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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必定是在拼命找出宮的生路,好爭取時間重塑肉軀。
“不過能不能找到,嘿嘿,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又笑了起來,問道:“你們猜,他會從何處逃生?”
容若蝶心中早已猜到答案,但把眼光望向林熠。作為一個絕世聰明的少女,很清楚有時候把自己的光芒隱藏起來絕對不是壞事,例如眼前。
林熠回望了一眼容若蝶,眼神裡的意思好像是在說:“你已經明白了是不是?”然後才回答道:“冥海!”
公攬月嘶啞著笑出聲來道:“不錯,冥海!那真是個有趣的地方。幽冥鬼界,惟有人的魂魄與元神才能通行。所以,你們兩位都不可能從這條路脫逃。
“嘿嘿,就算他能借助冥海通道離開玄映地宮,冥界魔物也要讓他費盡真元。
“故此老夫敢肯定,沒有一年半載的休養和靈草仙丹的滋補,他休想重出。”
林熠卻聽出了公攬月話語裡的另外一層含意,冷冷道:“公老頭,你是打算把我們兩個也終生困死在玄映地宮裡?”
公攬月眼裡閃過一縷笑意,道:“聞絃歌而知雅意,昆吾驕龍,名不虛傳。這座地宮連線外界的通道,已在墨先生一掌震碎老夫蠟像的時候完全封死,再不可能重啟。
“容小姐,以你的才學同樣也無法找到生路,你信也不信?”
容若蝶從容道:“我更願意相信,宮中定然還有一條極為隱秘的通道可讓人出入。因為公老爺子絕沒有那種甘心與人同歸於盡的氣魄。”
公攬月嘿嘿笑道:“說得好,老夫的確從來沒想到過與人玉石俱焚。故此的確你們在理論上還存有一線的生機。但老夫留下的那條通道,卻是我這生最傑出的作品,絕不會有任何人找到。可惜我已是將死之人,不能再和容小姐賭上一賭。”
林熠哼道:“你自知將死,還要拉咱們兩個來作墊背,才是真正的名不虛傳!”
公攬月道:“哈哈,老夫死後,偌大的玄映地宮空無一人豈不寂寞?留下你們兩位替老夫相守,最好不過。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兩位郎才女貌,珠聯璧合。老夫勸你們不妨即刻成婚,一年半載後生下幾雙兒女,便不怕空寂了。”
容若蝶輕咬紅唇,林熠卻滿不在乎地笑道:“你這個建議的確不錯。不過咱們成親的喜酒,你是沒福氣喝了。”
容若蝶大羞,她雖芳心相許,但也禁不住林熠當著公攬月的面這般直言其事,悄悄用指頭在林熠的胳膊上重重一掐。
公攬月看在眼裡,哈哈大笑道:“原來老夫的提議已晚了。那便恭祝兩位白頭偕老,舉案齊眉,比翼雙飛,子孫滿宮——”
他的笑聲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已不可聞。胸口的十字形傷口驀然綻出一蓬藍光,將他的身軀炸裂,全身上下千瘡百孔,景象慘不忍睹,那是大羅金仙也救活不過來了。
容若蝶倚靠在林熠懷中,怔怔凝望公攬月的遺體,幽幽嘆道:“雖說是他害死了岑婆婆,但終究也是一代人傑。這樣地白白送了性命,委實可惜。”
林熠頷首道:“說的也是。公老頭誠然可恨,不過他的才學教人不得不佩服。若蝶,你在旁歇息片刻,我先將他埋了。”
他鬆開容若蝶的手,上前俯身正想收拾公攬月的遺骨,卻見一隻小龜緩緩從公攬月的身下爬出。林熠大奇,大十字星印的勁力何等霸道雄渾,連公攬月也只有赴死一途,這隻小龜,貌不起眼,居然活了下來。
他伸手將小龜捉到掌心裡,它立刻警覺地將腦袋和四肢全部縮排了甲殼裡。林熠笑道:“這隻‘玲瓏龜’倒也可愛,不如咱們把它收留了吧。”
忽然他“咦”了聲,喚道:“若蝶,你看!”
容若蝶舉目朝林熠手指的地方瞧去,發現在公攬月屍骨下,地面上露出一行用手指寫下的血字:“花開謝,生死渺;月如水,人已憔。”
容若蝶道:“六哥,你認為公攬月臨死前會有閒情書寫一首小詞麼?”
林熠搖頭道:“他是故意把這六個字用鮮血寫在身下,卻不告訴我們,顯然另有用意。如果我們對他的屍骨置之不理,自然不可能發現留字。要是胡亂拖拉他的遺體,這行血字也會立時模糊隱去。”
“所以,只有像你剛才那樣把他的遺體抱起,才有可能清晰的看到這行小字。”說到這裡,她嫣然淺笑道:“我敢打賭,這是公攬月臨終前給咱們留下的求生線索。”
林熠半抱著公攬月的屍體,嘆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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