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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總是慢慢地浮出水面,但揭示真相卻往往只需要一剎那的時間。
靜默了許久,遲遲歸來的凌幽如穿過長席走到唐守隅身側,可是眾人兀自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竟像無視她的存在。
她俯身顯然說了幾句什麼,除了主桌上的幾個人誰也聽不到,但可以看到周幽風等人的臉色驀然變了,就像聽見比末日浩劫更加恐怖的訊息。
只有唐守隅仍然像塊石頭,慢慢地點頭起身。
眾人這才察覺不對勁,只聽周幽風急速說道:“諸位請稍坐片刻,敝教內部突然發生一點小變故需立即處置,萬望海涵。”
他的話誰都可以聽出前後矛盾。既然是小變故,又何須勞動唐守隅在內的所有西冥首腦齊齊退席?明顯是方寸大亂才對。
可沒等細想,一行人已消失在帷幕之後。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西冥四大長老表情凝重回返大廳。
石右寒欲言又止,卻終究還是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總不能讓我們就這樣發呆吧?”
周幽風勉強笑了笑,回答道:“事到如今不敢相瞞,敝教主夫人慘遭不幸,被人殺害在她的石府之內,適才已由天宗雁仙子將她的遺體送回雍野。”
仇厲深幽的眸子爆出一簇冷光,沉聲道:“唐夫人被人謀害了?”
周幽風深深一聲嘆息默默點頭。
聯想到唐守隅退席前,周幽風那番聳人聽聞的說辭,來賓一個個沉吟相顧,完全失去了喝茶吃飯的心情。
隆雅安不解道:“為何會是觀止池的雁鸞霜,將唐夫人遺體送回雍野?”
“因為昨日黃昏,我恰巧去了一回唐夫人的瀑藏石府。”帷幕一閃,唐守隅偕伴雁鸞霜步入廳內。
雁鸞霜進來後的第一眼,竟是有意無意地拂過左側首席的容若蝶,而非搶話頭的隆雅安,然後繼續說道:“不幸的是,當時唐夫人已然遇害。”
花千迭道:“此事非同小可,雁仙子為何直到十二個時辰之後才趕來雍野?莫非是追緝兇手所以耽誤了時間?”
雁鸞霜在唐守隅身側落坐,搖頭道:“花宮主高抬鸞霜了。事實上,這一夜一日之間非但不是鸞霜在追緝兇手,反而是鸞霜被兇手襲擊,險些不得脫身。”
水無痕道:“聽雁仙子的言下之意,應該和殺害唐夫人的兇手打過照面,仙子可否明言此人是誰,如今又在哪裡?”
雁鸞霜再次搖頭道:“說來慚愧,鸞霜與那人一場惡鬥可謂九死一生,卻至今不曉得兇手到底是男是女!”
石右寒驚訝道:“雁仙子的修為宇內共仰,什麼人竟能如此厲害?”
隆雅安道:“本公子卻在奇怪,天宗與雍野素無交往,雁仙子去瀑藏石府作甚麼?”
葉幽雨徐徐道:“這個問題老朽可以代雁仙子回答。敝教唐教主夫婦與天宗戎宗主乃是多年莫逆之交,當日教主大婚,戎宗主正是證婚之人!”
隆雅安一愣,旋即嘿道:“想不到雍野與天宗之間,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發生!”
鄧宣暗暗搖頭,心想這傢伙可真夠口無遮攔,說是出使和談,還不如說是代表雲怒塵前來雍野搗亂的,否則怎敢當場譏誚對方?
仇厲冷哼道:“這隻能說明隆公子孤陋寡聞。三聖五帝百年齊名,都是世外高人,只有傻瓜才一味將正魔之分拿來說事。”
隆雅安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這麼說,仇先生也有不少正道里的朋友?”
花千迭擺手道:“隆公子把話題扯遠了。老夫關心的是唐夫人為何而死?”
水無痕一搭一唱道:“多半與周長老方才所說的”神諭“有關。”
容若蝶忽然抬起頭,問道:“唐教主,晚輩可否拜一拜夫人的遺體?”
隆雅安譏笑道:“怎麼,容小姐還想從中找尋兇手線索,替唐教主分憂復仇?”
嚴幽晦輕嘆道:“容小姐好意敝教心領,只是夫人……死狀極慘,還是莫再驚動的好。”
雁鸞霜淡淡道:“容姐姐果然睿智,竟能從鸞霜連夜將唐夫人遺體送還雍野一事上,猜到屍體之上必存有兇手所留證據,鸞霜由衷欽佩。”
容若蝶笑笑,道:“這全賴雁姐姐果決智慧。依照常理,應當將夫人遺體暫留瀑藏石府,以保持案發之狀,好供人找尋現場的蛛絲馬跡,除非是夫人的遺體之上已有了極其明顯的線索,不必再勘查瀑藏石府!”
忽聽一個低沉彷佛在肚腹深處滾動的聲音嗡嗡道:“說得好,請諸位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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