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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動杯,且杯盞裡盛的仍舊是茶。
原來依照冥教習俗,聖帝壽辰期間雍野上下嚴禁飲酒,即便是來客也不例外。
面對如此難堪的冷場,唐守隅似毫不介意,低垂雙目竟像睡著了般,如此的待客之道,實在令客尷尬。
許是耐不住寂寞,忽聽水無痕說道:“闊別多年唐兄雄風依舊,可喜可賀,且容小弟以茶代酒,先敬唐兄一杯。”
唐守隅這才把眼睛睜大了點,僵直的唇角稍許露出微笑,舉起杯盞朝前微微欠身,遙對著水無痕喝了一小口。
許多人暗暗蹙眉心生不快。
水無痕身為一宮之主,比起僻居南疆的西冥教主也不遑多讓,可唐守隅只象徵性地喝了口茶,話也不說半句,真是託大傲慢到了極點。
周幽風代為解釋道:“諸位見諒,敝教主二十年前因一場變故導致突然失聲,不能開口答謝水宮主實出無奈,絕非存心怠慢,請水宮主與各位海涵。”
西冥教主唐守隅,昔日以言詞犀利、一針見血著稱的“冷鷲”竟成了啞巴?眾人聞言皆多驚詫莫名,先前的不滿情緒,很快就被其它各種情緒所替代。
唐守隅面色如常,再次舉杯作了個“請”狀。
許多人尚未從錯愕中回過神,水無痕更是有些尷尬道:“小弟不知內情適才一時失言,請唐兄寬宥。”
大夥兒細想想,水無痕剛才那句恭賀之辭對照唐守隅的現狀,果然有點不妥。
花千迭呵呵笑道:“水兄是不知者不為罪,唐兄胸襟廣闊想來絕不會見怪。只是小弟有些替唐兄擔憂,稍後又該如何應付兩家來使?”
終於有人率先發難了,只是沒人能料到,出來打頭陣的居然會是花千迭。
葉幽雨不露聲色道:“今日晚宴咱們不涉正事,花宮主的問題可否留待明日?”
花千迭一反常態咄咄逼人道:“既然如此,貴教今夜又何必設宴,大夥兒各自閉門用些粗茶淡飯,豈不風平浪靜?”
嚴幽晦答道:“花宮主似乎多有誤會,敝教設宴只為款待諸位貴賓,並無其它用意。”
水無痕緊接著道:“雍野自閉已逾百年,近日巫聖雲洗塵與巫霸雲怒塵各派使節齊齊登門,而貴教又突然以冥帝壽誕大典為名廣發請貼,我們這些本不相干的人也莫名其妙地被湊到一塊兒,這難道只是誤會嗎?”
花纖盈在底下向鄧宣低笑道:“水公公真夠意思,竟主動幫著我爺爺說話。”
鄧宣搖頭不語,目光專注在唐守隅臉上。
他迭遭慘變心智成熟許多,此刻已隱隱瞧出,花千迭和水無痕多半事先早有溝通,卻不清楚天石宮石右寒會否也在其中。
不過按照花千迭評價石右寒的語氣和其低一輩的身分,應該沒有分。
他腦筋急轉,揣測著花千迭和水無痕此舉的用意。這些人用“老奸巨猾”四字來形容都稍嫌委屈,自己說不定莫名其妙被夾在當中,怎麼著道的都不知道。
仇厲道:“東西聖教合併之事本屬內務,水宮主既明知不相干又何需多此一問?”
花千迭不緊不慢道:“仇先生說的極是,本來老夫等人不想多嘴的,可仇先生只怕有一事至今還矇在鼓裡,否則斷不會再出此言。”
仇厲哼了哼不接話茬,花千迭自然不能自說自話繼續下去。
鄧宣漸漸看出蹊蹺,適時地問道:“請問花宮主所說的是哪樁事情?”
花千迭向他激賞頷首,回答道:“鄧宮主,想那巫聖雲洗塵派遣使團前來雍野,是何等隱秘的訊息,而稍後巫霸雲怒塵聞風而動亦遣人南來,至此徑人皆知轟動一時。
“由此正魔兩道、各門各派風雲匯聚齊赴雍野,而唐教主與座下諸位長老居然處變不驚,依舊穩坐釣魚臺,你不覺得有點奇怪麼?”
水無痕道:“這奇怪之處就在於,究竟是誰洩漏了訊息,引得各路人馬南來?”
話到這個分上傻瓜都嗅出了味道,何況鄧宣並不傻,但他同樣也不願被人當槍使,所以一笑而過,再不答水無痕的問題。
隆雅安插口道:“如此說來,似乎水宮主懷疑,是唐教主有意放出的風聲?”
水無痕拊掌大笑道:“老夫與花兄思來想去不得要領,隆公子一句話就提到了點子上。看來,天下人未必都是傻瓜,教人牽著鼻子走。”
周幽風乾咳道:“水宮主言重,敝教何德何能,敢視天下人如無物?”
石右寒半笑不笑地道:“說的也是。可晚輩怎麼忽然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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