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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這麼大的人。
女人無視李玉兒的態度繼續說:“那我找你娘。”
“誰找我?”張氏聽見聲音,抱著兒子走了出來。
“咦,你們家又生女娃啦?”女人根本沒留意到陳氏的問題,注意力全放在了陳氏抱著的嬰兒身上。
這句話可得罪了張氏,張氏大怒道:“誰說的是女兒!是兒子!”
“咦,兒子?不是說你們李家的女人生不出兒子麼?難道李老頭做好事在佛祖前許的願靈驗了?” 女人好奇的問。
“你說誰生不出來!是那兩個女人下不出蛋!”張氏冒起火來戰鬥力非常,她放下兒子,就把那個莫名其妙女人推了出去,還邊推邊罵。
李玉兒見張氏戰鬥力強悍,處理這個女人因該足夠了,便沒有再管,自顧自的進灶屋做午飯了,她已經餓得快虛脫了。
花布衣女人這才發現她的八卦惹惱了張氏,連忙道:“這不是聽別人說的嗎,看樣子還是要眼見為實啊!你生的這個不就是李家的獨苗苗!”
女人又是一陣吹捧,終於去除了張氏的惱怒,滿足了張氏的自豪感。
張氏看她說的誠懇,好多話都說到了她的心坎裡,頓時相信了她剛才說的話是聽了別人嚼舌根,她本人還是一個好人。便跟她愉快的交談起來。張氏生了兒子正是自豪感爆棚的時候,無奈家裡沒人搭理她、沒人優待她、沒人吹捧她,讓她這段時間過的很苦悶,好不容易出來個知己好友,很快就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開始抱怨著丈夫的冷落,家庭生活的艱難。
花布衣女人,一邊吹捧著張氏,勾著張氏說話,一邊收集著張氏話裡的資訊,等了解的足夠多之後把話題漸漸的往李玉兒身上引。
☆、第15章 徭役
李玉兒做好午飯出來時,那個奇怪的女人已經不在了。李玉兒只以為是張氏戰鬥力強,把那個女人打發走了,並沒有多想。
傍晚,李老二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來時,臉色是灰暗的,左眼眶烏青 ,唇邊還有一絲血跡。
李玉兒看他這樣以為是沒有找到零工,或者因為食物和別人起了衝突,正想安慰她爹只要人沒事就好。不想她爹就從懷裡摸出了半個粗麵餅子道:“還有半個,你和你娘分了吧。”
李玉兒接過餅子,並沒有吃,打算放著做儲備糧。今年的糧食絕收了,天不知道還要旱多久,糧食需要節約了再節約。她現在關心的是她爹遇到了什麼事,以前出門要是有收穫,絕對會笑著回來,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愁眉不展。
“爹,你身上還有傷嗎?碰到了什麼事?”李玉兒盯著他唇角的傷口問道。
“你大伯和三叔來的及時,那兩個想搶東西的人沒有得逞。我也就是捱了兩拳,沒有受傷……” 李老二這話像是在心裡想了幾遍,說的十分順暢。
李玉兒看她爹的臉色和剛才走路的樣子,確實不像受了傷的。至於唇角和眼眶上的傷,對於生活在底層整天忙碌的人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事兒。那她爹的心情為什麼這麼反常?
在李玉兒思考的時候,沉默良久的李老二終於開口了:“鎮上已經貼了告示,說要徵力役和兵役,每家每戶都要出人或是出錢。”
“徭役?每家每戶?”李玉兒被這個訊息驚住了,不由自主的重複道。
李老二沒有回答,拖著雙腿回到睡房,仰倒在床上,就這樣睜著眼睛定定的盯著房頂。
等李老二走回睡房,李玉兒才反應過來她爹如此沮喪的原因,想要進去安慰,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況且她也正心中一團亂麻,既有即將分離的悲傷,又有對未來的恐懼。
每家每戶都要徵丁她們家只有她爹一個壯年男人,那必定是他了。這一走不知道是多久,自從上次里長來徵收糧食之後,李玉兒就開始留意起這裡關於徵丁的的一些資訊。
這裡國家的徭役有力役、兵役和雜役。這些都是法律規定的老百姓必須履行的免費義務勞動。沒有工資也沒有安全保障,完全把人當工具使。淺水灣裡那些老人的記憶裡,每次被徵徭役的人最多隻能回來一兩成。
如果她爹被徵了徭役,還能不能回來?她爹走了,這個家怎麼辦?山上的草根也是有限的,被淺水灣的人一直挖,根本就挖不了多久,之後的食物又從哪裡找?況且一家只有婦孺真的安全嗎?
李玉兒想了一晚,還是沒有頭緒,她的力量太弱小,更本不能保全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人。
一夜無眠,天邊剛亮時李玉兒就翻身起床了。沒有辦法免除她爹的徭役,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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