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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如果鄧宣沒喝下癢藥,在下就只能再活半個月?”林熠蒼白的臉,令金鑄忌感到非常滿意,他的回答更是令金鑄忌得意。
金鑄忌笑嘻嘻道:“雲兄哪能這麼說?我是誠心要交你這個朋友,不過,想必你也絕不會讓本公子失望對不對?”
林熠看著手裡的青瓷瓶,問道:“只是要鄧宣笑一笑,你真的會把解藥給我?”
“別擔心,我不會騙你。”金鑄忌微笑著倒退向小巷深處,說道:“記著來找我。”
小巷兩端的守衛,以及身後的兩名年輕人轉瞬消失,悠長曲折的巷道里,頓時只剩下林熠一個人。
他拔開瓶塞,聞了聞,嘆了口氣道:“癢藥?信了你,我豈不是傻瓜?”
太炎真氣稍一催動,將傷口下包裹凝聚的毒素剎那間迫出體外,見風散淡。
金鑄忌的伎倆對林熠來說,簡直像個三歲小孩子在過家家。
“這真的是一瓶癢藥,只是摻入烈酒裡,就成了殺人的毒藥。”有人悠悠在林熠身後說道:“而且,僅僅需要一小滴,就能毒死十頭獅子,八頭犀牛。”
林熠的身軀微微一震,慢慢地迴轉過頭,沉聲道:“是你?”
一個銀灰色捲曲怒發披散到肩的金袍老者,靜悄悄屹立在離林熠不到三丈的小巷一頭。身形偉岸如一尊魔神,挺拔的腰桿,讓他站得像一座山,一座剛硬沉寂的高山。
他的臉上佈滿奇異的淡金色褶皺,銀灰色的眉毛濃密而堅硬,像兩把刷子佇立在額下,一雙細長的眼睛和挺直的鼻樑,再配上薄薄的嘴唇,構成清俊剛毅的五官。再有,就是那把任誰看過一眼,再不可能忘記的銀色長髯,輕輕拂動。
老者的手反背在身後,從肩頭斜出一截如小酒杯杯口粗細的金槍槍柄。
只需要握住槍柄輕輕一抖動,剎那間,裝在囊內的三截槍身,便能立即組合成威震天下百多年的不敗金槍─“烈陽怒紅”!
即使林熠從來沒有見過這人,即使他不認得那杆睥睨四海的金槍,只需看一眼他的相貌,那酷似自己現下五官的面容,沉靜剛毅的氣勢,就不難猜出他是誰。
金裂寒,“烈陽怒紅”金槍不敗的金裂寒!二十年前,與四大魔宮宮主聯手,逼迫聶天兵解轉世,讓逆天宮冰消瓦解的金牛宮之主─金、裂、寒!
有人說,他擁有金石一般的心志,寒冰一樣的冷酷,以及碎裂山海的力量。
以前,林熠有些不信。等到深入金牛宮,親歷鄧不為和金裂石的放縱囂張,他更加覺得,這樣的評價言過其實,然而,當他回過頭,第一眼真正見到這個老人時,才明白金裂寒為什麼會叫金裂寒!
金裂寒徐徐道:“金裂石的兒孫,一蟹不如一蟹;他自己,也成了老糊塗。”
“還好,你不老,這樣我就放心了。”林熠靜靜地回答。
“你回來,是想找我報仇?”金裂寒道:“還是也想來爭一爭金牛宮宮主的寶座?”
“都不是!”林熠說道:“我只是想回來看看你,然後希望能幫你做點什麼。”
“不需要。”金裂寒生硬說道:“我還沒有老到連幾個鼠輩也對付不了的地步。”
“所以,我很快就會離開。”林熠道:“等我幫助鄧宣完成一件承諾。”
“什麼承諾?”金裂寒問道。
“也許不必太久,你就會知道。”林熠道:“我原本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親眼見上你一面。現在,不必為這個頭疼了。”
金裂寒冷冷道:“你不願見我一面,這麼多年始終在恨我?”
林熠也冷冷地說道:“如果當年你換一種方式對待她,或許就不會是今天的結果。”
“如果那麼做,我還會是金裂寒麼?”他輕蔑地一笑,說道:“你以為我在後悔?錯了,我永遠不會後悔!假如重新來過,我仍會一樣地待她!”
“霸王硬上弓─”林熠冷笑道:“這就是堂堂魔主對付一個女人的手段?”
金裂寒道:“聶天死後,就沒有人敢當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只是因為你的身體裡,有一半的血液和我同源!”
林熠深吸一口氣,道:“這也正是我最大的不幸。我真是個苦命的孩子,有一個命比紙薄的母親,還有個自命不凡的老子。天啊,怎麼會是這樣?”
金裂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怨天尤人,沒出息!如果你恨我,儘管來殺我;如果害怕,那就滾得越遠越好!”
“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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