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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表僅露出最上層類似法壇一般的巨大圓蓋,猶如籠罩在冰面上的半邊乳白蛋殼。
別哲法王領著包括一眾紅衣法王在內的百多名秘宗僧人佇立塔下,遠遠迎上問候道:「林教主,老衲有禮了!」
林熠對著他氣定神閒,就似從未有事發生,還禮道:「有勞法王等候。」
別哲法王目光一轉,道:「盤念方丈,你我昔日一會至今已是悠悠百年,老衲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盤念大師雙手合十道:「老衲來得唐突,若有叨擾之處尚請法王海涵。」舉目往別哲法王身後望去,微笑道:「天宗的雪長老也來了,戎宗主可好?」
雪宜寧略一欠身道:「有勞大師掛念,宗主一切安康。」
隨後仇厲、花千迭、鄧宣、石品天等人也一一上前寒暄,眾人絕口不提昨晚白樺林的懸案,而別哲法王神色從容,也像是毫不知情一般。
彼此引見完畢,別哲法王直接切入主題,道:「林教主,依照你我昨晚的約定,你有三天的工夫破塔。這座天地塔,是千年之前敝宗第七代白衣法王,巴仁次聖在建造無相宮的同時,秘密修築。
「往日為經年累月的冰雪覆蓋,直到最近因天氣異常,積雪消融,才盡露真顏。除去入口的第一層,和容姑娘居住的第七層,其他五層均有敝宗的禁制守護,從上到下依次為:破形、驅神、圓光、守靜和皈依五相。」
林熠靜靜聽完,問道:「貴宗的兩位秘師是否就駐守在皈依相內?」
別哲法王道:「正是!倘若林教主能見到敝宗兩位秘師,與容姑娘不啻近在咫尺。」他頓了頓,接著道:「攻塔的人數沒有限制,若期間有人負傷可自行退出,只是不能再有替補。林教主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儘管垂詢。」
林熠道:「多謝指點,不過人多無益,在下可先一試,若是不成,再請諸位朋友襄助。假如林某不幸葬身此塔,就請各位即刻回返中土,不必多做糾纏。」
這是既定之策,眾人一早已經得知,此刻再爭也是無用,但各自暗中打定主意,倘若林熠果真遭遇不測,必血戰秘宗、夷平無相宮,舊恨新仇一併了斷。只是這番打算自不會現在就說出口來。
別哲法王將手一引,禮道:「如此,便請林教主入內攻塔。」
林熠灑然邁步,忽聽有人道:「林兄,莫非你忘了咱們昨晚的約定?」側目望去,雁鸞霜換回了青衣文士的裝束,揹負仙劍,從雪宜寧身後走出。
眾人盡皆驚愕,數百道目光,齊齊聚焦在雁鸞霜姣美的玉容上。
雪宜寧顯然也是大為震驚,蹙眉道:「鸞霜,還不退下!」
雁鸞霜沉靜自若道:「雪師叔,弟子早先曾與林兄有約,一起攻塔解救容姑娘。一言既出,萬難挽回,請師叔見諒。」
卓方正道:「雁師妹,你胡鬧什麼?咱們天宗弟子素來潔身自好,你豈可違背門規戒律,襄助林熠這魔頭,攻塔解救容若蝶那妖女?」
林熠聽他口出不遜辱及容若蝶,冷冷一哼道:「雁仙子好意,林某心領。若是在下能活著出塔,當再向卓兄討教!」
雁鸞霜嫣然一笑,道:「別哲法王,請問攻塔之約裡,是否有規定說除了林教主本人外,其他人都不得出手救助容姑娘?」
別哲法王搖頭道:「老衲方才已說過,只要出於自願,任何人都可以攻塔一試。」
雪宜寧聽出雁鸞霜話中之意,徐徐道:「若是我以長老身分,嚴令你不得攻塔呢?」
雁鸞霜胸有成竹道:「雪師叔應該知道,凡奉命下山修行的本宗弟子,於三年之中不受任何門規戒律拘束,亦不受本宗宗主和長老的令諭。只有等到三年屆滿弟子回山後,長老會才有權對弟子修行期間的功過,進行賞罰。」
雪宜寧肅然道:「但我也可以提請長老會決定提前收回成命,清理門戶。」
雁鸞霜道:「那也要等雪師叔回返觀止池後才能決斷,今日恕鸞霜不能領命。」
雁鸞霜把話說完,她自笑意嫣然、翩然而立,在場所有人卻全都怔住了。誰都沒料到,雁鸞霜竟會公然抗拒雪宜寧的命令,要陪林熠攻塔。
卓方正嘿然道:「雁師妹,你執意闖塔,到底是為了救容若蝶,還是為了陪林熠?」
這話更加激起林熠的反感。他知道雁鸞霜已無退路,假如自己堅持拒絕,無疑會令她越發難堪。略作思量,朗聲道:「林某慚愧,要有勞雁仙子了!」
別哲法王搶在有人開口前高聲道:「林教主,雁仙子請了。以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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