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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放出話來,今夜子時在城東二十八里外的白樺林相見。此事由邙山雙聖報知,應該不會有假。」
林熠「嘿」了聲,低低道:「大般若寺盤念方丈─」
雁鸞霜秀眉輕蹙訝異道:「盤念大師擒下纖盈姑娘?怎會如此?」
林熠道:「既然猜不透,那就去白樺林,屆時答案自能揭曉。」
他吩咐老僕道:「通知仇副教主,勿要輕舉妄動,一切按原定計畫行事。另外派出離火部飛羽旗追索鄧宣的下落,萬不可大意。」
老僕躬身應了,消失在門外。
雁鸞霜唏噓道:「若非親眼目睹,誰能相信,昔日身居雍野四大長老高位之一的葉幽雨,竟會落拓至此。」
林熠緩緩道:「有時候,一個人的命運,只在一念之間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們改變不了命運,那就只能去改變自己。」
雁鸞霜舉碗道:「為林兄的這句至理名言,咱們幹了。」她的櫻唇在碗緣輕輕啜飲而盡,秀雅的玉頰上升起一抹動人心魄的酡紅,燭火映照裡更增嫵媚。
林熠的眼中,閃過一剎那的星光,儘管瞬息即滅,卻是為這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風姿怦然而動。
這是雁鸞霜第一次以女裝出現在他的面前。以往數次會晤所見的,都是她一襲青衣文士的男子打扮,雖也倜儻瀟灑,卻少了女性本有的輕美嬌柔、蕩心動魄之感。
若論容貌之美,氣質之雅,亦唯有曾經與自己心意交投,而今生死未卜的容若蝶,能與她春蘭秋菊一爭長短。
念及伊人,林熠的心痛到極點,狠狠將滿滿一碗酒灌盡。酒入愁腸,喉嚨口火辣一團,心也似要燒了起來。
雁鸞霜幽然道:「這是你我第一次坐下來喝酒吧,希望不會是最後一次。」
林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聽雁仙子的口氣,似乎並不看好林某。」
雁鸞霜問道:「假如別哲法王拒不放人,林兄打算如何應對?」
林熠眼睛一抬,凝視雁鸞霜道:「雁仙子的言下之意,若蝶現在還安然無恙?」
雁鸞霜點了點頭,回答道:「容姐姐只是被軟禁在天地塔內,尚未遇害。由於近日唐納古喇冰川融化,洪水氾濫成災,秘宗上下驚疑不定,都以為這是囚禁容姐姐,觸怒佛祖的徵兆,故而暫時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
林熠似鬆了口氣,儘管他透過各種渠道打聽到容若蝶目下狀況的情報,但這訊息出自雁鸞霜之口,當是確鑿無疑。
雁鸞霜輕輕道:「林兄好像還沒有回答我剛才提出的問題?」
林熠毫不猶豫道:「以雁仙子的睿智,應該能夠預知,又何必要我說出來呢?」
沉默半晌,雁鸞霜徐徐道:「看來中土魔道與西域秘宗間的一場惡戰,已無可避免。」
林熠沉寂的星目裡,驀然爆出一團堅毅而自信的光芒,沉聲道:「他要戰,我便戰!」
雁鸞霜注視著他輪廓鮮明,經歷風霜洗禮而更加堅定從容的面龐,無由地心絃顫動,低低道:「林兄可知,非但大般若寺的盤念大師已到了聖城,敝宗的雪宜寧長老和卓方正卓師兄亦將不日趕到。」
林熠聽了彷彿是無動於衷,眉頭也不抬一下,只淡淡微笑道:「怎麼,天宗這次要直接插手此事,林某真是不勝榮幸。」
雁鸞霜的眼中泛起一層迷霧般的朦朧,連同她的心思一起隱藏,沉靜說道:「敝宗戎宗主與別哲法王乃百多年的至交,貴教此次大舉進軍西域,雪長老與卓師兄奉戎宗主之命前來,只為調和兩家爭端,尋求解決之道,倒非一意與林兄為敵。」
林熠的唇角掠過一抹譏誚,說道:「要是調停失敗,貴宗自然是要襄助秘宗一臂之力,先對付我這無惡不作、令正道各派如芒在背的大魔頭了,是也不是?」
雁鸞霜沒有回答,對著林熠的視線,她亦不曉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林熠似乎也並不需要她的回答,冷冷笑道:「在貴宗和大般若寺,乃至中土正道八大名門的心目裡,若蝶不過是個逆天宮孤雛,不值一提的小妖女而已,當然也就犯不著為她得罪實力雄厚的西域秘宗。
「反倒可以乘此機會與別哲法王聯手,將聖教與魔門諸宮盡數圍殲於異域,正可換得中土之太平,對也不對?」
雁鸞霜答非所問道:「雪師叔是敝宗八大首席長老之一,已多年不涉塵世,修為超凡;卓師兄則是戎宗主的關門弟子,是我觀止池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俊傑人物。林兄若是碰上還需多加小心,如果可以,最好雙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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