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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過三尺的凹坑;屋頂的瓦片與橫木摧枯拉朽地坍塌崩裂,簌簌抖落。
金褐四雁的身軀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彈射飛退,上下翻飛旋轉,竟似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形。
一溜血線在他們掠過的地面上灑落,殷紅恐怖。
金裂寒穩穩的立在原地,雙腳深深陷入大理石中。他身上連一絲衣衫的破損都沒有,彷佛未曾在這場曠古爍今的對決裡受到絲毫傷害。
只是,雙手已空,烈陽怒紅沒有了,從此成為傳說中的回憶。
金戰雁重重撞上一根硃紅立柱,“哇”地吐出一大口淤血,滑落回地面。
他遍體鱗傷,每一道傷口內都鑲嵌著一枚烈陽怒紅的碎片,不斷切割著他痛楚的神經。他緩慢而無比艱難地吐了口氣,站直身子望向金裂寒,臉上閃現出一抹欣喜與滿足,喘息道:“原來,這就是裂槍式!”
金裂寒的嗓音裡終於透出疲倦的意味,輕點著頭回答道:“謝謝你們!”
金戰雁苦澀一笑,道:“不謝!我們能夠在有生之年,親眼目睹到裂槍式的終極一擊,同樣不枉此生!”
“可惜,烈陽怒紅不在了。”金無雁徐徐道:“裂槍式驚鴻一現,從此絕響!”
金裂寒淡然微笑道:“我已不再需要它,真正的烈陽怒紅已在我心中!”
“無槍式!”金勝雁顫巍著從地上站起,失態地低呼道:“從此賓服七槍只剩一式!”
“但這一式,卻再也沒有人能夠看到了。”金勝雁的話裡隱露憂傷,介面道:“成為絕響的,不止是一把烈陽怒紅!”
金裂寒依舊笑道:“那又如何,就這樣不是已經足夠,已經很好?”
金戰雁劇烈咳嗽著,嗆出一灘血沫,暢快地長笑道:“不錯,的確已經很好了!”
金勝雁嘆道:“我們二十年苦修,終究還是殺不了你。曲終人散,也該走了!”
金裂寒頷首道:“四位走好,恕我不能遠送。”笑談之間,沒有半分的敵意與冤仇,滿是依依不捨的別情與珍重。
金戰雁搖搖頭,道:“將來,讓你的選定的那個人來找我們。但願,他能有你五分的天賦資質,不會令我們失望。”
金裂寒鄭重其事地頷首道:“多謝。不久之後,一定會有人代我來拜訪四老!”
金勝雁哈哈一笑,縱聲道:“痛快、痛快,痛快極了─”笑聲中身影從人們的視線裡一晃而逝。
金戰雁苦笑道:“這個老四,每回開溜總是他走在最前頭。”慢悠悠走向側門。
金無雁注視金裂寒,沉聲道:“你真的不怨恨我們?”
金裂寒大笑道:“為什麼要怨恨?這樣的結局,不是比我原先預料的更好?”
金無雁無語點頭,跟在金戰雁身後隱入後廳。
金不雁唏噓道:“人間二十年,恍如一夢中,不如歸去,還我天心!”蹣跚著,消失蹤影。
廳內大局已定,青木宮入侵的高手或死或擒,不到三成在木仙子拼死抵抗下退,走到廳外,已不足為患。
然而金裂寒與金褐四雁一戰,這樣戲劇化的收尾,卻是所有人都未曾料想到。金褐四雁究竟為什麼要背叛金裂寒,更成為一個謎題。
鄧不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目睹了金裂寒和金褐四雁對決的全過程,內心充滿驚駭與敬畏。假如不是金褐四雁臨陣倒戈,假如不是自己被金城舞早一步擒下,面對金裂寒烈陽怒紅的無籌一擊,他根本不敢存有任何的生望。
一抹冷汗生出,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金裂寒目送金褐四雁走遠,依然一動不動站著,雙手負在背後,身上的金色光暈慢慢消隱,背脊上又露出那道紫色的手印。
“哼!”他的身軀猛烈震顫,好似隨時要摔倒,把一口湧到喉嚨的熱血吞了回去。
“外公!”鄧宣驚叫道,衝上去伸手想扶住金裂寒搖搖欲墜的身子。
“不用!”金裂寒推開他,重新挺直身軀傲然道:“我還不至於這就樣倒下去!”
留守大廳的於恆恭聲道:“宮主,這些叛逆和青木宮的餘孽如何處置?”
鄧宣心一緊,望向金裂寒。
金裂寒搖搖頭,緩緩地道:“這些已經不是老夫的事了。稍後,會有人告訴你應該怎麼做。城舞,你過來。”
林熠走到金裂寒身前,小青坐在他肩頭,眼裡居然也充滿對後者的景仰與推崇。
金裂寒再吞嚥下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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