晚輩總要試上一試,或可柳暗花明,起死回生呢?”
公攬月哼道:“做夢!”操控木偶人像在棋秤上落下一子,無形中卻失去了先手。
容若蝶櫻唇含著胸有成竹的笑意,指點林熠又落一子。
雙方落子如飛,頃刻走了七個回合,左上角的白棋大勢已成穩如磐石,任由黑子如何攪局亦無濟於事。
公攬月得意洋洋道:“女娃兒,你已黔驢技窮了吧,還不推秤認輸?”
容若蝶嘴角逸出一縷勝利的微笑,徐徐說道:“公老爺子,你中計了。”纖纖玉指從棋罐裡捻起一枚黑子,“啪”的放在了棋盤上。
公攬月愣了一下,說道:“老夫中了什麼計?”
容若蝶笑而不語,彷彿勝算在握。
公攬月突然身子一震,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原來,容若蝶從一開始就沒真打算去圍殺他左上角的那條大龍,而是藉機在包圍黑棋大龍的白子周邊,又築起了一道鐵壁,逐漸收氣與右上角的大龍里應外合,反將白子圈起了一大片。
這樣一來,不僅黑方右上角的危局可解,更將白棋陷於四面楚歌之境,形勢急轉直下,遠遠出乎了公攬月的預料之外。
公攬月久久無語,額頭汗水涔涔而下,臉色也越來越難堪。他這時才意識到,容若蝶的那枚黑子一落,整盤棋大局已定,自己輸的乾乾淨淨。縱然棋聖盧秋雨復生,亦不過如此而已。
突然,公攬月歡暢的笑聲打破了靜室的沉寂,他哈哈笑道:“不錯,不錯,這才是此局的真正解法!女娃兒,你替老夫解開了困擾心中多年的難題,我也該讓你過關才是!”
矮几“轟”的一顫,徐徐下沉,直陷進地面一丈,露出裡頭一道黑咕隆咚的出口。
岑婆婆怒道:“公老兒,你這算什麼?我家小姐是何等身分,豈能鑽這狗洞?”
公攬月嘿嘿笑道:“老虔婆,這道門戶之後別有洞天。你若不想進來,只管留在這兒。”
光影一閃而逝,亂雲刃重新鑲嵌回屋頂,慢慢恢復原位。
林熠起身,故意又作出沙啞的聲音,抱拳道:“多謝姑娘援手解圍。”
容若蝶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況且你我同舟共濟,小妹此舉亦是在保全自己。”
岑婆婆一臉警覺地站在容若蝶身畔,隨時戒備林熠的舉動,冷然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不摘下面具?”
林熠道:“婆婆恕罪,在下實有難言苦衷,對兩位卻絕無惡意。”
岑婆婆道:“你不肯說,老身卻偏要知道。小姐,你暫且站得遠些,待我揭下他的面具,看看臉相再說!”
容若蝶搖頭道:“婆婆不必出手,我已經知道這位先生是誰了。”
岑婆婆一怔,詫異道:“小姐,你認出他來了?他是誰?”
容若蝶笑道:“婆婆,你還沒注意到麼?這位先生左肩裸露出的肌膚結實光亮,顯然年紀甚輕。方才咱們進來時,他身軀微微一震,顯然是因為他認得你我的聲音。而他聲音沙啞也是刻意為之,定是不願咱們聽出他的來歷。
“這樣一個他認識咱們,咱們也見過他的年輕人,算來算去,也沒幾個了。”
岑婆婆性子耿直,遇事喜好勇往直前,可不代表她是笨蛋。聽容若蝶這麼一解析,立刻恍然道:“混小子,你是林熠!”
林熠苦笑道:“早知道瞞不過蝶姑娘慧眼!”
這次,他沒有掩飾嗓音。
容若蝶亦是一笑,道:“林兄,想不到咱們會在這裡重逢,著實令小妹驚喜不已。”
林熠嘆道:“一失足鑄就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小弟落難之軀,已非昔日離開築玉山之時的林熠。現下整個正道都在通緝追殺我,我蒙上面具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容若蝶道:“林兄不必太憂慮,如今禍福難料,成敗之數未定。”
林熠一聽“福禍”二字,立即聯想到曹彬等人即將面臨的大難,急忙問道:“蝶姑娘,你是否知道曹府現在的情況?”
“雁鸞霜已到曹府,同行的還有不夜島少島主楚凌宇。有他們在,府外各路人馬均有忌憚,眼下按兵不動,都想讓別人去打頭陣,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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