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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玉記翠牌,怎麼可能會在先生手中?”釋青衍含笑不答,低聲吟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手中碧光一亮,又多出了另一枚翠牌,只是比林熠的那枚多了個“水”字,少了個“仙”字。
林熠再無懷疑,震驚道:“先生原來就是仙盟盟主!那若蝶她——”容若蝶低聲道:“對不起,六哥,小妹不能擅自洩漏仙盟機密,所以直到現在才讓你知道真相。”林熠一聲苦笑,想起那日被仇厲截殺,自己為求脫身,胡言亂語地騙他說,仙盟新任的總召集人與自己兩情相悅,關係非同尋常。沒有想到,這些鬼話到了今天居然全都變成了事實。
他怔了半晌,恍然道:“難怪那天在曹府,楚凌宇說什麼也要我留下若蝶。”釋青衍含笑道:“你和蝶兒抵達逐浪巖前的兩天,老夫就收到了楚凌宇的傳書。他不但詳述了你們之間的那次對決經過,對賢侄多有讚詞,更一再要求仙盟全力查清令師遇害真相。
“甚至,他願意挺身擔保賢侄的清白。”林熠心中感動,就聽釋青衍繼續說道:“他也提到,最後你為了能親自護送蝶兒回返東海,竟亮出破日大光明弓,要與他玉石俱焚。”林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釋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虛張聲勢,其實根本沒有法子能將破日大光明弓拉滿,更別說要和楚兄玉石俱焚了。”釋青衍笑道:“你以為楚凌宇沒有看出來麼?最後他是察覺你眼中魔意越來越濃,隨時可能靈志崩潰毀於一旦。同時他可以確認你絕不會傷害蝶兒,所以才故作退讓,放你離去。隨後又暗中保護,直到你們返回逐浪巖。”林熠低頭嘆道:“好傢伙,我還是小看了他!”然後說道:“所以先生昨晚會在海邊現身,並將守心珠贈與小侄,對麼?”釋青衍讚道:“舉一能反三,賢侄的機智深得我心。”林熠難得露出慚愧之色道:“您老人家就別再捧煞小侄了,我可算笨到姥姥家了。那天楚凌宇對著若蝶的眼神、語氣都透著蹊蹺,言語中更是不帶半點敵意和蔑視,當時我就該想到這裡面另有文章。”他同時也醒悟到上善若水軒中,容若蝶為何會提出要陪自己一起前往昆吾山的原因。只要她搬出仙盟總召集人的身分,想必玄雨真人也不能不賣上三分面子。至於請楚凌宇撤銷與自己的十日之約,那更是小菜一碟。
但林熠也知道,容若蝶固然能夠辦到這些事情,卻大大違背了仙盟的宗旨和盟規,更會給她帶來身分暴露後的巨大隱患。
他百感交集,轉頭望向容若蝶。見她凝眸淺笑,深蘊柔情正默默注視著自己,不禁相視一笑,心有靈犀。
釋青衍道:“老朽差點忘記告訴你,曹府的人我已將他們送到‘合谷川’暫住。先前賢侄送來的那位黎仙子,如今也被安排在那裡。等稍過幾日,我會放出《雲篆天策》的風聲,黎仙子便可回返霧靈山脈。”合谷川,是仙盟專為藏匿和保護目的而特意經營的一處秘密基地,其具體運作只有極少數人清楚。林熠曉得曹彬等人和黎仙子都被安排到合谷川,心中大定。相信縱然五行魔宮挖開地脈,都別想找到他們的下落。
他已恢復了冷靜,問道:“先生,既然仙盟已發出緝捕小侄的命令,而且將我從盟單上除名,您還為何要向小侄表明身分,告訴我這些訊息?”釋青衍笑起來,說道:“老朽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我早已從十分可靠的訊息來源裡,確認了賢侄絕非殺害令師的兇手。只是,老朽現在還不能把真相公告於天下,只有委屈賢侄暫且蒙受這不白之冤了。”火爐邊的容若蝶露出了驚訝之色,顯然對釋青衍所說的“可靠訊息來源”也並不知情。
林熠按捺住心潮起伏,沉聲問道:“先生,您知道是誰殺害了我師父?”釋青衍站起身,雙手負後眺望海面,微笑道:“賢侄,可有興趣陪老朽出海垂釣?”林熠看向容若蝶,見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釋青衍既未提及自己,那便是僅邀請了林熠同行。林熠立即明白,接下來釋青衍要和自己談的事情,連容若蝶也需要回避。東帝,到底還想對自己說些什麼?
三人下了垂醉臺,在礁石旁泊了一葉小舟,長約九尺,寬不過三尺。東帝解開纜繩,跳上舟子招呼道:“上來吧!”林熠回頭對容若蝶道:“我陪先生出海垂釣,你回上善若水軒等我們……海邊風大。”容若蝶淺淺一笑,不置可否,向釋青衍說道:“師父,多釣幾條滄浪魚回來。今晚蝶兒下廚為您老人家做幾道好菜。”釋青衍哈哈大笑,眼光掃過林熠,大袖一揮揚帆出海。
小舟乘風破浪在海面上劃出一道白浪,倏忽遠去。行出大約五里,釋青衍將石錨拋落海中,分出一根釣竿給林熠,在船頭坐下道:“賢侄,你以前可曾釣過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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