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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好啊,等你祭拜完了到羅禹住的院子來找咱們。我還有急事,就先回去了。”原來自從他們上回抓來一串猴子後,就豢養在羅禹的院中,整天琢磨如何讓它們釀酒。兩人在外晃盪了一天,可又記掛起他們的猴寶寶來。
當下四人作別,林熠和楚凌宇向昆吾後山行去,冷月蒼蒼孤懸天際。
第五章法堂
飛往南方的燕子,還未歸來。夜依然清涼如水,寂寞如冰。數月前的最後一面,恍若隔世。而今林熠歸來了,站在師父的面前,只是,一個在墳裡,一個在墳外。
四周萬籟俱寂,惟有風聲的嗚咽扣動著寒夜的冰弦,教今晚的霧更濃更深。
楚凌宇靜靜站在林熠的身後,感受到一種孤獨與悲愴,來自前方。他徐徐說道:“林兄,連日來我在昆吾山多方察訪,依舊沒有能找到任何有利於你的證據。明天,你很難翻案。”林熠的頭輕輕點了一點,小心彎腰撥去一根沾落在墳頭的蒿草,沉默無言。
楚凌宇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隱瞞什麼了。楚某曾經傳書給盟主,請他應允以仙盟的名義出面斡旋,爭取將林兄的受審時間寬延數月,但這畢竟是昆吾派的內務,盟主也難以插手,請林兄見諒。”林熠道:“既然仙盟已經做出了決定,楚兄,你何必再違背盟主的意思?”楚凌宇沉聲道:“因為我不相信,一個一諾無悔、明知凶多吉少卻還敢來赴楚某十日之約的人,會親手殺死養育自己近二十年的恩師!”林熠再問道:“如果,我以前所說的話,其實都是在騙你的呢?”楚凌宇笑了起來,忽然林熠也笑了,就像一對真正的朋友。
林熠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如果我要騙你,早就溜之大吉了,何苦再回昆吾?”楚凌宇搖頭道:“可惜,偏偏有許多人不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林熠收住笑容,道:“所以,明天楚兄莫要再為小弟辯護了,他們不會聽的。”楚凌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一閃說道:“有人來了。”林熠轉頭,見到羅禹滿臉憔悴,衣衫不整抱了個酒罈向著這裡走來。短短兩個多月不見,實在難以相信一個鐵血男兒,轉眼竟會落拓如斯。
他一身刺鼻的酒氣,朝著林熠微微一笑,滿布血絲的虎目中,閃爍著興奮與喜悅的光彩,說道:“我聽說你回來了,就猜想你會來這兒。”林熠百感交集,問道:“羅師兄,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羅禹腳步搖晃,往嘴裡倒了一口酒,呵呵笑道:“沒什麼,我很好。”林熠奪過酒罈,羅禹漲紅臉叫道:“快把酒還給我!”探手來抓。
林熠閃身讓開,搖搖頭道:“這還是我曾經欽佩仰慕的羅師兄麼?”羅禹趔趄扶住一塊山石,呼呼喘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彷彿是一個在心底積鬱了太多憤懣與痛苦的孩子。
林熠緊緊抓住羅禹的肩頭,只有從這裡,他還能尋找到熟悉的熱力與氣息。他徐徐說道:“不要再管小弟了,不要再想師父的事了。去空幽谷,找玉茗仙子吧。”羅禹回過頭,眼中有淚,沙啞道:“在羅某面前站著的是我師弟,我怎能不管?躺著的是我師父,我怎能忘了這深仇大恨?”林熠心顫如焚。他清楚不過地醒覺到,許多人的命運已和自己不可分割地聯絡在一起,心中揹負的使命,豈能只是為了洗冤復仇。
隱藏在遠處的兩名昆吾派弟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墳冢前的三個人。他們奉有嚴令,只管監視,防止逃脫,但不能打擾,更不能搭話。
兩人都想聽清林熠等人在說什麼,可是無論如何默運真氣側耳傾聽,也無法窺聽到三人之間的半個字。楚凌宇早已暗中利用無上玄功在周圍築起一道無形屏障,令他們一無所獲。
但只要林熠不從他們兩人的視線中消失,其他的都沒有關係。所以,這兩名昆吾弟子依然耐心地伏在山石背後,靜靜觀察。
須臾,林熠和楚凌宇一左一右扶著羅禹,往緲雲觀而去。另一撥昆吾弟子跟了上去,直到三人回到羅禹住的小院,在客廳中點燃燈火秉燭夜談。
不多時,邙山雙聖也冒了出來。廳里人影綽綽,好像重新擺開了龍門陣。羅禹似乎酒醒了不少,和楚凌宇下起了棋,還有說有笑。
監視的弟子稍鬆了一口氣,他們最擔心的是林熠到處遊蕩,一旦進到屋子裡,盯梢起來無疑方便許多,也輕鬆許多。
少頃,林熠起身到後院尋方便,然而等了半個多時辰也再不見他出來。廳中的楚凌宇等人好自以暇,對林熠的久久未回不聞不問,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外面的弟子漸漸感覺不妙,悄悄舒展靈覺向茅廬裡探察,頓時兩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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