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第3/4 頁)
哼一聲,粗獷的臉龐上浮現起一抹深沉的陰冷與殺機,緩緩道:“對方的整個計劃顯然經過精心策劃,我找不出任何破綻。如果不立刻採取行動,左寒一定會莫名其妙死在天石宮裡,說不定還會製造出一個羞愧悔過、引掌自盡的現場。”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他們偏偏漏算了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林熠道:“石宮主不僅沒有輕信石兄是兇手,更進一步從煮骨窟裡救走了他!”
石品天笑答道:“老夫是什麼人,想在我眼裡揉沙子,沒門!不錯,這些年我的確有些故意冷落左寒,那不過是在磨礪他的心志,更令他能心無旁騖地修煉盤罡心鑑第九層的心法絕學。老夫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一舉清除天石宮中長錯地方的雜草。”
林熠目光閃爍,說道:“聽石宮主的意思,似乎對天石宮的狀況有諸多想法,更擔心暗中有勢力不利於石兄。”
“他們針對的不止是兒子。”石品天冷然笑道:“還有我這個老子。這回除去左寒,下一個輪到的便該是我了。”
林熠問道:“有此野心和手段的人,以石宮主之見,貴宮之內能有幾人?”
石品天一笑,不知不覺把兩條腿又架上了紅木凳,“你是在暗指右寒?不瞞林教主,現今天石宮上下千多人裡,嫌疑最小的倒是他了。這小子有幾斤幾兩,老夫心裡最清楚。當然,也不能排除我這個當老子的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似略微遲疑了一會兒,才繼續道:“你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老夫是不會輕舉妄動,打草驚蛇的。”
林熠點頭道:“看來這一回天石宮有事發生,反倒讓石宮主抓住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芒在背,豈能不拔?”石品天的眼裡掠過兇狠的光芒,低聲說道:“可惜,這根刺生在了老夫的背上,需得有人幫忙才能連根拔下。”
“這個人就是我了?”林熠神色不動,說道:“可我為什麼要幫別人拔背上的刺?”
石品天穩篤篤地搖搖頭,笑呵呵道:“林教主幫的不是別人,而是左寒。”
林熠也搖搖頭卻沒有笑,說道:“我將他從你部下的奪命追殺中救下,已盡到一個做朋友的責任,接下來的事情,我憑什麼還要管?”
“除非林教主想讓左寒和你一樣不明不白背上黑鍋。”石品天胸有成竹道:“從今往後,他活著的每一天,都不得不頂著姦殺後母的罵名,任人譏笑?”
林熠的手猛地緊了緊,又很快輕輕鬆開,漠然道:“我有更簡單易行的法子。三五日工夫,將天石宮夷為平地,不管是誰陷害了石兄,我都叫他逃不過公道。”
石品天既不生氣也不驚慌,慢條斯理道:“林教主威風八面,天下誰人不懼?不過,左寒未必會接受閣下的好意,而真兇一死,他的黑鍋也就背定了。”
林熠從容道:“那又如何呢?等天石宮的人都死絕了,也就無所謂黑鍋不黑鍋了。”
石品天的視線足足在林熠臉上停留了半晌,倏忽失笑道:“你很會編故事嚇人。”
林熠道:“如果閣下今天沒有來,也許就是明天,我剛才所說的故事便會發生。”
明知林熠之言不真,然而石品天依舊忍不住暗自抽了口冷氣。
自己這麼做是否在驅虎吞狼?但除此之外,又如何能讓天石宮徹底擺脫危機?
他微顯尷尬,笑笑道:“說實話,老夫此舉純屬無奈。我已信不過天石宮內的任何一名部下,不得不求助林教主,看在左寒面上鼎力支援。
“而且這樁案子,只能請林教主私下悄悄查探,萬一讓他們察覺到老夫並沒有像他們希望的那樣老糊塗,必會立刻採取措施掐斷線索,那後面就更不好查了。”
林熠道:“因此石宮主特地帶來了石道蕭,顯然是早有了打算。據我所知,山魈石道蕭常年駐守煮骨窟,極少露面,他背叛石宮主的可能性由此被減低到了最小程度,我若裝扮成他,天石宮的人也不易發覺破綻,過早暴露。
“更妙的是,石道蕭執掌的“虎揚旗”一向主管刑律,由他出面調查兇案,別人也難以起疑。”
石品天呆了一呆,用手摩挲著鐵硬的鬍子道:“老夫苦心思慮了數日,卻被林教主一語道破天機,萬幸你與左寒是朋友。
“不過,有一事林教主或許不知,道蕭有一手絕技,便是精擅易容之術,由他親自操刀,包管林教主喬裝得唯妙唯肖,天衣無縫。”
林熠搖頭道:“不必,易容的問題林某自己解決。”他身邊就擁有一位絕對比石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