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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絮找尋歇息的地方。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陽光灑落在湖泊溪流上閃耀著點點銀輝,恍若是夜幕中浮動星辰的璀璨光芒。
突然小金吱地一聲歡呼,高舉著小手往前方一指,湖邊兩個用牛皮支起的圓錐形大帳映入眼簾,一對少年兄妹正騎在馬上趕著牛羊群從水邊歸來。
炊煙裊裊,溢位誘人的奶香味,小金吞了口饞涎,不待容若蝶吩咐,它駕著金雲便飄落到湖畔,跳上箏姐的肩頭,手指牛皮大帳一通跺腳大叫。
箏姐攙著容若蝶走向帳篷,低聲道:“小姐,今晚我們便在這裡借宿一夜罷。不知這裡是否能用中土的銀兩,不然可有點麻煩。”
說話間,從大帳裡走出一個面板黝黑的老者。
他一身黑底彩紋的當地裝束,滿頭的白髮用一根藍帶子箍起,在腦後束成十多條長辮。
老者面帶淳樸的笑容向前欠身,雙臂展開施禮問候道:“來自遠方的美麗姑娘,歡迎你來到芑瑪海作客。”
他說的是半生不熟的中土語言,反倒讓箏姐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以。
容若蝶明白老者所說的“芑瑪海”,應該是身邊的那座小湖泊。
依照西域的習慣,小到水潭大到湖泊,都被統稱作“海”。而“芑瑪海”的意思,在梵語裡可以解釋為“富饒之水”,確也恰如其分。
她淺笑著回應道:“大叔您好。我姓容,來自中土。請問該如何稱呼您?”
老者聽容若蝶居然說出一口流利的西域梵語,不由大感意外,也改用梵語笑咪咪回答道:“我叫達瓦,是這裡的家主。”
接著,他又向容若蝶引薦那兩個剛跳下馬走過來的少年男女,道:“這是我孫子喇巴次仁和孫女拉則。他們的爹孃去中土經商很少在家,這裡就我們祖孫三個。”
小金在旁邊抓耳撓腮,眼巴巴地望著容若蝶,容若蝶不覺莞爾,察覺喇巴次仁和拉則正十分好奇地打量自己,當下微笑道:“達瓦大叔,我們能在您家裡借宿一晚嗎?明早我們就啟程前往唐納古喇山。”
“當然可以!”達瓦老人毫不猶豫地說道:“有貴客光臨是我們納敦族人最榮耀的事,你們可以一直住在這裡,無論多久都行。”
納敦族是西域大族,人口有百萬之眾,聚居在戈彌丹東山脈以西的廣袤草原上。
除此之外,還有維兀、圖祜、薩科等西域大族,人口少則百萬,多則近千萬,構建起大小十餘國的庶民主幹,共同信奉秘宗佛教,尊秘宗白衣法王為西域最高統治者。
容若蝶盈盈笑道:“多謝大叔了!”用眼神向箏姐略一示意。
箏姐會意,取出一錠金子遞向達瓦老人道:“大叔,請您收下。”
達瓦老人怫然不悅道:“我們納敦族有一句古老的諺語─朋友的情誼怎能用金子衡量?兄弟的血脈怎能用刀刃割斷?
“我達瓦不愛金子,可願意真心結交來自遠方的朋友!”
容若蝶按住箏姐的手歉疚道:“對不起大叔,您說的對,真誠的朋友是不能用金子收買的。”
老人轉怒為喜,拉起容若蝶的手道:“走,到帳篷裡坐下。讓拉則為你們煮上一壺芑瑪海最可口的香濃奶茶,趕走身體的疲憊。”
沒等得及邁步,忽聽遠處傳來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冷笑道:“達瓦老頭,你家好熱鬧啊!”
容若蝶秀眉微蹙,朝著話音傳來的方向瞧去。
只見遠遠有十多人騎著馬,趾高氣揚地奔了過來。為首的一人,尖嘴猴腮,頭戴象徵底層貴族身分的黑色羊皮氈帽,手裡握著馬鞭不停地甩動。
這人也正朝他們望來,眼睛先是看到箏姐手裡的金子一亮,而後挪移到容若蝶的臉上,更露出一副噁心色相,竟再不肯收回視線。
容若蝶簡直比臉龐上叮了只蒼蠅更覺難受,緩緩轉過頭避開對方色迷迷的眼神。
拉則和喇巴次仁也露出厭惡之色,一起站到達瓦老人身後,沒有說話。
達瓦老人收起笑容問道:“帕加大人,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做什麼?”帕加勒住坐騎,戀戀不捨移開色眼,換上一副兇狠的樣子哼道:“達瓦老頭,你裝什麼傻?你欠我家王爺的稅金什麼時候還?”
老人回答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等喇巴次仁的爹孃從東方回來,我們會立刻補繳所有的稅金。”
“不行!”帕加一口拒絕道:“誰曉得他們還有沒有命活著回來?”
喇巴次仁怒道:“帕加,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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