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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直低調站在後面角落的阮政清開口了。
程夫人豁然轉過身下逐客令:“阮舉人,老爺剛去,現在是親族哭喪,就不招待你了。你要弔唁,等喪禮時再來。”
昨天她還會顧忌阮政清和曹大人的身份不敢失禮,但現在程老爺死了,驅逐他一個聯姻的外人合情合理,說出去誰也挑不出錯,曹大人也拿她沒法。
“好,我們先離開。”阮政清看著那一圈圈的護院婆子,對比了一下兩邊的戰力,決定不硬碰,但還是問道:“但你們不會還用孝服的事故意刁難姐夫吧?”
程惠知道這件事拿不住程禮了,但她也不想賠禮,只轉頭看著周家媳婦罵道:“不是早叫你把喪服準備好嗎?!害的我誤會了三弟和三弟妹。”
程夫人聽了眉頭一皺,周家媳婦畢竟是她信重之人,代表了她的臉面,被女兒這個小輩這麼罵,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沒有駁了程惠的面子。
“是奴婢的不是,已經交代了針線房趕做孝服,沒想到她們還沒做好。”周家媳婦看程夫人沒有表示連忙站出來頂了這個黑鍋。
程夫人這才施施然道:“這也是你辦事不利,你和針線房的都罰半個月月例!”
“夫人,西院的丫環過來送孝服了。”這時一個丫環進來稟報道。
☆、第122章 分家
程老爺走的突然; 後事也辦的緊迫; 但因為去年程府就辦過兩場喪事; 僕役們對流程都很熟悉;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
程老爺死了; 廕庇程府的大樹算是倒了; 連街上的叫花子都知道程府要敗落了; 因為沒有足夠分量能支撐門戶的繼承人。
程老爺的喪禮雖然辦的匆忙; 來弔唁的客人可不少; 他畢竟是朝廷下旨嘉獎過的員外郎,通州府的所有官員都到場了。官員到了,與程府有往來的鄉紳士族也沒有不來的道理; 一時間倒顯得程府十分繁榮。
等程老爺入土為安; 所有客人都散了之後,程夫人終於提出了分家。
終於來了,接到傳話之後,李玉兒就跟著程禮和阮芷娘到了正房大廳。至於阮政清和何師爺,他們是客人; 在偏廳休息。
大廳裡的白布還沒有取下,但已經打掃的十分乾淨; 上首放了一排黃花梨椅子; 肯定不是給程禮和阮芷娘準備的。
李玉兒打量了一下四周; 再沒有別的椅子了,便開口低聲詢問鄒大娘道:“難道少爺和少奶奶就一直站著?”
“在家族長輩面前,如果沒有賜坐小輩只有站著的分。”鄒大娘皺著眉頭道。
這分家也不知道要分多久; 先不說站著累不累的問題。只要想著程禮和阮芷娘都站著,而程夫人還高人一等的坐著,李玉兒就心裡不爽。
這時又一個瘦弱的少年帶著一個怯弱的丫環走了進來,他看到程禮先到有些意外,連忙上前來行禮。
程禮從懂事起,就一直在書房裡專研經義以備科舉。程義又從小被姨娘拘在院子裡,輕易不肯放出去。因此兩兄弟雖然都是庶子,但關係一直不親近,程禮有心關心這個血脈上的弟弟,也一時早不到話,只能關心一下他的身體學習。
程義有些受寵若驚,喏喏的回答了,又小心翼翼的溫和程禮幾句,程禮回答了之後,兩人徹底陷入無話。
“三哥,要是分家了,我們住在哪裡啊?”在等待的時間裡,程義終究是抵不過對未來的擔憂,問了出來。
關於這個問題,程禮已經和管家商量過幾次了:“四弟你還沒有成年,當然還是住在府裡。三哥我已經加冠有功名了,自然要搬出去。”
“我不用走啊!”程義神色一喜,轉而又有些擔憂:“就是我一個人住在府裡了嗎?
程義明顯是養成了一個膽小懦弱的性子,怕面對未知環境,不敢離開程府;又懼怕程夫人,活的心驚膽戰。程禮想要幫他,也無能為力了。因為程義還沒成年,程夫人不會擔棄養庶子的名聲,一定會把程義留在府裡,哪怕只是當成小貓小狗一樣的養著。
“你放心,分家以後,你會比現在過的更好的。”程禮勸道,這句話倒不是亂說,因為管家已經告訴他程孝不會有後嗣了,所以為了程府的產業以後不落在他手上,程夫人會優待程義的,當然也會掌控程義。
程義聽了這話打了個寒顫,只是勉強的對程禮笑了一下。
“喲,三弟、四弟,你們在說什麼呢?”程孝走進來陰陽怪氣的問道。
程禮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在回憶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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