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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揮,低喝道:“將弒師孽徒林熠拿下,暫拘刑堂等候發落!”周圍昆吾弟子轟然應聲,兩名中年道士一左一右逼近林熠,想將他禁制住。
而一旦林熠束手就擒,就將成為俎上魚肉,完全喪失反抗和周旋的餘地。搶在那兩名道士欺至身前的一瞬,林熠揚聲喝道:“且慢!”兩名道士愣了一愣,向後退了幾步回頭望向玄恕真人。
玄恕真人只覺心頭怒意勃然,冷冷道:“林熠,此時此地,你還想拒捕?”林熠朗聲說道:“玄恕師叔,弟子是應楚凌宇十日之約回山受審,說明當日遭遇,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弟子無罪,更不該被拘禁在刑堂候審!”玄恕真人雪白的眉毛徐徐聳起,神情像霜一樣冷,再次低喝道:“拿下!”兩名道士得到玄恕真人的指示,闊步朝前抓向林熠雙肩。
在手指觸及他衣衫的剎那,林熠身形一晃從兩人的間隙中穿過,在距離玄恕真人不到三丈遠的地方,重新站定,依舊朗聲說道:“弟子還是那句話,我此次就是回山來受審,但在明日法堂公斷之前,絕不受縛!”玄恕真人沒有說話,嘴唇緊閉成一道剛硬的線條,手緩緩按向背後斜插的仙劍。
林熠對視著他。
昆吾劍派開山立宗一千六百年,從來沒有過一名門下的弟子膽敢如此藐視刑堂長老的權威,從來也沒有!
周圍的昆吾派弟子都已呆了,也愈發痛心疾首地相信,他們曾經熟悉的小師弟林熠,如今已經徹底墮落成為邪魔外道。
林熠心潮翻騰,怕什麼呢?
既然師父不是自己殺的,既然自己在昆吾山的結局已可預料,那為什麼還非得委曲求全,為什麼非要低頭受縛猶如一名囚徒?
儘管在數月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失去所有,茫然不知前路,孤獨一人在悽月冷風中拖曳著重傷的軀體,一心一意要為復仇而生存!
是他變了麼?又是為什麼而改變?
無關善惡,無關好壞,其實,他只是深深的明白自己為什麼而活,為什麼必須好好地活。
玄恕真人右手穩穩握到了劍柄上,可是沒有一名弟子敢出聲,更沒有一個敢阻止。
忽然,一道身影從旁閃出,橫亙在林熠與玄恕真人之間,朗聲說道:“玄恕師叔,且慢動手!”周圍的人似乎全都暗鬆了一口氣。
玄恕真人的手凝滯在半空,但握著的劍柄仍未鬆開,徐徐問道:“楚賢侄,你想說什麼?”楚凌宇微微一笑,說道:“玄恕師叔,今晚能否將林師弟交由弟子看管。等明日法堂開啟時,再由弟子負責將他押到受審。”林熠側首望向楚凌宇,不期遇上一雙充滿笑意與溫暖的目光。
玄恕真人的臉上也現出錯愕的神情。他知道林熠能夠回山受審,的確是為應楚凌宇的十日之約;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不夜島的少島主,未來正道的希望之星。只是這樣的提議,自己是否能夠答應?
楚凌宇似乎看出玄恕真人心中的躊躇,接著說道:“從現在起,弟子會寸步不離地緊緊盯住林熠,絕不讓他逃脫。假如明日一早昆吾法堂上看不到林熠的身影,請玄雨真人與諸位長老惟弟子是問!”玄恕真人沉吟片刻,緩緩把視線落回林熠身上,沉聲問道:“林熠,你怎麼說?”林熠泰然道:“玄恕師叔,您大可放心,弟子既然已應楚凌宇的十日之約回返昆吾,就不會有受審前逃脫的念頭。”玄恕真人的手從劍柄上鬆開,向著楚凌宇稽首道:“楚賢侄,那便有勞你了!”楚凌宇急忙還禮道:“多謝玄恕師叔成全,弟子必定不負所托。”玄恕真人點點頭,喝道:“撤陣!”玄恕真人袍袖一抖轉身走入山門,再不看林熠半眼。周圍的昆吾派弟子頃刻退盡,只剩下六名守值山門的道士。
林熠目送玄恕真人的身影消失,神色裡流過一絲哀傷,說道:“楚兄,多謝你了。”楚凌宇道:“林兄,這幾日我在昆吾山望穿秋水,總算等到你了。若是你再不來,我可真要下不了臺了。要知道,那天我可是當著玄雨真人的面拍胸脯保證說,林兄你不出十日必到昆吾。哈哈,所以我得先謝你替楚某解了圍。”林熠微笑道:“小弟既然答應過楚兄,那就一定會來。只是不願像囚徒一樣被他們對待,因此才會頂撞了玄恕師叔和諸位同門師兄。”他嘆了口氣又道:“說實話,以前小弟在昆吾山雖然算得上是個人見人痛的傢伙,可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公然與玄恕師叔在山門前這樣對峙。”楚凌宇眨眨眼,故意低聲問道:“那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怎麼爽得起來?你瞧他老人家走時的模樣,估計已被我氣得個半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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