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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在不在?夥計一怔,問道:請問公子尊姓,找我們家掌櫃的有何貴幹?林熠從容答道:在下姓雲,從潞州府來,是沐掌櫃的遠方表外甥。這位小哥煩請通稟。夥計迅速掃了一眼店鋪外的街面,更加親熱地笑道:原來是雲公子,沐掌櫃半個多月前就知道了您要來的訊息,早叮囑了我們要小心留意著。您快隨我去後堂,掌櫃的正在後頭喝茶看書呢。見了您,不知該有多高興。說罷引著林熠走進後堂,一個藍袍老者坐在太師椅裡,手捧醫書正看得津津有味。夥計叫道:掌櫃的,雲公子到了!
沐掌櫃聞言放下書卷,林熠躬身抱拳道:小侄見過舅父大人。沐掌櫃起身扶起林熠,笑道:賢侄一路辛苦了,咱們有許多年沒見了吧,家裡可好?林熠回答道:家中一切都好,小侄臨來前,二叔公託小侄給您帶來一隻他親手做的鼻菸壺,請您笑納。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隻翡翠鼻菸壺,雙手奉上。
沐掌櫃接過鼻菸壺,仔仔細細瞅了瞅,又拔開塞子湊到鼻子底下一聞,才微笑道:他老人家真是太客氣了。賢侄,你一路勞頓,快坐下歇歇。一揮手,又吩咐那夥計道:我要和雲公子好生聊聊,你先出去吧,在外頭看著點兒。夥計應了聲退出後堂,屋裡只剩下兩個人。沐掌櫃跨步到林熠座前,單腿跪地將鼻菸壺雙手託過頭頂,壓低聲音恭敬道:屬下沐知定拜見上座,恭祝山尊他老人家福泰金安。林熠收起鼻菸壺,抬手示意道:沐掌櫃,坐下說話吧。
沐知定道:謝上座!起身先為林熠沏上香茶,才重新落坐說道:上座,您這一路進來還算順利吧?林熠點頭道:還好,沒遇上什麼麻煩。沐掌櫃,我可能要在你這兒住上一段日子,替我安排一間僻靜的廂房,也不必有專人伺候著了。沐知定應道:是,是。房間屬下早已為上座安排好了,絕不會有人打擾,請上座放心。林熠問道:你手下的那些夥計可靠麼,有沒有喜歡多嘴多舌的?沐知定答道:他們都是屬下近些年收的心腹弟子,忠誠幹練絕不會有問題。
林熠搖頭道:即便如此,也不可向他們洩漏我的真實身分,以免節外生枝。金牛宮方面這兩天有什麼動靜麼?沐知定道:啟稟上座,從昨晚開始,外面都在私下傳說,青木宮的小公主花纖盈被人劫走,下落不明。今天早上已有不少賓客離開金陽堡,從我們內線傳來的情報也印證了這點。
金牛宮對外宣稱花纖盈是突染重病,不能行禮,故推遲了婚事。但金陽堡上下外鬆內緊,金裂寒已趁機解除了金裂石的重權,勒令他不得出宮,形同軟禁。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張帛紙,遞給林熠說道:這是上座要的,今昨兩日金牛宮外出人員的名單和他們出行的方向。紅字屬於鄧不為一系,黑字是金裂石的人,用銀漆寫的都是金裂寒的心腹和部眾。謬誤遺漏之處尚請上座指正寬宥。林熠開啟帛紙過目,說道:辛苦你們了。短短十數個時辰,就能整理出這樣一份名單,委實不容易。沐知定心頭一鬆,不敢露出絲毫得意之色,恭謹道:這都是上座指導有方,屬下等人不過是奉命行事,不敢居功。林熠淡淡道:山尊交代,只要你辦事得力,配合我完成今次的任務。他便會將你召回論功行賞,另作重用。沐知定大喜,他受命潛伏金牛宮已逾數十年,早盼有一日能出人頭地。對他這樣的小人物來說,修仙成魔都是遙不可及的事情,遠不如眼前的榮華富貴來得實在。能夠脫離提心吊膽的臥底生涯,過幾年逍遙日子,已是心滿意足。
他雖然不清楚林熠在組織裡的分量,但能手持雲怒塵的翡翠鼻菸壺作信物,無疑是此中的少年顯貴。這時更加恭謹道:屬下願為上座效犬馬之勞,以報上座和山尊他老人家的知遇與栽培之恩。林熠到後宅洗臉換衣稍事休息,出了藥鋪。
沐知定只當他要逛街,好熟悉一下金陽堡周圍的環境,也不阻攔,只提醒道:金牛宮這兩日非同尋常,上座多加小心。林熠上了街,直奔金陽堡。他已向沐知定打聽過路徑,不費什麼工夫就到了堡前。十六名銀衣護衛守在正門口,分作兩列氣勢威武。
一名銀衣護衛見到林熠腳步不停地朝正門走來,上前一步呵斥道:站住,幹什麼的?林熠抱拳道:這位兄臺,麻煩你通稟鄧宣鄧公子一聲,就說有一位姓雲的朋友應約求見。那銀衣衛瞧著林熠貌不驚人、衣著寒酸,皺眉起疑問道:你認識孫少爺?可有信物為證?林熠微笑道:在下和鄧公子是昨日在酒樓結識,相談甚歡今天特來拜訪。取出鄧宣送給他的玉佩,說道:請兄臺代為通稟。銀衣衛見林熠金烏令在手,轉變神色笑道:原來公子是孫少爺的貴客,請在外稍候,在下馬上就去稟報。接過金烏令快步如飛。
林熠藉機近距離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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