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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繃緊。
鄧宣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等一下,看看這紅衣老僧會如何處理。”
紅衣法王慢悠悠低頭瞥了瞥帕加,問道:“你剛說喇巴次仁是什麼?”
見紅衣法王搭理自己,帕加鼓足底氣大聲道:“喇巴次仁是我們芑瑪海邊最兇殘狡猾的小狼崽子!”
紅衣法王徐徐道:“來人,拉下去,先重重鞭撻八十,然後割去舌頭,把這個褻瀆佛祖、侮辱神靈的賤民,交給昭德寺巴古住持,子子孫孫永為僧奴。”
帕加驚得渾身跟篩糠一般,拼命叩頭叫道:“佛爺開恩,小人從不敢褻瀆佛祖,更不敢侮辱神靈啊─”
“不敢?”紅衣法王冷笑道:“你知道自己剛才辱罵的是什麼人嗎?喇巴次仁在十三年前,已被圓寂的班德法王欽點為下一任納敦大通寺駐寺法王,他便是班德法王的轉世金身,你居然敢咒罵他?”
他說完了依舊跟沒睡醒一樣耷拉著眼皮,可其他聽得懂梵語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需知秘宗佛教在西域諸國都設有一位主管該國佛事的紅衣法王,每一任紅衣法王都傳說是前任法王的轉世金身,由上任法王在臨終前頒下法諭,預示自己魂魄轉世後的所在,此即降神指點。
待法王圓寂後,便由無相宮的僧人依照其留下的法諭線索,四處找尋,直至尋覓到與法諭昭示的種種“靈蹟”完全相符的那位“轉世靈童”。
一俟覓得,“靈童”就被護送到無相宮,接受白衣法王的剃度開靈,再經十年的培養後,便可舉行正式加冠儀式,擔負起紅衣法王的重任,執掌一方佛事。
這麼一說,達瓦爺爺與拉則姐姐固然是又驚又喜,可帕加已是魂飛魄散,叩頭猶如餓雞啄米,哀嚎道:“佛爺開恩,喇巴次仁小佛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無禮了!”
可惜此時的哀告已無人肯聽,上來兩名僧人不由分說架起帕加將他拖到一邊,法杖高高掄起,只一下,帕加已叫得比殺豬更加慘痛。
花纖盈雖不明白為何一口惡氣可以出得如此痛快,卻已經是芳心大快。
紅衣法王道:“喇巴次仁,我奉無相宮之令,特來接你前往聖城,今晚是你在此的最後一夜,好好珍惜吧。你的家人,今後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再不會有人敢來你家逼收一兩稅金。”
說罷登上飛舫,轉向昭德寺而去。
此刻天色全黑,達瓦老人請了容若蝶、箏姐、鄧宣和花纖盈入帳用餐。
大夥兒圍坐一圈,享受著原汁原味的西域佳餚,儘管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也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
容若蝶乘隙將喇巴次仁的事對花纖盈等人說了,眾人又紛紛恭喜達瓦祖孫。在西域碰上這樣的事,簡直是一步登天。正如那位紅衣法王所言,將來即使是納敦之王見著喇巴次仁,也得畢恭畢敬、小心迎奉,更莫論區區的一個小王公了。
花纖盈記掛起水母石蓮的事,靠近容若蝶問道:“姐姐,你說見過典籍裡關於水母石蓮的記載,可曉得到底在哪兒才能找到它?”
容若蝶道:“依照西城地誌的說法,水母石蓮只生長在萬仞雪峰靠近山巔的懸崖冰壁上,而且常常隱於凹陷的冰坑內,故是極難發現。
“在西域,一瓣水母石蓮即可價值萬兩黃金,只有屈指可數的王族貴妃才用得起,更重要的是,尋找水母石蓮講求的是個”緣“字,可遇而不可求。”
花纖盈嘆氣道:“這樣難啊!那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有緣找到一朵呢?等我拿到,定先分一半給容姐姐,剩下的一半我留下一點,然後全部送給孃親和爹爹。鄧宣,你要不要?”
鄧宣笑道:“聽你這一說,好似水母石蓮已到手,迫不及待就坐地分贓了。”
花纖盈哼道:“關鍵是你要用心,否則憑你我的本事還怕落空?”
達瓦老人操著半生不熟的中土話道:“這位姑娘,要找水母石蓮,最好的地方莫過於唐納古喇山。據說就在六年前還有人曾在那裡摘到過,獻給了別哲法王。”
花纖盈奇道:“別哲法王是誰,為什麼要把水母石蓮獻給他?”
容若蝶微笑道:“別哲便是西域秘宗的白衣法王,他還有一箇中土的名字叫做別東來,那可是大名鼎鼎。”
鄧宣道:“別東來,西帝?原來他就是西域的白衣法王!”
容若蝶頷首道:“一百三十年前,別哲法王以此為號,孤身東來,拜訪了天宗觀止池、佛宗大般若寺,與兩家的宗主談佛論道足足三月。後又在北海不夜島連敗正道七家掌門,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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