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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忙著照料受傷的司徒宛,無暇旁顧,唯有曹彬親自出馬。
曹衡不知從哪裡得來訊息,又是撒嬌又是央告著要隨爹爹同行。經歷了那夜金牛宮的突襲,曹彬也不甚放心把他和曹妍獨自留在府中。想著這次接手的鏢銀數額並不大,所經之處也無太多兇險,便答應了下來,只喜得曹衡連翻了幾個跟頭。
曹彬遂為他與曹妍向林熠告假,林熠一皺眉頭,說道:“曹大哥,小弟靜極思動,不如陪你和大嫂到隋陽府走上一圈,權且當是散散心。”
曹彬不虞有他,爽快答應,翌日一早率著鏢隊起程上路。從漣州到隋陽,大約七八天的路程,大多是一馬平川的官道,十分好走。這當中只有一段山路,時有山匪出沒,但也從未動過威遠鏢局的生意。
那貨主僱了輛牛車,也攜了兩個僕人隨行。每晚宿店都招呼曹彬等人小酌幾杯,幾日下來雙方處得頗為熟稔。林熠隱身車隊之中,白天趕路,晚上睡覺,也沒誰來多搭理他。倒是曹衡、曹妍一路上不住的纏著他說些典故逸事,打發光陰。
行了六日,前面的道路漸漸崎嶇,已進了隋陽山的北麓。待翻過此山,再行百餘里便是北地重鎮隋陽府,至此行程已過大半。
晌午時鏢隊正沿山道徐行,忽聽後頭馬蹄聲響,兩名黑衣騎士潑喇喇催動馬匹趕了上來,其中一人高舉馬鞭威風凜凜吆喝道:“閃開,閃開,沒長耳朵麼?”吆喝聲中兩人已從鏢隊裡穿行而過,拐過彎角絕塵去了。
馬橫血氣方剛,用力吐了口唾沫,望著那兩人的背影低罵道:“屬螃蟹的麼?”
曹彬笑道:“馬兄弟何苦跟他們計較?或許人家身負要事急著趕路,略有失禮也是難免。”
馬橫哼道:“那麼寬的山路,他們偏要往鏢隊裡擠,分明是在耍威風。要不是行鏢在外隱忍要緊,我方才就一鞭子抽上去了!”
那貨主連忙道:“出門在外,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曹衡打趣道:“和大叔,我看你乾脆改名叫‘和生財’算了,可不人如其名麼?”
眾人說說笑笑又行出五六里,身後再次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兩名與先前黑衣騎士裝束打扮一模一樣的壯漢,催著坐騎又超了過去。不久之後又有兩撥四騎先後從後趕過,俱都飛揚跋扈,氣勢凌人。
馬橫催馬追到曹彬身側說道:“大師兄,這事兒可有點邪乎。”
那“和生財”一聽緊張起來,急忙問道:“曹爺,這些人是衝著鏢銀來的?”
曹彬搖頭道:“說不準。按理隋陽山是伏虎寨商六的地界,咱們每年都有派人拜山,十多年來相安無事,他該不會突然朝咱們下手,壞了道上的規矩。”
馬橫說道:“我看那些黑衣人不像商六的手下,不定是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曹彬道:“也許事有湊巧,人家未必是針對咱們。大夥兒打點精神,多加小心也就是了。”他話音未落,鏢隊後方第五次響起了馬蹄聲,不過這一回,馬蹄聲在接近鏢隊後慢慢悠悠的放緩下來。
馬橫低聲咒罵道:“他***,又來了!有完沒完,鬧什麼鬼?”轉首回望,只見一人一騎,馬上坐著箇中年男子,相貌醜陋,亂糟糟的頭髮在頭頂打著卷兒,遠遠看上去像足了鳥窩。
他一身緞袍,背後負劍,任馬往前走自己卻在打瞌睡,不疾不徐始終與鏢隊保持著十來丈的距離。
如此走了一段,曹彬示意放緩車速。那人恍若未醒,坐騎卻跟著慢了下來。
馬橫再也忍耐不住,道:“大師兄,我去探探他。”
曹彬心中早已生疑,聞言頷首道:“形勢未明,敵我未分,不動手為好。”
馬橫應了,返身策馬來到鏢隊末尾,停下坐騎,喝道:“朋友,你這算什麼意思?”
那人像是被馬橫驚醒一般,勒住馬韁,睡眼惺忪翻了馬橫一眼道:“什麼什麼意思,我趕路的,這道是給你一個人走的麼?可笑!”
馬橫打著哈哈道:“趕路的?你這話才真正可笑。你若正兒八經的趕路,為何不快不慢,偏偏就綴在咱們鏢隊後頭?”
那人怪眼一瞪,道:“奇怪了,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隋陽山又不是你們威遠鏢局買下的,我想怎麼走便怎麼走,難不成還要你來批准?”
馬橫濃眉一挑,嘿道:“好夥計,你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那人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法子。”
馬橫大怒,正欲發作,就聽曹彬叫道:“馬師弟,咱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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