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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的黎仙子,更是讓他與母親失散二十二年的元兇。
當他終於找到了母親,可母愛的味道只在瞬息,短短的相聚,竟是以永遠的訣別作為代價。
他愛的人,傷痕累累;他恨的人,卻兀自安然無恙、自在逍遙。莫非,這紅塵在老天爺的眼中已全然顛倒,為何沒有一個聲音能告訴自己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而自己到底該怎樣做,才是做對?
“我恨!”
他猛然抬首仰天長嘯,聲穿雲石直上九天,飽含著說不盡的憤懣與空虛,直欲撕扯開冷漠冰寒的天與地,讓仙家的神、冥府的魔統統側耳傾聽,讓孃親去向黃泉的魂魄一路順風……
恍恍惚惚裡,他的身軀朝後軟倒,徹底失去知覺。
也許,老天畢竟也有不忍心的時刻,如果,他能忘卻傷痛安靜地睡上一會兒,只要能夠擁有他渴望的溫暖,即便只是夢,又有何妨?
青丘姥姥手疾眼快攬臂抱住林熠,林顯亦快步跟進接下了妻子的遺體。
饒是在場絕大多數都是久修魔功心堅如石之人,目睹此情此景也不禁肅然動容。石中寒偷眼環顧,發現眾人盡皆聚焦在林熠母子的身上,悄悄縮身後退。
“少公子,你這是打算去哪裡?”不防身前人影一晃,凌幽如面帶冷笑攔住去路,蔑然望著他問道。
在身後,葉幽雨強大的殺氣破體而出,更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石中寒心知,這裡再沒一個人願意放過自己。他惶急看向烏歸道,叫道:“師父,救我!”
可惜,烏歸道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飛速轉念,向著林顯強自笑道:“林師弟,沒想到我們二十多年後終於可以重逢了!”
林顯神情專注愛撫著妻子沉睡的玉容,把她擁在懷裡落寞說道:“大師兄,沒人比我更瞭解你。子英的死,你敢說與你全無干系?”
烏歸道一窒,笑容變得僵硬,被林顯硬生生堵住了所有的話頭。
第四章 截殺
石品天咳嗽一聲,道:“石中寒,右寒在哪裡,你們將他怎麼樣了?”
石中寒見大勢已去,自己上天無路,遁地無門,反倒把心一橫豁了出去,冷笑道:“想找他麼,去問閻王爺吧!”
石品天身軀微震,咬牙道:“你果然是個忘恩負義的狼崽子!”
“我是狼崽子,那你呢?”石中寒大叫道:“你殺我爹爹,害我孃親,你讓我從小失去親情、孤苦無依,還想讓我感恩戴德認賊作父!我今日的所作所為,不正是老賊你教的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可惜功敗垂成!老賊,我就算化作厲鬼也要糾纏你一生一世─”
石品天本是殺氣滿面,可聽著聽著,居然從容自若地笑了起來,表情也越來越放鬆,神色里居然充滿不屑與憐憫,笑呵呵問道:“你說完了麼,還有什麼?”
石中寒本以為石品天會暴跳如雷,一通“他奶奶”的亂罵,甚至惱羞成怒親自出手。可哪知對方滿不在乎,連眉毛都不聳一下,不由得一陣氣餒,哼了聲扭頭不答。
石道廷慨然一嘆道:“少公子,你全弄錯了。當日在背後先出手殺人的,不是石宮主,而是令尊石補天!”
石中寒“呸”了一聲,高聲叫道:“奴才,現在還來替石老賊遮羞!”
“我還有必要騙你麼?”石道廷搖搖頭道:“既然你不相信,今日不妨當著眾人的面明說罷。當年令尊欲對石宮主下手,是老朽與五弟親眼所見。我左肋上還中了令尊一記”南十字星掌“,至今每到陰雨天兀自痠痛不止,難以入寐。”
石道隼也在旁道:“少公子,他們說的沒錯。這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就怕你接受不了。其實令堂也……”
“騙我,你們居然還敢◇通一氣來騙我!為什麼就不敢承認自己是兇手?”石中寒不等石道隼說完,嘶聲怒吼道:“膽小鬼!”
他雖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但自幼便相信,父親是受了石品天這小人的算計,才含恨九泉。
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事實與他知道的截然相反,自己的父母實屬罪有應得。一時之間腦海裡混亂一團,好似天塌地陷了一樣。
猛然胸前一麻,周身經脈已被凌幽如禁制,身子軟綿綿地摔跌在地。儘管嘴裡已不能言語,可血紅的雙目狀似瘋狂,像頭負傷的餓狼“嗚嗚”悲嚎。
驀然身子騰空而起,又重重跌落在地,眼冒金星滿嘴啃泥不說,鼻子還正正頂到石品天那雙帶著血跡與黑泥的大靴子,就聽凌幽如在背後冷冷道:“石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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