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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獵物都不多,更不說後面閃電被猛獸咬傷後,不少人在打獵的時候都小心了很多, 能打獵的區域也跟著往回縮了不少,這樣一來能獵的東西就更加少了。
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在物資交換時必定會被看輕,根本不可能換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本來部落裡的男人們基本都已經做好了換不到東西灰溜溜回去的準備了,卻沒有想到會突然峰迴路轉,竟然有人主動過來要換飽果粉。
當下換了飽果粉的人也沒有馬上走,而是轉頭就找到紀靈去詢問她飽果粉的加工成食物方法。
紀靈放下竹筐,仔仔細細地將飽果粉條的做法和他們都說了一遍,直到最後一個人都聽懂了以後,這些人才真的散去。
其中還有幾個是之前給過部落中男人冷遇的人。
他們看向紀靈的目光有著尊重,連帶著對大虎他們都客氣了很多。不說這一次,就說之前的很多年,他們部落都沒有被過這種經歷了。
真正原因和窮倒也不是那麼相關,而是他們部落沒有任何標誌性的特產,而皮毛肉類等東西又是很多其他部落都能拿得出且能做得更好的。
本來部落裡的瓦罐之類還因為價格便宜能與幾個其他小部落交換,但今年其他部落也開始自己燒製陶器了,大虎他們帶過來的陶器也便一個都沒有換出去。
紀靈還不知道她的舉動讓其他人覺得自己連帶著受到了尊重,因此對她更加改觀起來。
男人們基本走了,紀靈也空閒下來,她這才有空轉頭去看烈。
這個時代對待奴隸的手段很多,毒打或者過度勞作和虐待,總結起來的話就是不把他們當人看。這些紀靈都清楚,但是紀靈做不到按照這個時代的規則去對待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
在她眼裡,烈與自己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相反,紀靈知道自己如果不再加把勁兒,也許轉頭什麼時候就真的和烈一樣了。
烈的衣衫單薄,還光著腳,身上的傷口無數,這些都得處理一下。要不然如果人沒等回去就死了,那多虧?
紀靈對烈道:“你過來。”
烈不說話,但很聽話,他緊緊低著頭不敢多看紀靈,腳步跟著紀靈的指示順從地走了過去。
紀靈先準備看看烈身上的傷口怎麼樣,然後給他做一些必要的處理。
烈身上的皮毛十分粗劣,不知道穿了多久或者給多少人穿過,衣服上不少地方都禿了,破洞開裂的地方更是一抓一大把。
紀靈抬手將烈身上的衣服給脫了,烈也沒有絲毫反抗,甚至順著紀靈的動作彎腰舉手,讓她十分順利地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要是說放在現代,讓紀靈這麼去脫一個小夥子的衣服,紀靈怎麼都得不好意思加臉紅,可是此時此地,紀靈卻是心無波瀾。
吃穿住宿都快解決不了,隨時嗝屁的年代,哪兒來那麼多風花雪月?
烈的面板黝黑,雖然瘦但也有一些簡單的肌肉,總體算很瘦,瘦到讓紀靈懷疑他能不能幹重活。
他的身上還有一堆陳舊的傷痕,結痂的地方被新的鞭痕抽裂,與一些猙獰的疤痕湊在一起。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放在一起,讓紀靈都懷疑烈是怎麼能成功活到現在的。
紀靈覺得要是換上她自己的小身板,光是一層鞭傷都能夠她死個十次了。
從這裡看,別的不說,這個奴隸的身體素質還其實是不錯的啊。
紀靈思忖著,彎腰又從自己的竹筐裡面將僅剩的一點清涼草給拿出來,然後放在手心裡用力揉爛。
余光中,烈的身體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起來。
紀靈這才注意到烈一直站在離火堆很遠的地方。
她的手上拿著清涼草,只能開口說:“過來坐到我邊上。”
一個人冷了,讓他過來取暖,這個邏輯在紀靈的眼裡十分簡單,但是對於烈來說,他卻又一次感覺到了紀靈的奇怪之處。
這種奇怪是昨天他第一眼看見紀靈的時候就發覺到的。
他來過物資大會有三次左右,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非奴隸的女人出現在這裡。結果紀靈不僅出現得突兀,連行動都十分不合常理。
烈完全沒有想到紀靈會給自己清涼草。他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從紀靈的語言裡可以判斷出這是一種藥草。
紀靈當時說的每一個字烈都能聽得懂,可是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卻組成了他這輩子第一次聽過的一句話。
一個自由人對他展現了憐憫與仁慈。
如果這還不算什麼,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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